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家大门口,家丁们牵来了三匹健壮的马匹。风花晓雪狠狠地拥抱了一下自己的母亲,在母亲的怀里呢喃了一会。
母亲抹着眼泪道:“出门在外要学会照顾自己,别冻着,饿着了。”
晓雪也眼闪泪花道:“放心吧,这不还有我那个笨蛋弟弟照顾我么。”
风花千任将整装完毕的寅虎招到身前叮嘱道:“一路上你务必保护好你姐,不要让她受委屈喽,至于你,不准喝酒!不准惹事!不准……”
寅虎不难烦道:“哎呀!你怎么尽关心姐姐,一点也不关心我呢!”
风花千任瞪着眼睛道:“因为你是男人!”
只是一句话就让寅虎闭上了嘴,毕竟是自己的老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自己,寅虎很是受用地接受了老爹这一套说辞。寅虎拍了拍胸脯道:“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老姐受委屈的。要是有人敢多看我老姐一眼,我就把他的眼珠子给抠出来!”
风花千任又对着正在整理马背上行囊的黒叔行了个礼道:“黑兄,兄弟我的两块心头肉就在此托付于你啦,一路上还请你多费心。”
黒叔恭敬地还礼道:“风花兄,我老牛别的不能保证,只要我老牛还有口气在,我绝对不会让公子小姐受一点委屈!我就是拼了命也会保护好他们的,请你放心。”
风花千任点了点头转身对着寅虎和晓雪严肃道:“你们黒叔曾在各个帝国间闯荡多年,阅历自然很丰富,一路上你们必须听从你们黒叔的指令,不得违逆,听见没有!”
这个时候风华家的大门里传来了一阵乒呤乓啷的声音。
“等等我!等等我!哎呦喂!小心我的酒壶啊!很贵的!笨蛋!”
红炎长老身上挂着大包小包的行礼一副逃难的模样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他还不停地揪着家丁的耳朵责怪着。“我不是叫你把库房里的酒捡最好的给我装满吗?这壶里怎么只有一半?”
在众人质问的眼神中红炎将腰间那个大的不像话的葫芦酒壶藏到了身后。
红炎打着哈哈道:“啊~哈哈~大家都在啊。”
众人的脸拉了下来,一脸漆黑。
“红炎老头,你这是要干嘛?”铁剑长老质问道。
“我在屋里憋得慌,正准备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咦?这么巧,雪丫头和寅小子你们也要出去啊?刚好可以结个伴。你们不会嫌弃我这个老家伙吧?”
众人的脸上一脸尴尬,这老家伙的演技也忒烂了点,你这不是明摆着是计划好的么。寅虎果然黑着脸,脸上写着大大的“嫌弃”二字。
风花千任道:“如此一来正好。红炎长老将与你们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寅虎黑着脸:“那他就用走的吧,马只有三匹。马房里没有多余的马了。”
说完寅虎率先骑上了那匹最为健壮的马匹。
这小子也是撒谎不打草稿,这么大的风花家怎么可能只有三匹马,别说三匹就是三百匹他家老头子都能拿得出手。他这是明摆着不欢迎这个神经兮兮,喜爱喝酒又好斗的疯老头。
红炎装出一副可怜样:“寅虎小子,你看我这膝盖有风湿……”
还没等红炎说完,寅虎拽着缰绳就驾着马走了。他用马屁股给出了自己的回答。那意思是没门!
吃瘪的红炎又转头对着马背上的晓雪。“雪丫头啊,你看,你小时候的时候我还抱过你,我一个老头……喂!喂!等等啊!我还没说完!”
还没等红炎说完,晓雪就翘着下巴眼睛斜上四十五度一声不坑地跟上了寅虎,对于这个狡猾的老东西就不能够有过多的同情心。晓雪太了解他了。
“真是两个冷漠的小孩呀,一点都不懂得尊师重道,连让座的觉悟都没有。”连续吃瘪两次的红炎又转头看向了马背上的老黑牛。
黒叔见这个阴险老头将目光瞥向自己,他顿时瞪起了牛眼,随即挥起鞭子就跑。
众人看着红炎吃瘪的样子一阵偷笑。
红炎站在原地尴尬地看着远去的三人叹了口气,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道:“我只是出了个题考考他们而已,现在的人呐~世风日下。啧啧啧。”
红炎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翠绿色的玉竹笛吹响了一个调调。轰!一头红角妖兽用夸张的尖角捅破了风花家的围墙冲了出来杀气腾腾地冲到了红炎的身边。这就是红炎老头的妖兽坐骑。红炎拍了拍红角妖兽的脖子,妖兽才安静了下来。红炎跳到妖兽的背上,背对着红角妖兽的头。一阵玉笛声响起,妖兽就冲了出去。
红炎对着风花家的众人挥了挥手喊道:“哟吼!大家不要想我啊!不准偷喝我酒窖里的酒啊!听见没有!”
铁剑长老黑着脸淡淡地冷漠道:“我不会想他的。”
“我也是。”
“这个捣蛋鬼终于走了,我们几个老家伙终于可以清静会了。不过他酒窖里的酒……”
“嘿嘿嘿~我知道诸位在想什么。”
“我倒是担心红炎老头会不会把两个小孩给带坏了。”
“不会的,放心吧,那两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谁带坏谁还不好说呢。”
“说的也是。”
长老们站在门口看着四个远去的身影远去后意见十分统一地去抄红炎老头的酒窖去了。
时间回到角斗场大爆炸的一天后,由于黑石城里发生了这么骇人听闻的事件,所以黑石城的警卫力量也比平时增加了一倍。所有进出城门的人员车辆都必须经过严格的盘查。城门口到处贴着颜瞳的画像,上面写着赏金十万紫金币!
城门口一个披着破烂红色斗篷的的男子手里拽着一根缰绳,缰绳的另一头牵着一头倔驴。倔驴的身后拉着一张板车。板车上放着一个用竹席裹着的圆柱形物体。
斗篷男狠狠地拽了一下缰绳将这头试图反抗的倔驴脑袋给拽了回来。
斗篷男贴着驴耳小声道:“一会给我配合点,要不然就把你炖了做驴肉火烧吃!正好我也好久没有开过荤了。”斗篷男看着面前的倔驴脸舔了舔舌头。倔驴顿时像是听懂了一样哼哼了几声。
斗篷男又补充道:“没错,这不是商量,这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一个城门卫兵走上前将长矛横在斗篷男人的面前道:“站住,停车检查。车上装的什么东西。”
斗篷男:“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卫兵一脸狐疑地皱着眉挑起长矛对着斗篷男:“装神弄鬼的,我还怕了你不成。”
说着,卫兵就要上前去揭开那个竹席。
斗篷男:“是尸体,板车上装着的是尸体,角斗场倒塌的时候我家小舅子被一块石头给砸成了肉饼,我准备把他拉到城外给埋了。你确定还要看?好惨的。”
卫兵咽了咽口水犹豫了一下还是本着负责任的态度上前试图揭开这个竹帘。
斗篷男无奈地叹了口气揭开了自己头上的帽兜。
“唉~叫你看你还真看呐,你们黑石城的人都怎么回事,怎么都是死心眼呢!不光是人倔!连头驴子都好说歹说不听劝。不知道好奇不光会害死猫,还会害死人么?”
斗篷男的露出了那张帅气的脸,他的脸上还有不少刚刚愈合的伤口,两只黑色的眼睛一瞬间变成了妖异的冰蓝色。
卫兵的脑袋里传来一个声音。“看着我的眼睛。”
卫兵不自觉地转过头看向斗篷男的眼睛,顿时他像是丢了魂一样。
卫兵看到自己揭开了竹帘,露出了里面的尸体,那是难以入目的血腥画面。绝对限制级的画面。好惨!
斗篷男的妖异冰蓝色眼睛恢复成了黑色。卫兵如梦初醒。顿时卫兵扶着驴车一阵狂吐不止。
“呕!放行!放行!太特么惨了。”
卫兵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同伴赶快放行。
其他卫兵疑惑地打开了阻拦路障。
“谢谢兵爷,我家小舅子不会忘记你们的恩情的。”斗篷男一脸卖笑道。
随即他狠狠地拽了一下缰绳试图赶紧闪人。可是这头驴的驴脾气又上来了。它居然在这个关键时刻赖着不走了。不过,这头倔驴今天很不走运,它碰到的主也是一个在圈内有名的倔脾气。
斗篷男藏在袖子中的手指伸出,手指上冒着森森寒气。斗篷男将手指按到了驴屁股上,倔驴顿时瞪大了驴眼飞奔起来。斗篷男狼狈地拽着缰绳被驴子连人带车拽着拖在地上一路狂奔。
“混蛋!你这头蠢驴!专找老子麻烦是不是!等到了目的地老子非把你涮火锅不可!”
斗篷男狼狈的声音越来越远,驴车已经飞奔过了另一个山坡。卫兵们看着这个连一头驴子都搞不定的废物哈哈大笑。随即,卫兵队长忍着笑,假装严肃道:“都给我严肃点。我们不能让那个炸毁三百年角斗场古建筑的恐怖*分子给跑喽!不然我们就是历史的罪人!明白吗!”
“明白!”
“嗯!很好!不愧是黑石城的好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