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急忙接上:“这对您或许是举手之劳但对于我们却关乎性命的,只要能够办到,条件您尽管提,要钱的话我这可以提供三百万昏币,如果还要别的也可以提出来。”
“知道我是什么人吗?知道我的赏金是怎么来的吗?在我手上死的人不下千人,我是一个恶人!没错我是个恶人,恶人就得有恶人原则,恶人就该做恶人该做的事,你过来教唆算个什么?”骨时候给颤孩讲起了道理。
即便如此镇长还是坚持说道:“您可以考虑考虑。”
“滚,你能站在这和我讲这么多话就是我的仁慈了,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赶紧走。”骨时候脸色一冷。
镇长见状已经知道对方态度回了一礼,叹了一口气也不废话转身走开。回到刚刚的暗处,一走进一个人就迎了过来问道:“怎么样,他答应了吗。”
“不行,也许找一个赏金犯来帮忙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那该怎么办。”
“不能再耽搁时间了,集结劳动力把以前的壁垒建起来,好在以前打好了些基础现在的话应该能赶的上。还有叫能干仗的就不要出去了,保存一下体力。你们几个去安排吧。”镇长话不多说下达一系列命令,暗处又几个人一哄而散。
平常宁静的小镇这一夜晚暗流涌动变得不太寻常,很多人都被叫去了,大多数人已经都意识到有大事要发生,千百年平静的灰雾变了。
灰雾与小镇之间那条颓圮的壁垒,一群人在工作加紧时间加固加高。壁垒三百米左右连接左右山峰,灰雾被山夹在中间,其高度很高但宽度却很小,三百米就是它的宽度。
壁垒下附近有一座临时搭的小木屋,灯光通明,令人称奇的是照亮小屋的居然是几个发光的珠子。这种珠子叫夜光珠,它有个特性就是当自身发出的光比所处环境里的光弱的时候就会吸收光储存起来,反之就会发光,而且使用时间很长,这也是这个世界最常见的照明工具。
屋里摆设很简陋中间只有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桌子上放了一张手绘的简易大地图,镇长颤孩和几个体型彪悍的汉子持着或刀或剑或枪围坐在桌子旁一言不发,这些都是些镇上有些声望的人,不是德高望重之人,就是实力超群的人。
“情况你们应该都有所了解,灰雾量的变化还不是很大,但里边的怪物已经开始骚动,隐约已经能听到它们的吼叫了,什么时候出现在灰雾之外都不奇怪,为了防止它们进入镇子伤害人,必须在第一时间现在清除,这也是为之后减轻压力。”颤孩沉声道。
一个上了年纪的满脸皱纹的老人拿着重重地烟斗吸了一口说道:“我这一生都是生活在泛城,离了泛城我什么也不是,它就是我的栖身之所也是我的埋骨之地,无论如何都得保护好它,事到如今还能怎么样呢,你就说我们该做什么吧!”说完拿着烟斗在敲了敲。
“那我就直说了,现在你们几个各带一队分批值班,轮流休息。每个角落都不能落下,在这几个点都要有人把手,一经发现立即通知其他人合力清除。”镇长在桌面地图上画了几条线和几个圈,在坐的几个人点点头。
镇长顿了顿接着说:“我能想到的就是这些了,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现在提出来。”一行人面面相觑没有讲的意思。起身走出小木屋,一会儿屋内只剩三个人,镇长颤孩、一个驼背老头和一个短衫男子。
镇长见他们留了下来不禁问道:“毛叔、兴是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所谓的毛爷、兴是看上去非常纠结有点迟疑,最终毛爷还是开了口:“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讲。”
“说吧有什么不好说的,都说道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可以讲的,客气什么。”镇长笑道。
即便颤孩讲到这个份上,毛爷还是有些犹豫:“……移典走了。”
“去那了。”镇长没多想回头看着地图。
毛爷刚要说就看到兴是摇了摇头示意,也就止住了嘴。
“怎么,还想隐瞒我什么吗?有话就说,有什么不能说的。”镇长见了两人的小动作不禁说道。
既然发现了,于是毛爷说了出来:“移典从镇口往山外走了,在你和赏金犯谈判之后,你吩咐我们去通知人,他通知一户人之后,兴是恰好看到他本想上去问一下他哪些人已经通知过,却看见他走得很急,而且方向不对,他前往的方向没有人家,兴是好奇于是跟了过去,最后见他出了镇往山外去了。”
镇长听完怔住了,眼睛不由自主地不停的转动没有焦距。声音变得有些发颤,说道:“可能是还有什么是吧,别管他了。你们做好自己自己的事就行了,你们先出去吧,我想静静。”声音如沉默的火山酝酿着积蓄着。移典是他的养子,以前在移典三岁的时候被送来投奔他的外公·,不过遗憾的是不久他的外公也去世了,没人管,问他其他的亲人在那也不回答,正好颤孩没有孩子就收留了他,一直是把他当作亲生孩子养的,没想到在这时候走了。
“嗯。”毛爷和兴是不敢多呆立刻走了出去。
人一走,颤孩就缓缓的坐了下来,很沉重,手肘撑着在桌子上,双手覆盖在脸上完全看不出脸色,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是什=什么表情。
毛爷和兴是出去之后两人看着透露着光辉的小屋忽然感觉格外孤寂,兴是看着毛爷抱怨道:“叔,早就告诉你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要告诉他,现在好了吧。”
“我也只是……不说了,是我的过错。不过你也知道移典是唯一一个进入灰雾而退出来的人,出来之后就神经兮兮的,经常往灰雾那看,很久才敢接近灰雾十米之外,你说里边是不是有什么令他畏惧的事物,现在我更加确定了。”
“咋们的家在这,朋友、家人都在这,不管有什么都得尽我们的全力,不能退却。”毛爷微怒,嗔道:“臭小子这还用你说吗?这道理还需要你教我,还教育我来了,没大没小,不过终究是外人对这里没有完全的感情,即便在这呆了十几年,颤孩从小将他养大一直把他当亲生儿子一般也就这样了。”
“叔,别说了,快走吧。”兴是对这毛爷的啰嗦劲感到有些无可奈何。
“嗯。”毛爷点点头。
四天,镇上的人整整在灰雾外头忙碌了四天。灰雾外那条壁垒已经大变样,经过这几天沿两侧山峰延伸的壁垒已经高达五六米,厚度也有三米来长。并且十几架投石机陈列在上头,一些人站在上边严阵以待。壁垒中间那块被挖了了深坑,而其后边就是排排的大型弓弩。现场如同战场,一副萧瑟俨然的景象。
此时,灰雾已然少了大半,工事附近很多人正在休息。里边的也不时传来荒兽的吼叫,与之前不同的是几头荒兽游荡在灰雾边缘,即不进去也不往外走,好似被什么力量牵引着,不仅如此这些荒兽一碰面往往就是一场战斗,它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双眼都是血红色的。
凡事都有例外,也有些许荒兽走出了出来,而这些就是人们需要清除的,离得太近可是会被灰雾影响,这也是千百年来得出的经验。这些荒兽实力都不俗而且多了几分凶性比山外的荒兽厉害多了,往往都要三四个猎人水准的人围攻才能无损伤的拿下,这给人们心里增添了几分·阴影。
灰雾附近,几天荒兽尸首旁边,几个人站在那谈论着。其中一人乐观地说道:“镇长,这些东西的实力虽比一般的荒野怪强了些,但我们还有这么强的壁垒,弓弩投石机,应该不成问题,是不是我们太费劲周折了吧。”
“从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这灰雾就存在这了,里边有什么没几个人知道,你知道?单就凭这灰雾历史就不容小觑。”镇长不厌其烦的和他讲道,反问:“骨时候进去有多少时间了?”
那人点了点头想了想答道:“恩,差不多有一个多小时了,这么久他该不会和那些荒兽一样被侵蚀了吧。”
“不管他怎么样,只要这灰雾还在减少,就不能松懈。”
这时远处有人跑了过来还没到就开口喊道:“镇长,镇长有人来了。”
“谁来了。”
“山环镇的人。”
“不是没人来吗?怎么现在又来了”颤孩嘀咕着。虽然之前已经通过水镜将信息送了出去,同时还派人过去,但来的人一个人也没有,路程最远也就一天能来一躺,现在都四天了谁还会来。
正想着一个披着披风的人,身高八尺孔武有力手拿一杆枪,行龙虎步带着几个人走来。镇长迎了过去:“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欢迎各位。”
“镇长太客气了。”披风人笑道。
“怎么称呼?”
“本人直裁,他们地名字我就不知道了,他们在环山镇听说我要来就跟着一起来了。”
“你说是你是直裁。”镇长呀然,显然对这个名字有所耳闻。
“对呀,如假包换,怎么你知道我?”直裁也惊讶道,没想到这里居然也有认识自己的人。
“怎么会不知道,直裁之名如雷贯耳,帝国最有前途的青年才俊之一,怎么会不知道。”镇长不动声色的拍了一下披风男的拍马屁。直裁的脸也掩饰不了的得意倒也客气:“那有你说的那样,只是稍微有点功绩而已。”
直裁身后的那几个人也过来凑热闹,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开口:“颤镇长,之前所说的还算数吗?”
“那当然,只要事情还没过去就还有效用,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要各位出力,报酬一定不会让各位失望。”颤孩郑重城内。
“我们相信阁下,那就这么说定了。”那人得到答案这才安下心来,他们可不想冒着危险白干活,颤孩的信用还是值得肯定的,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好的。”
直裁看着灰雾问道:“颤孩镇长知道这’神‘为何消失,这连帝都的人也办不到啊!”
“之前骨时候没进去的时候,有几颗骨白色珠子,这些珠子一直吸收着神,骨时候进去的时候同时也将这些带了进去。”颤孩回想之前的场景,有几颗珠子不停地吸收着灰雾说道。
‘骨白色珠子’直裁在脑海了思索了会,没有它的印象。
灰雾之中,地面上随地都是骨头犹如走进了人间地狱,这些骨头很凌乱散落一地一层叠着一层而且临近的骨头大多不像是同一物种,大多数都是兽骨当然也有人的,因为灰雾的特性来这里自杀的人也不少,不过很多是来探险的一来就再也没有回去的,这些都是无数的年月日堆积起来的。
越往里走骨头也越来越多,一个身影游荡在其中正是骨时候,灰雾不断的涌进他的身体骨时候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眼睛也有些变红。骨时候一步一步往灰雾渐浓的方向走去,脚步踩在骨头上,“咔嚓咔嚓……”骨头应声而断显得格外恐怖,三颗骨白色悬浮在他的头正上方以恐怖的速率吸收着灰雾,此时它们的颜色已经接近与灰色了,骨时候走哪骨白色珠子就跟到哪好似有生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