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都比较忙,要不在公司上班,要不就在房间里忙着处理文件、资料什么的。
就连悠闲了好一段时间的暮池,都接到主编的电话,提着相机就出去跑业务去了。
从养芝士开始,为了它能自在活动,反正家里也不小,就直接把它放在一楼客厅,只在楼梯买了那种专门的栏杆,围住不让它上来。
平常都倒还好,只是今天,在房间里处理文件的江潇允,在忙了几个小时后,终于出来喝口水。
却意外发现了一楼客厅的一片狼藉,凌乱不堪的模样。
她倒也不知道芝士是怎么做到的,摆在客厅的椅子几乎大部分都已经翻了个地朝天,和地面进行着亲密的接触。
都不知道该说,是因为自家隔音效果有些太过于好了,还是她太过于专注工作,连椅子倒下的发出的声响都听不到。
而就连椅子都遭此劫难了,其他的自然也不可幸免,也受到了一定的损坏。
当然,就不说已经被拉扯,从杆子上已经往下面掉落一半的窗帘,以及落了好几根嫩绿枝叶的室内盆栽。
但最让江潇允生气的则是,沙发上的抱枕被它一个个咬下来,掉落在地上。
其中一个,是江潇允最为喜爱的花样子抱枕,拿起来一看,却发现被芝士咬了一个巴掌大的洞出来。
就连里面的内芯都要穿了,随着摆动,不停的掉落出柔软的棉花。
因为静电的关系,大多数掉落出来的棉花,在滚动了几步过后,就牢实的粘在了衣服上,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为此,江潇允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才把所有的地方都清理好,恢复原本的样子,直接累出了一身汗水。
和墨东白吐着槽,发泄着心中对自家狗子的不满,那沉闷在心里的怨气总算是好了一些。
“你家米老头可比我家芝士好多了~”在听完墨东白自己如何养狗后,江潇允忍不住发出了有些羡慕的感叹。
人比人气死人啊~
“也还好吧。”墨东白带着笑意,低头看了芝士一眼,那金黄细长的毛发,柔顺干净。
“各有各的乐趣。”想了想,蹲下身子,揉了芝士的头几把。
或许是经常见面,对于墨东白也有些熟悉了,芝士也丝毫不客气。
直接趴下身子,在地上一滚,露出粉嫩的肚皮,状似要他抚摸挠痒的样子。
“呵呵。”墨东白笑了两声,也就顺势而为,开始揉起了它的肚子。
左右就这样一边聊天,一边溜着狗,时间一下子过的飞快,也就到了回家的时间。
“和你聊天很开心,不过你的那个办公室不急吗?”
正准备告别的时候,江潇允说着话,却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话头顿时一转。
“哦,还好,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再商谈吧。”
两人之间相处的太过融洽,他除了保留了一点思绪,在试探着她的性格外,其余都渐渐放松下来。
在突然得到江潇允的询问后,差一点儿都没有反应过来,略微停顿了一下,才回答道。
她想了想,自己桌上的那一堆资料,一下子有些头疼起来,这可难办了……
“要不,你有时间打给我,我再看能不能抽出时间吧。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江潇允有些苦恼,忘记了墨东白这里有委托的这回事,一时放下海口,把大部分的需要整理、撰写的书面文件都揽在手里。
估计这一时半会,也没有太多的闲功夫,但毕竟和墨东白是有约在先,也不能违背自己诺言。
“嗯,这样也行,最近我也有些工作,有一点忙。”
他看了看她,因为苦恼而皱在一团的脸蛋,心中好笑的说道。
两个两狗,在路灯的照耀下,影子渐渐从前面蔓延到后面,后面的两个影子互相交叉,若是不看两个人。
只单单看影子的话,还会以为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看上去要多亲密有多亲密。
回去后,芝士接着挨罚,面对着墙壁,接受着暮玺唐僧念经般的唠叨,对此江潇允表示,活该!
之后快递到来后,芝士自作自受,被结束了自由宽阔的生活。
网上购物买来的栅栏,不止挡住了楼梯,现在也挡住了芝士寻求自由的脚步,只有人七步大小的空间供齐玩耍。
天气越来越冷了,从渐渐的短袖,也开始换成了长袖,天气像是个善变的姑娘一下子冷若冰霜,一下子却又热情如火。
却在这种天气里,是最最容易感冒的时候,于是身子骨柔弱的江潇允,在一次出去遛狗的时候,衣服穿得少了点,便直接了当的感冒了。
依旧是那样凌乱中带着整洁的房间,依旧是那张宽大舒适的床铺,江潇允躺在床上,盖着厚重的被子。
旁边的垃圾桶,已经被装满了用过的卫生纸,雪白娇小的鼻梁被蹂躏过数次,已经便的有些通红。
“咳咳,好热啊!”
她有些没有力气的抬了抬脚,仅剩的力气只能让被子有些起伏,却又陷了下去。
厚重的鼻音说着话,带着沉闷的感觉,整个人都有些懵。
“为什么我老是生病啊~好难受,不开心!”
或许是因为生病,她反而有些像是小孩,有些无理取闹,撒娇似的拍了拍身上的被子,又抬手抹了一下头上的汗渍。
或许是因为水的排出太过于多了,原本水润的嘴唇现在也是一片干燥,张了张嘴,皮有些拉扯,鲜红的血丝就从中冒出来。
“好啦,好啦,你老人家也别抱怨了,阿姨最近都有时间,我们还要上班,你就乖乖在家里带着啊!”
暮皖进来,看到江潇允这举止,也习以为常,放下手里端着的药碗。
才坐到江潇允旁边,伸出手压了压,被她挣脱的有些松动的被子。
“我热~”
水灵的眼睛此时只能睁开一半,略微带着撒娇讨好的看向江潇允,想做垂死前的挣扎。
她却丝毫不吃这一套,没好气的拍了一下江潇允的额头,发出啪的声响,却丁点不心疼。
“怪谁!只能怪你自己!换季的时候,多穿衣服总比少穿衣服要好,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想起江潇允每次生病,暮皖的心头就浮上一层无奈,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每次都不听,等待生病后悔也就晚了,好了以后又忘了疼,真真是丁点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