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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无知者无畏

演武台上,司马霂妍与封恪相对而立。

司马霂妍俏脸上带着促挟的笑容,微微潮红的玉脸表现出她内心的小兴奋。清风徐来,扬起她洁白的裙摆,仿若天上下凡的小仙女,清丽脱俗。

反观封恪的形象就不怎么样了,虽然长着张俊逸的脸,可惜这张脸上现在只剩紧张,额头上更是布满汗水。双眼死死盯着对面的司马霂妍,两腿叉开微弯,弓着腰,两臂收张于腰腹之间,看起来就像要扑什么东西一样。

看着封恪这如临大敌的搞笑摸样,台下的柳儿讥笑连连:“哈哈,小叫花,瞧你那怂样,你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只站立的癞蛤蟆吗,哈哈,笑死我了,太丑了。”

封恪满头黑线,他也知道自己这形象不怎么样,可是还没到成为癞蛤蟆的份上吧,有见过长得这么帅的癞蛤蟆吗?呸,是长得这么帅的人。

懒得理会柳儿,也没有因此改变自己的姿势,管他别人怎么看,只要实用就行。

见封恪不理自己,柳儿在嘲讽几句也觉得没意思,就闭口了,只是那小嘴翘得都快顶天了。

和柳儿的不同,司马霂妍饶有兴趣地看了封恪几眼,以她的眼力自然不会像柳儿一样只是关注封恪的外在。

在她看来,封恪的动作虽然不雅,但却是用来防守却是最实用的:盯着对手的双眼可以提早发现对手的动作,微屈的双腿能在第一时间做出闪避,收于腰腹间的双手可以在躲闪不及的情况下阻拦对手的招式。

可以说,封恪的所有动作都是闪避司马霂妍的攻击而准备的。

这让司马霂妍有些吃惊,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是相隔一个月,封恪的战斗意识能提高这么多。要知道,在这之前,面对自己的进攻,封恪可是只知道盲目的逃窜和求饶。

其实封恪能有这样的进步也是被逼的,在被黑岩虎追杀的那近半个小时之中,封恪无时无刻不再计算着黑岩虎的运动轨迹,考虑着如何以最佳动作躲避黑岩虎的扑击。不得不说,在生死危机之下,人的潜能可以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掘。巨大的压力促使封恪的动作不断地完善,闪躲意识不断地加强,否则又如何能够一次次的逃离虎口,难道只凭运气就能坚持半个小时?

事后,封恪对自己行为进行了反思,总结出了最有效的闪躲方式,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不错嘛,一个月不见进步很大。只是你觉得可以躲过我的攻击吗?”司马霂妍微笑着说道。

“嘿嘿,就是想试试。还望大小姐手下留情。”封恪嘿嘿一笑,别看话说的挺谦虚,脸上的表情却是相当臭屁。在他看来,自己连黑岩虎的扑击都躲得过,还怕司马霂妍这小丫头片子吗。

看着封恪得意的样子,司马霂妍的笑容更甚了,虽然不知道封恪哪来的自信,只是看他这么得瑟的样子,心下甚是不爽,自己不爽的话就不介意让封恪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头角峥嵘”。

“傻帽!”看着大小姐那灿烂的笑容,台下的柳儿笑了,笑的很开心,也笑的很邪恶,就像一个幸灾乐祸的小恶魔一般。

“额……”同样的,封恪也笑了,只不过是苦笑,貌似大小姐要来真的了!对于司马霂妍的实力,封恪心里还是有点发憷的,当下便准备解释:“大小姐我……”

“准备好了吗?看招!”哪知司马霂妍却不给封恪解释的机会。话音刚落,就向着封恪疾冲过来,带起一阵强风。

“嗄!”封恪大惊,没想到刚才还巧笑颜兮的大小姐会突然暴起,还搞突然袭击,说好的高手风范呢?

见识了司马霂妍的速度之后,封恪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自以为成功逃过了黑岩虎的追杀,在大小姐的手下怎么也能坚持几个回合,却没有想到大小姐的速度比起黑岩虎来快的不是一丁半点,自己的视线都有点跟不上大小姐的动作了。

等到封恪反应过来之后,司马霂妍的身影已经来到了近前,对着封恪的胸口就是一掌,带起的劲风刮得封恪的皮肤微微刺痛。

“我滚!”情急之下,封恪本能地以一个华丽丽的驴打滚,险之又险的躲过了司马霂妍这出其不意的一击。

“什么!怎么可能?”见到这一幕,台下原本已经准备好看封恪被暴揍的柳儿惊呆了,一双眼睛瞪得溜圆。作为司马霂妍的贴身侍女,对其实力了解是最为透彻的,刚刚突破辟谷境的司马霂妍,实力有了质的飞跃,尤其是速度,比起鹰隼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这样,司马霂妍带着偷袭性质的一击,竟然被毫无武道根基的封恪躲过了。就算司马霂妍有所保留,那也不是封恪能够闪躲的了的啊。

不提台下柳儿的震惊,台上司马霂妍的身行略显呆滞,保持这一掌击出的姿势,眼中充满着不可思议,显然也是没有料到封恪竟然能躲过自己势在必得的一击。

转头愣愣地看向在地上滚出去好远的封恪,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眼中的惊讶慢慢消失,转而化为羞恼,显然被封恪躲过一击使得司马霂妍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开玩笑,自己一个辟谷境的高手,竟然被一个连练气境都不到的小子躲过了一招,司马霂妍能接受才怪。

“大小姐!”狼狈地从地上爬起,看到司马霂妍那阴晴不定的脸色,封恪知道要糟,看来大小姐这是恼羞成怒了,心里不禁暗暗埋怨自己,没事瞎得瑟什么啊。

“再来!”看到封恪已经从从地上爬起,司马霂妍二话不说,闪身再次向着封恪冲来,只不过这次的速度比起刚才又快了一截。

“我去!”封恪哪敢怠慢,从刚爬起来那一刻起,视线就没离开过司马霂妍的身上,看到司马霂妍一有动作,双腿一蹬就欲向旁边跃去。

只是认真起来的司马霂妍又哪里是封恪一个武道小白所能闪躲的。

“呯”

“啊!”

毫无意外的,封恪直接被司马霂妍击飞了出去,摔倒在一丈外的地面上。

看着在躺在地上呻吟的封恪,司马霂妍再次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小样儿,看你还敢躲!学到点三脚猫的功夫就敢在本小姐面前嚣张,这次非把你打乖了不可!”

心里恶狠狠地想着接下来要怎么收拾封恪,司马霂妍笑吟吟地向着封恪走了过去,哪里还有刚开始的半点仙女样,整一个蓄意报复的小魔女。

“呯!嘭!呯”

“啊!”

“哎呦!”

“救命啊!”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台上不断传出重物倒地的闷哼声以及封恪的凄厉惨叫声。那炼狱般的场面,令得台下的柳儿都有些不忍直视,一双白皙丰满的小手紧紧捂住了双眼,十指指缝却张得老大,一双圆溜溜的大眼透过指缝,兴奋地看着台上被不停暴虐的封恪,嘴上不住地叹息着:“可怜的小叫花啊,就你那不入流的把式还敢惹大小姐生气,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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