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瞳,你确定你刚才所说的是真的吗?”直到现在,南宫炫的心久久都不能平静下来,真的是太让人震撼了,同时也觉得匪夷所思。
世上居然有人与他二哥长得一模一样?那不是惊悚,是什么。
冷若瞳呆呆地看着空空如也的门口良久,最后被他的一句话拉回了思绪,他的话让她很不爽,直接转过身子,与他对视半刻后,阴声阴气的笑道:“我撑饱了没事干吗?编个故事忽悠你们?”话落,不由分说地一掌朝他放在桌子上的手背用力地拍了下去。
“啊---!”
南宫炫吃痛地跳起来,弓背龇牙地抚着自己的手背,“你、你居然谋杀亲夫。”
“是你自找的。”
“你承认我是你的亲夫了?”南宫煜忍着痛,嬉皮笑脸凑近他,邪里邪气说道。
“去你的。”冷若瞳往他的脑门上狠狠地弹了一下。
“哎哟---!”
看着南宫炫一边捂着脑袋,一边喊痛的样子,顿时让冷若瞳心爽不已。
“你太暴力了!”
“你活该。”语毕,她向他招招手,示意要他过来。
“若瞳,你不会又想蹂躏我吧?”
冷若瞳瞪着眼无语地摇了摇头,“请你注意一下措词和逻辑,快过来。”
南宫炫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朝她走过去,试探着说道:“若瞳啊!请对我温柔一点。”
她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但还是克制下来,然后冲他掐媚一笑,“南宫炫,你说南宫煜有心上人了?那她是谁?又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她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她真的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入得了南宫煜的眼,让她有种想跑去偷窥他女人的冲动。
不过,说真的,这世上,她觉得除了她姐姐之外,任何一个女人都配不上南宫煜。
她姐姐性格清冷孤傲,寡言少语;而南宫煜性子冷酷腹黑,沉默寡言。从外形气质来讲两人堪称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天造地设的一对。
就在她遐想之际,突然感觉似有两道犀利的光芒朝她投射过来。她抬起头,看到他手拖着腮,那双黑眸正带着十足兴味,打量着她。
“若瞳,你该不会想替你姐姐杀她灭口吧?”
她鄙视了他一眼说:“南宫炫,我在说正经事呢。”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明日入宫便可见到她了!”
“噢?她住在宫里面?”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是。她在宫外,她就是慕容王府的三小姐-慕容萱。”
“哦!原来是皇室贵族的千金小姐,身娇玉贵的大家闺秀。”她一脸唾弃,这南宫煜,看女人就是肤浅,这慕容萱哪里比得上她的姐姐。
论气质,她姐姐淡雅清丽、出尘如仙、冷傲遗世,总比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出色。
论容貌,虽没见过这个慕容萱。但在现代,她姐姐美若天人,恍若仙子下凡,是人世间极少的绝美的女子。--这是黑白两道对姐姐的评价。
论身手,她姐姐堂堂暗黑组织的一流杀手,会比不过身娇玉贵的大家闺秀,笑话。
或许男人都喜欢小鸟依人的女人,女人就该在他羽翼下被保护。看来,他南宫煜也不例外。
看她一脸唾弃沉思的样子,南宫炫笑了笑,说道:“她慕容萱出生便是将军府的三小姐,当然是身娇玉贵,以前的她木讷懦弱,她这样的性子实在不讨人喜欢,可自从昏迷初醒后,真让历来木讷懦弱的三小姐换了一个人似的,性子清冷傲骨不说,而且她的脾气阴晴不定,忽冷忽热,让人难以捉摸。”
冷若瞳听后冻住,皆而一脸黑线地看着他说道:“什么以前,什么昏迷?我完全不知道你在鬼扯些什么,我只知道你在对我发神经,一个人的性格,是与生俱来的,说变就能变得了吗?你简直在胡说八道。”
南宫炫颇为无奈地望着她,真的是有理说不清呀,随后轻叹一声地道:“当我没说过吧,其实我也不相信的。”
看吧!看吧!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更何况是她,简直就是胡扯!
冷若瞳突然站起来,捋了捋胸前的青丝,朝他挥挥手,下着逐客令。“听你鬼扯简直浪费姑奶奶的时间,我倒不如睡觉来的自在。”
边说边拉着他到门口,伸手开门,然后推了他一把,最后重重地关上房门,朝着门外的南宫炫大声说道:“你还是回去睡觉清醒一下吧,因为你也疯了。”
南宫炫微微愣了下,看着紧紧阖上的房门,无语问苍天。心底却有些范嘀咕:若瞳,你的情绪简真比慕容萱还要复杂,还要难以捉摸。
也罢,他就是喜欢她,她无人可替。
南宫煜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宛心阁,正躲在庭院的梁柱后朝房门张望。
慕容萱着一袭白衣,墨发如瀑,长至脚踝,靠坐在房门的门槛上,渡着薄凉月光周身散发着难以直视的孤寂和阴沉,却隐有一抹绝世之姿。
银屏一直安静地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落寞的背影,竟有些心酸帐然,小姐终究还是忘不了六皇子吗?面上虽说对他绝情,可是心里还是惦记着他的。
她觉得有些东西不是说忘就能忘,说转身就转身,说潇洒就能潇洒。
更何况是刻骨铭心的爱,如何能忘得了呢?
她忍不住轻启朱唇,缓缓说道:“小姐,该忘的就忘了吧,忘了诺言,忘了他。”
慕容萱闻言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她微微仰起头,皎洁的月光如上好的绸缎洒在她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晕眩。
半响,她才幽然地开口:“银屏,你想太多了。夜已深,你身子又刚刚康复,不宜熬夜,还是早些回屋歇息吧。”
“小姐----!”银屏欲言又止。
“银屏,有些事情可以淡忘,有些人却刻骨铭心,但那个人并非六皇子。我说了,你也不明白。”
银屏心里不由戈登一下,想说什么,却不知说什么好。自家小姐的话很深奥,她参透不了。
银屏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于是转身走到软榻前,拿了张薄被,然后走到慕容萱的身后,弯下身轻轻地为她披上,温柔地说道:“小姐,别坐太久。”
慕容萱心里一暖,伸手轻轻地拍了拍银屏的手背,轻声道:“嗯,我知道了。”
银屏起身踏出门槛,脚步轻轻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