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巴不得章小怡死呢?”刘辉笑道。
“我真佩服你,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要是你,当场能气死!”阮景天灌了一大口酒,心中堵得慌。
“那章小怡是怎么活过来的?”刘辉道。
“好像是章俊彦手下的一名军医,也是位仙人,叫个吕逢春什么来着的。”阮景天道。
“吕逢春?没听说过。军医?仙人?”刘辉忽然眉峰紧锁。
“怎么了?”阮景天很好奇。
“有鬼!”刘辉道。
“有鬼从玲珑塔逃出来吗?”阮景天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感觉自己像只猴,被耍了。”刘辉道。
“你的意思是?”阮景天更加好奇。
“你有没有学医道的朋友?”刘辉道。
“没有,我这穷人,哪有几个像样的朋友?”阮景天笑道。
“那我们去找住持,佛家有许多弟子都会医术。”刘辉道。
“你找医道的人干嘛?”阮景天道。
“去了才知道,我也只是猜测,”刘辉道。
大雄宝殿,是冰云寺的核心大殿。
殿中陈列着十多座金佛,佛案上有源源不断的香火供奉。
那住持身披三色袈裟,正坐在蒲团上给弟子弘法。
“大师,你好!”刘辉道。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保佑施主大难不死,不知施主前来,所为何事?”住持双手合十,缓缓说道。
你奶奶的,反正不是来捐善款的,还佛祖保佑呢?我是靠自己才活下来的,跟佛祖有半毛钱关系?就会做法事骗银子。
刘辉听着这些假惺惺的言语,气不打一处来。但他有求于人,不能发脾气。
“是这样的,不知大师是否精通医术?”刘辉道。
“略知一二。”住持道。
“那我问你,人的心脏如果受伤了,人也断了气息,还有没有生还的可能?”刘辉道。
“那要看机缘!”住持道。
“你就别卖关子了。”刘辉催促道。
“施主稍安勿躁,心脏是百器之首,心房与心室之间有条神奇的间沟,如果伤到这处间沟,心脏会短暂性痉挛,人会在短时间内将失去生命体征,但只要抢救及时,或者修为强大,可以自行愈合,复苏过来。”住持道。
“大师,再见!”刘辉道。
“阿弥陀佛。”住持摇了摇头。
这小子,来的时候一句‘大师,你好’,帮他解了难,只有一句‘大师,再见’,那住持也是脾气好,忍住了。
“刘兄,你问这个干吗?”阮景天道。
“你还不明白?”刘辉道。
“不太明白。”阮景天道。
“也难怪,当时你不在场,你不知情况。我们现在去飞天楼。”刘辉道。
“你这死里逃生,实属不易,咱们应该去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好好庆祝一下啊!”阮景天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住持在一旁听得直摇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罪过,罪过,我们出去说。”阮景天道。
“我要先去飞天楼,问清楚!”刘辉道。
“你急甚,这玲珑塔倒了,这么大的动静,现在楼主恐怕已经知道了,如果楼主做贼心虚,他肯定坐立不安,等着你去呢。你就偏不立刻去,让他等,让他急,他多一分难受,我们就多一分快意,哈哈......这样岂不是更妥?”阮景天笑道。
“阮兄心思缜密啊,我都没想到。”刘辉笑道。
“走吧,吃酒去!”阮景天道。
“这冰云岛不是不准杀生么?酒楼里好像也只有素菜,哪有鱼肉啊?“刘辉道。
“这你就不懂了,越是没有素菜的地方,就越有荤菜啊,看来你还不是名合格的商人。”阮景天笑道。
“什么意思?”刘辉道。
“哈哈哈,终于有我知道的,你不知道的了。”阮景天道。
“你怎么也学得跟秃驴一般,卖起关子了。”刘辉道。
“别,千万别把我拿和尚比,当和尚一不能喝酒,二不能吃肉,三不能食色,活着还有屁意思。“阮景天道。
“有完没完,说重点。”刘辉道。
“哦,哦,哦,差点搞忘了。在奸商的观念中,越是没有的东西,就越值钱,你想啊,这里都是吃素的,但这冰云岛上那么多通缉犯、修仙者,哪有不爱吃肉的,所以只要能弄到肉,利润肯定巨大。一半的利润,让人铤而走险,一倍的利润,让人践踏律法,三倍的利润,让人提头横行。”阮景天洋洋得意的说道,好像他读过马克思的《资本论》一般。
“有道理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也是一种道啊。”刘辉说道。
“我真信了你的邪,什么你都能悟出道来,走,我知道一家小山庄有鳄鱼肉吃。”阮景天道。
“嗯,好,那就先好好吃上一通。”刘辉好久没有吃到肉了,有些嘴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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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久别重逢,二人边走边聊,一路来到一家不起眼的小山庄,屋顶都是用茅草盖的,屋前摆放着几口残破的大水缸,墙壁黄旧,隐有裂纹。
远远看去,显得异常冷清、萧索。
走进一看,恍如穿越,里面金漆玉砌,奇花异草,古字墨画,一应俱全,环境十分别致,比鬼市的大酒楼都要堂皇。
门口站在两位美女迎宾员,就如画中的女子,高雅端庄,始终保持着微笑,好像她们真是画中人一般,只有这一种表情。
东侧一桌上,有三名衣着不凡的男子,他们行着酒令,推杯换盏,桌上狼藉一片,半倒着的酒坛,残破的坚果皮、吃剩的鳄鱼骨,更像是在垃圾中找食物吃一般。
其中一名男子脸泛酒晕,显然是酒至酣处,他一歪一斜的站了起来,松了松裤带,像是要去如厕。
他与刘辉擦肩而过,满身酒气。
忽然,那男子身上掉下一块玉牌,刘辉虽然没有回头,但用灵识看得清清楚楚,上面写着“灵笑门”三个字。
刘辉并未放在心上,他从没有听说过这个门派,以为只是天辉大陆某处的一个小门派。
那醉汉听到玉牌击地声,低头一看,吓得面如死灰,赶紧伸手拾起了玉牌,酒瞬间醒了大半。
此时刘辉早已坐在了自己的餐桌上,点好了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