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无事,四处乱瞄,看起店里的装潢来。
即便是这里为数不多的店铺,这里的武器也不多。但是样式非常多,像鬼头刀、斩马刀、蝴蝶刀、开山刀……只要你能叫的出名字的,这里应有尽有。
每样不多只有一两把,即便是样式相同的,也有不小的差异。这些刀具都没有开封,只有当顾客买了之后才会给人开封。当然只有一般的刀才会这般做,据说要是好的刀就必须在打造的时候开封,好刀那时不开封后开封可是会很伤。
所以好刀一般都是定做的,一是材料,二是会保持完整性,三是好刀成型之后开封很难。
这些刀都放在刀架上,而刀架被铁栅栏四面围着。顾客瞧中了哪一款,才可以上手。即便是普通的刀也是价值不凡。
这时那掌柜已经停下手,向各汜喊道:“过来看看吧,没异议的话就在这签字。”同时举起手中的纸张挥了挥示意。
各汜走过去接过纸条一看,写的就是之前久大师说的那些事项。没有犹豫在柜台拿起笔,紧紧的握住写了下去。
还没接触到纸张,手便顿住了。只见各汜的手又抬起,握笔的手势变了一下,又才写下去。
不过这次和之前一样,又停下了。各汜眉头微皱,一脸认真的样子。笔在其手里转来转去没个不停,总感觉拿笔的姿势不对。
自从在广场学校毕业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笔,这么多年早就忘了该如何握笔,调整半天也没掌握好感觉。
各汜不经意抬头看了一眼其他人,之前一直和笔较着劲,这才发现周围几人都看着自己,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
“马上写,不用着急!”在众人怪异的的目光下,芒刺在背,各汜支持不住硬着头皮写了下去,手非常用力甚至有点僵硬带着一点颤抖。
最终呈现在众人的面前,各汜的这两个字如树枝堆起来似的,很难看的出人写的,如果不是特意去看绝对不会知道这是两个字。
各汜面带尴尬,都快十年没握过笔了,没成想结果是这样的。
“喏,别急这里还有一张。”掌柜悠悠地再次递过来一张纸,再一次打断了他。
”啊!”各汜失声道,一次丢脸已经给了很大勇气了,没想到还有一次。不过方正丢脸了,也不差这一次,心一横很是干脆地写了下去,比第一次的磨蹭好多了。
掌柜拿着这两张字据看了好一会,见过不会写字的,但知道写字却写成这样的还是第一次,算是见识了。
随后从柜台里摸出几枚银色昏币,在柜台桌面一字排开,然后从两张字据中拿出一张放在一起往,各汜那边一推,道:“五百币不多不少,自己点点。”
各汜看了一眼,一枚银币推了回去:“能给我换成零钱。”
掌柜一怔,有些疑惑:“嗯?你要这么多零钱干嘛,携带也不方便。”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就这么点东西,没有什么实感。”
掌柜和小二愣是说不出话来,掌柜异样的看了看各汜,也没多说什么,头一甩示意了一下小二。小二会意,在柜台里数了半天,用一个兽皮袋子装着,放在桌面。
各汜接过钱,狠狠地使劲的抓了两把,钱袋里传来“嘎吱嘎吱”昏币磨蹭的声音,听到这声音各汜脸上顿时露出满足的脸色,提着兽皮袋子就没有撒手了。将那四银币交给迫或就大摇大摆的就往外走。
“诶,等等还没完呢?”掌柜在后头急道。
各汜手捧这钱袋,回头疑惑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你的刀不造了,不告诉你们要的刀怎样,我们怎么给你们造?”心真大,掌柜已经无话可说了。
“哦。”各汜忻忻地走了回去。
记忆中,迫或的刀是一把长刀,宽适中,但是刀身比较长。不指望迫或来说了,根据记忆简单地和他们描述了一下。便带着迫或出了店。
“走,迫或哥,有钱了咱们去吃大餐。”说着带着迫或沿着大路一路西行。
太阳当空照,但由于思特城的高大城墙和高楼对光线起了很大的遮挡作用,这时大街小巷已经变的有些暗了。所以在这个时候的思特城有一种特殊的景象,城中央光亮一片,四周却是暗淡的多。
这时已经有不少人家在自家的屋外头挂上保存好的夜光珠,这些夜光珠必须拿到城外或城中心去吸收日光,不然单单靠城里那些光线是远远不足的。
耳边的打铁声渐渐退去,人也开始多了起来,与之前的状况有了天壤之别。路边开始有了做小生意的,多是卖菜的,粮食肉类都是摆放在外头,顶多搭个棚子。
“来来来,过来瞧瞧,今天刚猎的荒兽猪,还是半大的小猪,可嫩可新鲜了。”
“大米甩卖了,买五赠一,就今天一天,明天就没有了。”
……
见人就大声吆呼着,满是热情。不过这对各汜没什么吸引力,看了看就收回了视线。
过了这片卖菜地摊,空气里就开始飘着一股子浓郁的香味。不只是一个道,而是有很多混杂味道一起,而且越来越浓。
各汜循着香味一直走,又是一条繁华的街道,都是一些小吃之类的东西。倒是让各汜有些欣喜若狂,对着这些东西瞅来瞅去,满是新鲜感,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各汜在一个卖肉串的摊子上停了下来。这家的烤肉闻起味来很是独特,应该很好吃。
各汜咽着口水,开口问道:“这多少钱一串啊?”
摊位老板堆着笑:“十昏币。”
各汜顿时耷拉下脸来,就这么大的东西还不够自己塞牙呢,还十个昏币,五百加起来都不够自己吃一顿。毫不犹豫转身就离开。
转战了好几个地方都一样,东西都比各汜能接受的价钱要贵,不知是各汜太穷还是这里消费高。最终各汜放弃了在这吃东西的相法,继续向前走。
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走到这条街的末端,卖小吃的人家变得非常少了。有点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在一家卖肉汤的小摊坐了下来。摊主是一个只有一只手的老头。即便如此手脚仍然灵便,不一会两碗肉汤便呈上来了。
汤面飘着几叶葱花,还有些像草根的白色根茎被捣碎放在碗里。各汜大大喝了一口,半碗已经不见了。虽是肉汤但一点也尝不出油腻和腥味,反而很清淡带点甜味。
夹一根白色根茎放在嘴里嚼了起来,一咬渗入里边的汤汁便溢出来了,这些汤汁则更加的甜了。汤里的甜味想必是从这白色根茎来的。
嗯?各汜忽然看见一个光头从路边路过。头顶光秃秃的,很是惹眼,各汜还是第一次看到除自己以外,发型是光头的。
视线一直跟随这光头一直走着。光头中等身材年纪不大,也就二十来岁。不过脸上却没有年轻人的朝气。满脸的寒意,给人以生人勿近的感觉。
光头没走远在不远处的一个巷子口停了下来,往里边瞅了瞅便走了进去,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从这巷子里进出的人不少,这附近的巷子不少,唯独这巷子人气这么旺盛。这大路的人几乎有五分之一进了这里,不久又都出来了,也不知是在干嘛。
忽然各汜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图案,在那个小巷的巷口的那面墙上,画着与进城时在那公示牌角上白纸的图案一模一样,同样的鲜红如血。
干了这碗肉汤,付过钱,各汜两人向着那条小巷凑了过去。在巷口看过去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于是两人跟着人群继续向着里边走去。转了两个路口,终于看到了大部分人的目的地。他们在几个窗户外头停下,像是在排队。
前方的人与窗户里的人交谈了一会便将手里的钱递过去,随后里边递出纸条像是收据。
各汜凑过去看了看,除了有那个红色标志并没有任何标识,看不出到底是在干什么。
各汜叫住了一个排队的人“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没见过买庄吗!?”
“买什么庄?”
“诺,这不是吗?”那人一指那个红色标志。
“这是什么?”各汜好奇的看着这标志,难道这很常见吗?
“连这个也不知道,这个说来话长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清楚的,我还得买注呢,你还是问别人吧。”那人见各汜一副啥也不知道的样子,没了和各汜瞎扯的兴致。
还正想问别人,忽然又看到那光头。光头手里也拿着一张收据,看了看随即面无表情地收了起来,往回走。他同样察觉到了各汜,向着各汜看了过来,仿佛对这光头小子也挺好奇。也许这就是光头之间的默契。
对视一眼,光头青年就从各汜身边走了过去。直到光头消失在路口,各汜才收回视线。没了问下去的兴致,反正和自己无关,加上肚子饿了等着吃大餐呢,也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