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大半夜,她终是睡了,看着睡都不安稳的赵灼灼,?陆序总觉得心里不痛快,眼神直勾勾的瞧着她,盯着却伸手碰了下她眼角的痣。
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这颗痣有些古怪,从前并未细想。世上哪来这么巧的事,母女俩长得像,甚至还连眼角的痣都在同一位置。
此前店小二说赵灼灼怕生,同他今日的所见所知,她根本是怕人。
那颗痣所在的地方与其他处的皮肉摸起来并无差别。她又如何晓得痣的位置,又如何那样精确的在醉酒后指给他看,便是幼时她母亲曾同她讲过,但时光荏苒物是人非。
他本不愿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摩逝者,可已疯魔的人又何来清醒,连同赵灼灼背上的伤怕也是出自此。
从一开始陆序就知道赵灼灼过得并不安乐,却未想过会是这样不太平。他看得出于赵衔而言,赵灼灼先是筹码,然后才是赵姑娘。但幸在他并不吝啬,该给的都不缺,只是要了自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她最后的去处。
日落西山,最初还有艳丽的霞漫出色彩,后来只剩被染得白茫茫的云,现在什么都没了,就只能任由黑夜一点又一点的吞咽下光。
赵灼灼觉得这些天的陆序同从前不同了,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十三,,”再三犹豫唤了声名字,又生生被哽住。
“嗯?”陆序伸手将赵灼灼额边垂下的发丝挽在耳旁,他的动作并不轻浮,神情也是自然的很,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
赵灼灼被惊得一愣,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十三,前些天,,,”
陆序避而不答“嗯?”
“嗯”赵灼灼也说不晓得如何问,只得习惯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