怀素叹息间提起坛中酒一饮而尽,道:“乾陵开启日,武后出宫前,世间恐再也无生无死!众多穿越者也将再次而至乱吾之地。”
江晓痴惊愕间,闻怀海道:“更严重者,谁能率先得到十八塔或是破坏掉十八塔,谁就能掌握进入乾陵的十八个通道。当今以宦官为首的朝野,众多势力均在不断的寻找着机会,他们想着在获得无生无死的同时还能保持着自己的野心,如若被他们掌控乾陵,世间恐再无宁日。”
江晓痴心道:无生无死不是更好吗?难道圣阶前进入乾陵的通道真是十八塔?再者说了,武后出宫后一切不是就能恢复正常吗,自己也正好完成那本体的遗愿。
三人就此静坐、沉寂无声,同时又各怀心思。
江晓痴忽问:“不知我能做些什么?”
怀海道:“现已可确定,泉林院内部必有人受宦官指使搜寻药师,其目的是为了控制药塔,施主若真有意,要么维护药塔不被破坏,要么尽力闯到顶层把药塔这个传送门控制在自己手中,尽力拖延乾陵开启时间。”
从不怀疑自己能力的江晓痴,一想到自己这身体就……遂问道:“我有这能力?”
怀海道:“九龙碑以吞噬鱼符提高层次,但世间的鱼符却仅能让施主提升至九品武士。要想继续突破,尚需进入乾陵。鱼符亦分两种,一种是进出朝堂之地使用的普通鱼符,令一种是代表身份的紫金鱼符,名气越大鱼符能力也越强。”语顿,忽问:“施主有江丹师这么好的老师,自身元神之力又无比的强大,为何没斗气与元神之力双修呢?”
江晓痴刚欲苦笑出声,就听到怀素笑道:“汝又着色相了,难道尚未发现江小施主乃穿越而来吗?”
在怀海连念佛号的同时,江晓痴错愕间问道:“大师如何发现晚生是穿越而来呢。”此时江晓痴心里极为好奇,先是秦明鹤、现在又是怀素。
怀素笑道:“感知!武修以上就可感知到施主元神尚未与本体完全融合,但施主只要突破武夫就再也感知不到了。”
“哦!”江晓痴似懂非懂,但亦没有继续问下去。但闻怀海给江晓痴释疑道:“此大陆已知的有斗气、仙道、法术、兽修、魔修共五类修法,另外尚有一谷三殿的元神之力修法。谷即为药谷,施主在吞噬九龙碑忍受痛苦的同时也锻炼了极强的元神之力。在不能进入乾陵前,修习药谷的提高元神之力修为并利用元神之力进行攻击是最佳的选择。”
江晓痴躬身请教,问:“晚生仅知意念力、精神力,何谓元神之力?还请前辈赐教!”
“呵呵!”怀素笑道:“难道施主真的痴了吗?意念力、精神力从何而来?”
江晓痴脱口而答,道:“泥丸宫元神啊!”
“哈哈!”怀海大笑中,眉心浮出黄色光环中充斥着九色波动的斗气圈,诧异的江晓痴刚想发问,突然一股柔和的力量推的自己不由自主的连退好几步。
怀海道:“这是斗气攻击的效果!”江晓痴心道:这还用说。
但怀海的攻击突变,一股极强的气势从其身上发出,江晓痴忽感此时像泰山压顶下的蝼蚁、又像是万马奔腾下的云泥,更感觉元神被紧紧桎梏在逐渐收缩的泥丸宫里。
逐渐弯腰的江晓痴心道:这就是元神之力吗?怎么更像是贼老道师父的气势。
“破!”江晓痴心内大喊一声,眉尖一挑,嘴角微翘露出笑意,挺直了身躯,深邃的眼睛看向怀海。
“好!”怀海续道:“这时斗气修为的气势,只能惊喝对手却不能直接攻击,而元神之力却可让自己的元神直接攻击对手的元神,据悉强到极致可同时控制上万人的元神。”
江晓痴心内狂喜,惊问:“真有此等修法?”
怀海和怀素相继点头,怀海道:“施主眼前就有一位善于此道的大师。”
江晓痴心有灵犀,直接跪向怀素道:“请前辈指点。”
怀素眉心光环波动下,一股柔和的斗气扶住尚未拜下的江晓痴,道:“施主切莫施此大礼,本僧仅知一种锻炼元神之力的方法,但却不知如何让元神不通过身体、不通过斗气而发出力道进行攻击。”语间扫向毫无失望之色的江晓痴心内暗暗点头,续问:“可还有酒?再有百杯我就可施展给你看。”
江晓痴隐约心知此中方法,随即从子午戒内取出三大坛状元红后拍开泥封,但见怀素连饮两坛后,一手提坛一手执笔蘸墨后在墙上开始挥洒起来。
但见怀素入笔如破草游蛇,横如抹虹,竖似古叉,弯像溪水,折如断峰,气势更如暴雨来袭前之变幻乌云。
期间怀海丢杯于怀素落笔之前,仍蒲团在怀素脚下均不能乱其心智反而更让怀素借势引导用之。
一气呵成,落笔狂笑。望向字迹的江晓痴尚未来得及细观,顿感一股山雨欲来的气势压顶而来,情不自禁以手遮面欲挡风雨。
“好!”江晓痴夸赞后收回神识不敢续观,随即躬身请教,遂即讲的人毫不藏私且绘声绘色,听的人如痴如醉,怀海则早已入定参佛而去。
入夜,怀素和江晓痴还在痴迷于书道,出定的怀海走出方丈室听闻法业汇报一切。
“什么?!五寨均毁于药塔使者之手?”怀海惊讶错愕间向法业问道:“不知十三寨倒底背着本寺做了多少害人的勾当!监寺师侄可否有所耳闻啊?”
法业忙答:“方丈师叔明鉴,绝无此事!”
“监寺师侄,速去召集各院和各寨寨主一个时辰后至此,本方丈要彻查药师失踪一事是否有人参与。”语毕拂袖步入方丈室。
躬身称是的法业眼底现出凶芒一瞬即逝,待怀海入室后也迅速离开。
“方丈!可否用斋。”小沙弥第五次询问后终于把斋饭送进了方丈室。
一日水米未进的三人腹内早已咕咕作响,刚进食不久,江晓痴吐出口中豆干道:“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