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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暗血堂

羽显给羽凌飞详细讲解完刀法精髓后,让羽凌飞站到一边:“孙儿,好好看爷爷给你演示一遍真正的大刀刀法。”言毕站起身来,一步步缓缓走进场中。

到达场中时,镔铁大刀已经横卧在手,整个人站在那里,就让羽凌飞感觉凛凛不可侵犯。调整好呼吸,羽显跨步横劈,只见羽显步落沉稳,身随刀走,横来直去,气势恢弘,看在羽凌飞眼中有如片片雪花在眼前飞舞。羽凌飞离着羽显三丈有余,大热的天却感到寒意连连。虽然不知道如何形容爷爷舞刀,反正就是很厉害很厉害就对了。羽显只是在羽凌飞的面前演示,而羽凌飞对爷爷只有无限的崇拜,若是换了其他人在这里,定会冷汗沁沁,明显感觉出羽显大刀上的杀气。

羽凌飞眼见爷爷舞到最后一招之时,羽显缓缓收回左脚和右手大刀,脚步似缓实疾的一顿,羽凌飞就看到爷爷脚下的地板好像动了一下,但是又好像没有动。待爷爷演练完毕,羽凌飞跑向羽显,羽显正展开双手准备迎接孙子的小小冲撞,却抱了个空,羽凌飞一下子趴到地上仔细查看爷爷脚下的地板,看来看去也没看出有什么异样,羽显已经将羽凌飞抱起来,让羽凌飞再练一遍刀法就准备吃午饭。羽凌飞依然好奇的分心看着脚下地板,却不知,若是离远点仔细观察,就能看出,羽显最后收招的那一块地方整体像一个盘子那样往下微微的沉下去了一寸,这就是刀法大成之后的气劲,羽凌飞直到几年后才发现今天所看到的确实是真的。

自从爷爷致仕以后,大多数都是爷爷亲自照看羽凌飞练武和学习兵法,羽凌飞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张爷爷了,有时候好奇问爷爷,张爷爷去哪儿了,爷爷也不说清楚,只说张爷爷另有要事,以后每个月都会来陪羽凌飞一两天。

帝都洛阳北面有一座山,名为邙山。传说曾有仙人于此山中得道。所以被人们认为是风水宝地,无论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若是有人过世,有条件的都会把人葬在邙山范围内。所以除了祭祖时节,山里很少会有人。邙山地势起伏平缓,高敞而空旷,在深处一个山坳中,若是有人能进到此处,便会惊奇的发现,莽莽群山之中,竟然还有这样一处建有亭台楼阁的地方。宽阔的场地中站着一群人,唯一一个面向众人站立的赫然便是羽凌飞已经很难见一面的张大凡张爷爷。而张大凡的对面站着的全是五六岁的小孩子,细细数来,刚好两百之数。各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

张大凡双手附于身后:“你们所有人在昨天都还是孤儿小乞丐,今日将你们聚集在此,看看你们身后,这些能够遮风挡雨的房屋今后几年内就都属于你们,每个房屋里面都有崭新的衣服鞋袜;房屋后面设有厨房,里

面的吃食足够你们食用一个月,以后每个月也会有人送食物进来,但是,要想拥有这一切,你们必须每日都按照我的安排完成所有训练。你们可以叫我张爷爷,但是要记住,你们只有一个主人,也将是你们一生的主人,他叫羽凌飞。记住了吗?”

“记住了,张爷爷”两百名孩子齐声回答。

其中一个面色泛白的小孩子悄悄向身前站着的稍大的孩子问道:“小哥哥,你说后面真有新衣服和吃的吗?”

前面的孩子假装目视前方悄悄回答:“应该有吧,我好像闻到馒头的香味了”

年纪稍小的孩子闻言点点头,舔了舔嘴唇道:“我好像也闻到了”

两人从小就在街上乞讨,没名没姓,偶然的机会遇到一起,就互相扶持着混日子。这次被人一起带到这里来。虽然陌生的环境让两人感到有点恐惧,但是听到有新衣服穿,有东西吃,还是一直拥有,心里的那点恐惧也就荡然无存了。而且周围站着的全是差不多大小的孩子,看着身边跟自己个头差不多的数百小孩儿,也就没那么可怕了。况且前面站着的老爷爷看上去也不想是坏人。两人憧憬这热腾腾的馒头立正站好,听着前面老爷爷说话。

原来羽显极为疼爱孙子羽凌飞,羽家世代从军征战,要想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站稳脚跟,必须要有一批忠于自己的秘密部从。因此跟张大凡商议之后决定秘密收集一批孤儿乞丐,在人迹罕至,坟茔满山的邙山深处建造一个小型基地,专门训练这批小孩儿。安排张大凡负责此事,逐渐将大刀刀法的上半部传授给这批孩子,取名暗血堂,以待将来羽凌飞长大之后作为羽凌飞的随身护卫。而邙山基地除了羽显和张大凡之外,只有羽凌飞的父亲羽不凡知道。羽显吩咐两人,邙山基地决不能被除羽凌飞之外的第四个人知道。

张大凡训示完毕之后,便按照个头大小给这两百名小孩儿起名,从羽一、羽二到羽二零零。众小孩儿记住自己的名字后便按照顺序分配房间,共有十一栋小楼,每栋楼有三层,每十名小孩儿一栋楼,中间一栋是专门留给羽凌飞的,张大凡平时也住这栋楼。这里四面环山,只有一道峡谷通向山外,而山外是茫茫林海,各种野兽密布。没有允许,任何人不得走出山外。

待两百名小孩儿换上新衣服,吃饱喝足后,张大凡召集众人训练场列队,羽一、羽二……羽十作为小队长,分别带领九名小孩。目前只是让两百人每天吃饱喝足后围着训练场跑步,张大凡大声说道:“从今天起,你们的任务就是每天吃得饱饱的,然后早上和下午分别围着这片场地跑步半个时辰,只要有一个人没有跑完,全体都不准吃饭,听明白了吗?”

吃了一顿难得的饱饭之后,众人充满斗志,齐声回答:“听明白了!”

看着两百个小孩儿不在麻木,而对生活重新燃起希望,张大凡也是感到欣慰,这批少年训练好,不知道将来长大后会有多大成就。当即张大凡指着前面的羽一等十人大声喝道:“好,现在开始跑步,你们四个人带头,不准掉队。”

在羽一等得带领下,两百少年踏出了人生翻天覆地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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