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判断,这个寒风,年纪应该不大,说不准还是初恋呢,否则不会这么患得患失。
应该是遇到感情问题,把她当成知心大姐姐了吧?
清纯小男生的情感不容伤害。
向暖先回了个微笑,又回了句:“可能吧!”
然后,寒风就不说话了。
向暖清清静静地刷了一会儿朋友圈。
盛遇寒起身去厨房添水,没一会儿却端回来两只杯子。
把其中一只杯子递给向暖,盛遇寒说:“拿着。”
向暖看了一眼,满心疑惑,“红糖姜茶?你泡的?”
“想得美!”目光闪了闪,盛遇寒把杯子放到她手边,“丁婶帮你泡的。”
丁婶正在二楼做清洁呢,怎么可能帮她泡红糖姜茶?
向暖狐疑地喝了一口。
“味道怎么样?”盛遇寒一直盯着她,眼里仿佛有点期待。
向暖更奇怪了,“红糖姜茶,不都一个味吗?要不你自己尝尝?”
她把杯子递给盛遇寒,盛遇寒扫了她一眼,冷冷地哼了声,转身上了楼。
“神经病!”向暖撇了撇嘴,又低头喝了一口红糖姜茶,整个人似乎都温暖起来……
天慢慢地黑了下来,丁婶下来做晚饭。
向暖连忙说:“丁婶,我帮你做饭吧!”
丁婶笑呵呵的,“不用,厨房这点活不费事,向小姐,你去找双喜玩吧,它闲了又要啃沙发了。”
双喜确实皮了点,没人陪它,它肯定又要闯祸。
向暖点点头,出去找双喜。
哈士奇长得挺凶,实际上却是二货,双喜对她很亲热,她也挺喜欢双喜的。
“二喜——”
向暖找遍了院子也没找到双喜,房间里也没它的影子。
快下雨了,它不会偷偷溜出去玩了吧?
向暖有点担心,找了把伞,准备出去找找看。
“呜呜呜——”
这时候,双喜的叫声从书房里传了出来。
盛遇寒在书房,她没敢过去找,原来双喜躲到那儿去了。
把书房的门推开一点儿缝,向暖悄悄地朝里面看去。
双喜趴在书桌下,而盛遇寒坐在桌后,目光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脑屏幕,一只手滑动着鼠标,另一只手轻敲着桌面……
这个男人思考的时候,好像喜欢用手指敲东西呢!
向暖摸了摸下巴。
“嗷呜——”
双喜感觉敏锐,发现了向暖,欢喜地从书桌下蹿了出来。
向暖躲在门外,连连冲它摇头。
二喜,你稳重点儿好不好?
别让你主子发现我了啊!
要是被他发现我偷看,我的脸往哪儿搁啊!
双喜不懂她的心声,高兴地往外冲。
臭二喜!
向暖连忙转身往楼下跑。
可一条腿的她,怎么跑得过四条腿的双喜?
刚刚转过身,双喜就扑到了她身上,伸长了舌头舔她。
“二喜,放开,二喜……”被双喜舔得皮肤发痒,向暖想笑,可想到屋里的盛遇寒,又忍着不能笑,一时间脸蛋憋得通红。
“向暖,你躲在我门口干嘛?”一道魅惑中含着戏谑的声音突然响起。
向暖下意识地循声看去。
盛遇寒站在门口,身上的黑色浴袍只用一根腰带松松地系着,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胸膛。
他的容貌清雅似皑皑白雪,穿着却这么性感随意,这样矛盾的气质风采,更加让人呼吸发紧。
夭寿喔!
向暖看着他,眼睛都直了,视线黏在他身上,拔都拔不下来了。
“又傻了?”盛遇寒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那个……我来找双喜……”
盛遇寒轻笑了声,“找双喜是借口,你是专程来偷看我的吧?”
不是!
才不是!
我不是色女偷窥狂!
心里狂叫一阵,向暖深吸了口气,说:“刚才我到处找双喜都找不到,以为它偷跑出去了……后来听到双喜的叫声……”
“嗯。”盛遇寒应了一声,可看她的眼神仿佛在说,“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说的这些都是借口,你就是专门来偷看我的”。
向暖简直百口莫辩,“你要不信可以问丁婶!”
盛遇寒却朝双喜招了招手,“双喜,过来。”
双喜听话地跑到他身边,他伸手揉着双喜的大脑袋,神色随意又轻松。
你说吧,解释吧,解释再多都没用,你就是偷看我了。
他的举动,让向暖产生了这种感觉。
向暖泄了气,“好吧,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说完,她转身朝楼下走。
盛遇寒叫住了她。
向暖脚步一顿,“有事?”
盛遇寒说:“我晚上七点的飞机飞香港,这几天你留在这里帮我照顾双喜。”
要出差啊?
不用天天见,倒也不错,她正好趁机弄明白自己的想法。
向暖点点头,转身下了楼。
吃过晚饭,严毅带着司机到盛景来接盛遇寒。
向暖,丁婶,还有双喜都送到了门口。
盛遇寒看了向暖一眼,弯下腰揉了揉双喜的大脑袋,“双喜,我周六下午回来,你乖乖在家里,听丁婶的话,知道吗?”
“嗷呜呜——”
一人一狗,依依不舍地话别,简直像演八百年前的琼瑶剧。
向暖从兜里拿出块铜锣烧,撕了包装纸,递给双喜。
双喜“嗷呜”一声,兴奋地叼起来,噌噌地跑到一边吃了起来,很快把主子抛到了脑后。
见状,盛遇寒挑了挑眉梢。
向暖笑了笑,“双喜喜欢吃这个。”
叹息一声,盛遇寒抬起手,将她被风吹乱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向暖,等我回来。”
他的声音低沉魅惑,那双幽深的眼睛,柔和得像是浸了一汪水。
……
……
帮丁婶收拾好厨房,向暖回到客房,脑海里还在回荡着那句话:“向暖,等我回来。”
盛遇寒这个男人就是有这种本事,分分钟都能让你头晕眼花,心跳加速。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尤其等盛遇寒一回来,她岂不是要和他朝夕相处,低头不见抬头见?
到时候,他稍微释放一下雄性魅力,她是不是就要缴械投降了?
她了解自己,这样下去,意乱情迷是早晚的事。
唯一的办法就是和盛遇寒保持距离。
这样一想,她越来越觉得,搬到盛景墅,蹭盛遇寒的房子住,是个蠢得不能再蠢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