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果然有门路,很快就打听到那位刘大师的住处,然后要我扮成八爷的女儿,和他一同去求福降。
八爷说降头分为正邪两种,一种可以帮人转运,一种却可以要人命,大部分降头师都只会一种,而八爷怀疑这位刘大师两种都会。
刘大师可不是随便见客的,何况是最近出了珀尔明星的事,刘大师自然会担心有人怀疑他而上门调查,可八爷通过苏玛这层关系,还是很顺利的就能登门拜访刘大师,早知这样,八爷之前也不用想绕那么多弯路,不过他大概不太想麻烦苏玛。
来到刘大师的府邸,敲了好久的门,才有人来开。开门的是一位头发灰白,胡子拉碴的中老年男人,虽然上了年纪,目光却依然炯炯有神,一双小眼睛犀利地打量着我们,我想此人就是刘大师本人吧。
“刘大师,我们是经人介绍特地来拜访您的。”八爷忙打招呼,态度诚恳谦卑。
“请进吧。”刘大师把我们请进了屋,一走进屋里,一股寒意顿时扑面而来,我不自觉地双手抱胸。
“这位是我的女儿,今天正是为女儿的事来打扰您的。”八爷介绍道。
刘大师把目光转向了我,仔细地观察着我,我有点害怕,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深怕谎言被识破。
“你叫什么名字?”刘大师开口问我。
“童拂尘。”八爷说我必须说实话,要不然像我这样没法力的人,很容易就被识破。
“生辰八字?”刘大师接着问。
“丙寅年腊月十九丑时。”八爷替我回答了,当然这也是真的。
刘大师掐指算了算,“这姑娘八字轻,命格不太好啊。”
“可不是嘛,我之前也找人算过,都说我闺女命薄,才想要来请大师您改改运的。”
刘大师突然伸手拉过了我的手,像中医把脉一样给我号脉,然后轻轻摇了摇头,“脉象这么弱,这事不太好办啊。”
“再难办也请您帮帮忙,钱不是问题。”八爷慷慨地说。
“好吧,我尽力。”刘大师淡淡地说,又转向了我,“你还有一弟弟,是吗?”
没想到刘大师连这个都算出来了,看来确实是大师级的,可是我并没有想把弟弟牵扯进来,我该怎么回答。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八爷快速做出了反应,要不然谎言很快就会被戳穿,“我是还有一个儿子,儿子命好,不像他姐姐。”
“姑娘好像不太愿意提到你的弟弟,是吗?”刘大师穷追不舍。
“今天是为我自己的事来的,好像没有必要提到我的弟弟吧?”
“那倒不一定,凡事都是有联系的,你弟弟正是影响你命运的煞!”
被刘大师这么一说,我确实有点吃惊,毕竟是我拿自己的命救下弟弟的,难道他连这个也知道?
“我是有些妒忌我弟弟命比我好,可是也不至于吧?”我敷衍着。
“既然你今天来找我,就听我一句,我可以只是简单地帮你挡煞,抑或是帮你彻底改运?”
“能改运自然是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八爷接话道。
“好,既然如此,那要做就要做彻底。我需要你弟弟的生辰八字。”
出乎意料,居然还要关系到我弟弟,这个我们事先可没有考虑过,何况我怎么可能随便把弟弟的生辰八字告诉别人,万一被他利用了可怎么办。
“甲戍年九月初十己时。”还是八爷替我回答了,我也不知这个信息是真是假,希望八爷没有出卖我弟弟。
“因为我在我两个孩子小时候都曾替他们算过命,所以生辰八字都牢记于心。”八爷补充到。
刘大师微微点了点头,又掐指算了一下,然后沉默了一会,这时里面的房间突然发出一声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摔在了地上。我们都不自觉地往房间方向望去,里面光线很暗,什么也看不到。
刘大师突然说,“可能是我放在房间里的东西掉地上了,我去去就来。”说完便朝里面走去,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八爷见刘大师走了,就压低声音说,“有没有觉得这屋子充满煞气?”
“就是感觉很冷。”
“那就对了,刚才进门的时候你大概也注意到门上什么也没挂吧?如果是降头师,也同一般风水师差不多,喜欢在门上挂些铜镜之类的东西挡煞,可是刘大师却没有这么干,为什么?原因只有一个......”
八爷话还没说完,里面的门就开了,感觉有人走了出来,可是脚步却很轻。借着光线,那个人终于慢慢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失踪的珀尔!
我之前看过她的照片,可是老觉得站在面前的珀尔哪里不对,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眼神直勾勾地望着我们,可却呆滞无神。而且,而且居然没有下巴!
“不好,原来是尸油降!快跑!”八爷大喊一声,我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时,珀尔就往我们这边跑了过来,确切来讲,并不是跑,而是快速移了过来。
八爷本想拉着我闪开,可是躲闪不及,等我反应过来,珀尔已经在我面前了,而且几乎是零距离接触,她的手冰冷僵硬,就这么死死拽着我的肩膀,感觉她的指甲已掐入我的肉,痛得我拼命反抗,可是越反抗被拽得越紧。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刘大师的声音传了过来。
“看来你已经识破了?”
“那是当然,你的谎言也太拙劣了!”刘大师阴阳怪气地笑着。
“我就是要让你识破,要不然怎么让你露出尾巴?”八爷争锋相对。
“什么?你以为引出我的降头,你就能够打败她吗?”刘大师恶狠狠地说。
“那起码知道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你也太恶毒了,这么阴毒的招你也做得出来。为什么要害珀尔?”
“她只是刚好符合条件而已,算她倒霉,谁让她自己找上门来。”
我虽然被眼前的珀尔掐得很痛,可知道这不是她的错,她是被降控制住了。我有些同情地看着珀尔毫无生气的双眼,突然感觉有一道意识进入我的身体,我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