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洱很安静的坐在床上,苏爸苏妈已经入睡,随后又是一阵开门的声音,苏榆胥回来了,听见他的脚步声都有些踉跄,她已经懒得去理会,只想去洗洗睡了。
结果苏榆胥毕竟是练家子,三下两下就拦在她的面前,有点痞气的说道,“小妹妹,你这是要去哪里啊?”本来他眉毛就很浓密,配上这句话,居然有了种猥琐的形态。
这强大的画风差点就让普洱招架不住,她不无嫌弃地捏着鼻子,“你到底喝了有多少,一身的酒气,快闪开,我要去洗澡。”
她是真的想去洗澡了,整个人都不美好的感觉,刚要绕过他,苏榆胥这块庞然大物就跟什么一样忽然砸了过来,紧紧的楼主自己,呼吸声就在自己的耳边,她的颈部毛茸茸的。
“昂,小普洱,我好喜欢你。”苏榆胥抱着她,用一种撒娇的语气说的。
不好意思,这音调,这语气,听的普洱的尴尬症都犯了呢。
这不符合苏榆胥的人设,苏榆胥紧紧的扣着他的腰,忽然嗅到了她身上下雪天的味道,甜甜的,很像那种冰泉水一样,他忍不住想去汲取那样的冰凉。
想着想着,他居然还真的去做了,普洱伴随着他的动作一愣,然后整个人的身体都愣住了,那种被电击一样的感觉,她这是第一次被他这么近距离的触摸。
甚至,甚至忘记了反抗。
苏榆胥越拱越想拱,她身上暖暖的。
而普洱全身汗毛都已经竖立起来了,大家都不是孩子都是成年人了,他靠的自己那么近,早就已经感觉到了他身体的某些变化。
而她身体的每一寸都似乎在跟她叫嚣,“各部门注意注意,这不是演习这不是演习!”
普洱手指动动似乎想要做点什么能够改变现在的状态,但是苏榆胥的唇舌那般的灵活,一路从脖颈绕到锁骨,他深沉的呼吸一路向下,她开口,“苏榆胥”
“嗯?”他的手也不自觉的往下,从腰部一路向下,好渴,好想喝点什么呢,烦人的衣服,他探过她的大衣外套直接伸到了里面去,然后感觉衣服的主人浑身都僵硬了。
“苏榆胥,我”普洱一时间眼里多了层迷雾,好像看不清附近的东西一样。
“嗯?”他声线有些沙哑,然后顺势推了她一把,将之推到墙边,顺手摸到了附近灯的开关处,然后“啪嗒”一声关了灯的开关,房间一瞬间陷入黑暗之中。
隔着一组墙就是苏爸苏妈的房间,普洱嗓子里好像有什么要说出来一样,可是她叫不出来,她只好一遍一遍的说“苏榆胥”,而那人也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回答她“嗯?”
她好像身体不能自己控制一样,浑身的燥热就在那一刹那被释放出来,直到衣服一空,一双大手渐渐抚上她的后背,好像得到一个缺口让她放下自己。
而就在自己浑然不知道一切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被压在了床上,苏榆胥的床一向都特别的硬,这个时候却突然间像水床一样的柔软。
就这样陷在深蓝色的床单上,漆黑的夜中,她看不见一切,直愣愣的望着天花板,整个人就像一条咸鱼,任人宰割。他顺着她柔弱无骨的手一路向上,好像,水流一直逆向。
普洱最后失去意识是苏榆胥他忽然抬头,然后盯着她看,普洱看到他目光里有种闪闪发光的东西,“林普洱,好喜欢你。”
然后,裂昂撕破,一夜春宵,只记得他咬着她的下巴咬着她的嘴唇,青涩的吻技足以说明两人这方面的知识战斗力都很单薄。
“苏榆胥”
“嗯?”
第二天普洱起的很迟,一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担心她的那堆衣服怎么样了,一掀开窗帘,外面阳光明媚,她惊叫着赶紧穿衣服,结果左侧的肋骨疼痛难忍。
昨晚那家伙,苏榆胥跟个80公斤的窨井盖一样,50公斤的大米,她都根本抬不动,更不要说一个80公斤的大活人压在你身上了,疼的她下半身的疼痛感都忘记了。
匆匆忙忙的吃了几口面包赶紧往下奔,普洱一向都觉得自己有点傻乎乎的,这会儿功夫更是这样,三下并作两步直接奔去店里,幸好路上的积雪化得并不是很快。
所以到店里的时候,店里也并没有遭殃,因为他一过来就已经看到店门开了,苏榆胥已经在地上收拾了,大约就是把衣服往高处挂了。
普洱一看到他,整张脸都已经红了,整个人都僵住,苏榆胥听到后面的响声,抬眼就看到一个穿着大衣的姑娘脸红通通的,眼睛闪着神不敢看自己。
他笑笑,柔情似水,再次换了种风格,“来了?”
普洱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心想,大哥你不是这样的风格,千万别这么说话,我害怕。
苏榆胥哪里知道,他精心给自己设计的浪漫情节,却被某人认作是装模作样的一套,原本应该先自己在这里收拾着东西,她进来一看被感动的戏码。
普洱觉得有必要提醒苏榆胥去看医生了,他忙着整理下面摆放的衣物,普洱就忙着在仓库里面数货,然后盘点一下还有多少衣服需要退换货的。
他在外面走的勤快,时不时的就会来仓库这里看几眼,和她对视两下,她二次爆发自己的尴尬病,这苏榆胥,有毒啊。
好半天才忙完了这一切,她赶着场又忙着清理货物,年三十的前几天大部分店铺都已经关了门,普洱自然也是,苏榆胥单位已经放了假,干脆呆在她的店里苍茫,两人忙到快下午的时候才结束,天已经放了晴天,但是黑的也早,一抬眼已经彻底黑了天。
刚关了店,然后把店门拉上,普洱向外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苏榆胥这个时候就突然间在背后抱住她,她身体又是一愣,明明昨晚两个人的身体还交织在一起。
可是,就是很不习惯。
明明都已经是成年人,明明昨天晚上如果自己很不喜欢很不情愿的话,可以喊出来,可以拒绝。
她只能把这一切归罪于当时睡在隔壁的苏爸苏妈,因为害怕自己会吵醒他们。
她小声地提醒他,“天都黑了,赶快回家吃饭吧。”
苏榆胥还是紧紧的抱着她,不一会儿,感觉两个人之间的荷尔蒙又起来了,他某些男性特征难掩,她尴尬至极,“这是大街上。”
他又是像平时一样敷衍她“嗯。”
嗯?嗯是什么鬼?嗯是什么大头鬼?你嗯是几个意思?你嗯之前先把我整个人放开呀。
两个人回家,苏爸苏妈准备东西,说是从明天开始一家人就要正式去老爷子家里住上一段时间,毕竟老人家严厉归严厉,也希望家里老老小小都聚在一起。
除却普洱长叹一口气,苏母也是有点不太乐意,虽然孝道要有,可是老爷子总是看不惯她,现在也就还好一点了,从前真的,不定时的就来说说自己的。
确实是长辈对晚辈的那种期待,但是她年轻的时候也是气盛,可不情愿了。
普洱在房间里收拾东西,苏榆胥一双浓眉小眼直直的盯着自己看,简直就像是皮卡丘在释放10万伏特一样。
这臣妾无能无力了,好在半路天降神兵,林家的爸妈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个宝贝女儿在北方,打来电话。
普洱走到一边小声的接电话,家里人接电话一般说的都是家乡话,吴侬软语,苏榆胥听着舒服的很,尤其是普洱的声音很婉转。
只见她一会儿又是笑一会儿就睡觉着眉头,动不动就是撅着嘴皱眉头,突然间好想学习她的家乡话,可以用尽全力仔细听她用这样的声调和自己说话。
父母大概打电话过来也就是请问一下今年是否回家过年,普洱回答还是在这里过年,反倒是那边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看来,家里的小祖宗小公主离生孩子又近了一步。
他们哪里知道,这二人昨晚才刚刚进行亲密接触。
林妈温柔的很,细声细语的问她,“那个,你去做过孕检了么?”
一言不合就提生孩子的差儿,普洱说没有然后伪装成信号不好的样子挂了。
怎么说呢,之所以连续两年没有回家过年也是有原因的,就是因为爸妈总是这样催着,在苏家反而好一些,家里人因为毕竟不是自己孩子不好多说她,她正好也住在苏榆胥自己的房子里,清静。
苏榆胥问她,“说了什么?”
她一下子脸又红了起来,“没什么了。”
他从没有发现,她这样容易脸红,脸红起来也这样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