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兵瞧见三女走远,低声笑道:“那个武少虹怎么办?我记得当初你们关系极好,现在怎么冒出个褚文婧来?”
李忆之苦笑一声,道:“好姑娘太多了。当初我去了军中断了联系,也没有刻意去找她,后面上学的时候褚文婧盯得紧,再加上他爷爷又是我领导,觉得将来可能更有用,所以才答应下来。”
“那武少虹怎么办?”
“我肯定要找到她,如果她愿意,那就最好。如果她要是不愿意,我就说服她愿意。总之,她早就是我的了。”
“哈哈,果然是大和尚说的,看到好的就要抢过来。不过,我喜欢。”
“先别说我,王欢我知道,怎么找到这个熊少莹的?”
“这个也是巧了,当初我和王欢都怕张权成了和尚,他天天看书,也是什么都不管,俨然世外高人。但师父要我们入世,又不是出世,所以我就要王欢找个家庭有背景的,但背景又不是那么高的,长相要对得起张权,就可以了。本以为这个任务很难完成,没想到王欢的同学就是。所以牵线搭桥去澳洲住了几十天培养感情。你也瞧见了,她和她家里都非常喜欢张权,要不生意怎么这么顺利?”
张权点了点头,道:“嗯,走捷径还是比较好。”
兄弟三人对女人兴趣迥异,李忆之滥情,尚兵专情,张权无所谓。至于为何差异如此之大,只能说是天性使然。当初看录像时,尚兵看到的是霸道,一力降十会,就是一个爽,张权看到的是坏人终究没好报,但好人受了许多苦,却不知为何故事结果总是如此。
李忆之看到的就是好东西总要想法子弄到自己手中,至于结局如何哪能由他定!武少虹可谓青梅竹马,他万万不会放弃,可是武少虹家世背景难以帮助他们实现许多想法,于是他与褚文婧藕断丝连,一拍即合。瞧见杜尚琪则是征服感,一个人间尤物胯下承欢,岂不是人间美事!李忆之并不是很在乎她们心里感受,只是觉得自己就是那颗参天大树,如果认同就要依附于他否则最好远离,不然到时候他什么样的手段都用的出来。只不过,眼下手段还没怎么用,那褚文婧便倒贴上来,李忆之自然笑纳。
沉默片刻,张权又道:“有了褚文婧帮忙,事情好办多了。以后就要王欢多和她来往,王欢这些年变化很大。上学时很倔强,经历一番磨难,倔强埋在心里。”
尚兵叹了口气:“可坚持的东西少了,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倔强。当初什么都做不了主,要不是咱们帮忙她会变成什么样?还是师父说的好,善恶有鸟用,不然怎们都是流氓欺负良民!”
李忆之重重点了点头:“王欢不错,变化很大,我都认不出来了。以前面黄肌瘦,穿的破破烂烂,现在好了很多。她也应知道我们很多事情,算是自己兄弟了。不过另外两位可富贵,患难嘛,我就不知道了。”
“哈哈,患难还是咱们自己兄弟。想要外人与你同患难,那怎么可能。张权设计一番,已经把熊家儿女套住,现在就看你的了!”
“那也不需要刻意设计。我到大学专门学了历史,从古至今,有能耐的人多半要借势。只要把能力表现出来,自然有人帮你说话。有时候还是要把事情做好,所谓窃,也是要付出代价,不然怎么可能成功。”
“这些年我也看了不少书,也想弄明白我们到底该向何处,但一直摸不到头脑,只好把赚钱当做首要任务。我们会这么多东西,天生不同,你说我们该成什么样?”
三人沉默下来。虽说有第一笔财富,但要就是为了钱,现在好向也够了。如果不是为了钱,那还要做什么?半晌,尚兵叹了口气:“这事情也不能说的太明白,如果清清楚楚的,人生就真的没啥意思了。再有,师父一直也是讲这些东西,难不成我们真的能弄明白?”
李忆之道:“当前就是赚钱,先把财富问题解决了再说,至于其他以后再说,不然徒乱人意而已。”
张权点了点头,这话题实在沉重。三人固然财富惊人,但世上没这么多情感困扰,也没有所谓七姑八姨,也不需人前显露,真如锦衣夜行一般。
前方三人听听走走,熊少莹冷淡,褚文婧有些娇小姐脾气,多亏了王欢精于世故,左右逢迎,三人才能不时笑的前仰后合。三女走的有些累了,停下来歇息,昏黄路灯下看见兄弟三人一脸沉重,王欢笑道:“在讨论什么人生大事?”
尚兵瓮声道:“张权问咱们将来的目标到底是什么,大家说不上来,要不你们也来说说。”
王欢很奇怪:“这个有什么好问的,先把手上事情做好,想那么多干什么,你们不是都决定了要做公司嘛。”
褚文婧沉吟片刻道:“这是难题,你们要问这个,显然是遇到很多难解的事情。不如你们把事情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
尚兵大声道:“刚才说我们又了不少钱,做房地产业还能赚到不少钱,所以就问难道我们一直这么过吗?”
熊少莹点了点头道:“当然不能这么过,我高中时就想过的问题,你们道现在才想起来,实在奇怪。所以呢,人是要有些其他兴趣爱好,不然人生其实很无聊。”
张权微微点头,这话他赞同。
王欢道:“我们那里有多少钱?不过就几千万美元,分一分也没多少,加上买房子吃喝生小孩,还真不一定够呢!”
尚兵与之同感,就是嘛,以为钱很多,其实也不算什么。
褚文婧笑道:“你们夫妻成双成对,果然兴趣相同。不过两位说法我都同意,还要多赚钱,生老病死没有不用钱的。但是呢,赚钱的时候也要做些什么意义的事情,不然人会很无聊。再有,人如果太闲难免胡思乱想,我是说还是找点事做。”
李忆之哈哈大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同意俺媳妇的说法。想那么多干什么,你们先把公司搞好,赚上几十亿再说什么钱多钱少,你看到现在我连工作都没有。时也命也,走哪儿说哪儿。”
除了赚钱还要做些什么其他的事情,这东西很难。人生如同玩游戏,进去了就是升级打怪,直到成了最后赢家。现在他们刚开始游戏,说什么人生意义早了些。
褚文婧睨了一眼,啐道:“不用说这么直白吧。我回去想想将来做些什么事情。”
李忆之莞尔一笑。褚文婧见时间不早,提议回房休息。李忆之兴致勃勃弄了两回,心里不无龌龊,暗中比较储杜两人。褚文婧躺在床上,面如桃花,媚眼如丝,问道:“你们怎么会想这个?我觉得想这个问题的人都很迷惘。因为我以前也迷惘过,不知道到底该干什么。按照老师的说法,就是没有理想梦想。但我问过家里人,为什么人一定要有理想和梦想。家里人告诉说就是以后你想过什么的生活。”
李忆之搂着楚文婧,大手四处游走,没有答话。储文婧接着又道:”等我大学时候,我才知道人生有时候就是活着就好,至于生活质量提高可能做成也可能做不成。“说着,褚文婧捅了捅李忆之,道:”你有没有听我讲?“
李忆之弹了下蓓蕾,道:”我知道。我们兄弟念佛多年,好歹有些排遣。不过要是真赚了钱,下面干什么很重要。“
褚文婧吃疼,掐了一把,嘲讽道:“你们想的太多了,还没到那一步。”
李忆之不愿继续这个话题,搂着她沉沉睡去。褚文婧此次经历奇特,瞪着眼睛看天花板,整整一天都不真实,绷紧的神经虽然缓和了不少,但难解之谜仍然很多。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有李忆之在身边,心里说不出的踏实。
其实有关于人生的议题只不过是尚兵临时抛出来应付王欢,但没想到真成了一个话题。兄弟三人目标当然不是很明确,也不可能很明确,但总要有个方向。张权尚兵的目标自然是财富快速增加,李忆之当然是走仕途,至于说到底能做到什么样子,谁也说不清楚。但兄弟三人都相信,他们应该要比大部分人先行一步,之所以如此,就是所谓窃取那些有的没的机会。
第二天一大早,兄弟三人起的早,他们还有些秘密的事情要商量。李忆之问道:“你说的有没有人怀疑?”
张权思忖良久:“应该没有。过了这么多年,应该不会有人再怀疑。”
“嗯,我担心的唯有此事。整个说辞天衣无缝,但要是有人不信前去调查,那可能就会有问题。我知道你们钱是从维京的公司汇过来,不过碰上那种死活不相信的,也是麻烦。”
“凡事都有风险。我和尚兵为了编故事,想了很久,觉得这个是唯一的方法。现在回想起来,觉得你真是厉害,节约很长时间。这种事情,做的越多错的越多,被发现可能性越来越大。还真不如你这下一劳永逸。”
“不过,我和张权有好几次想做掉几个人,张权总说不要,我倒是被他说服了。”
“能不动手就不要动手。你们又不当官,没人会刻意来查你。如果说你过往没人知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看不出来?”
李忆之顿了顿,接着道:“如果你不认为自己很厉害,压根没人注意你。你们赶快把手上事情出来好,趁行情好多弄几块地,我将来还要你们帮忙出政绩。”
“还有回去告诉王欢,要她想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核心的东西最好只有我们三人知道。”
张权尚兵齐齐点头。两条腿走路比一条腿要快的多,李忆之升官越快,他们赚钱的渠道就越多。
“这世上原本没什么善恶,只有有利和不利。哈,我倒要看看咱们兄弟能成什么样。”
女人们起的晚了些,梳洗打扮了半天,才下来吃饭。等到早饭吃完,几乎要到十点,于是退了房,各奔目的地而去。褚文婧原本想找武少虹,但显然这次不太合适,只能另选时间。
两人回到燕京,已经是第三天,褚文婧回到家中便把老和尚说的批语说了一遍。老人家听了哈哈一笑,觉得不过是几句戏言,但储老太上了心,觉得里面有些名堂,就想要去问个明白,褚文婧只好打岔,说是已经云游四方去了。储老太不停念叨,褚文婧颇有些后悔,这时李忆之也已经登堂入室,安慰老太太说将来要是遇到一定把话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