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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斗卫闹事天海水府

话说神婴旋风子金庆打外面回至天海湖水府,见着了圣水大神玉龙。玉龙看其身带重伤,连忙治疗了一下,然后询问金庆如何受得创。金庆言道:“今早儿我外出视巡,行经一座小峰下,撞遇上一伙人。为首一个体壮如牛、皮肤黝黑,如铁塔般的凶煞汉子。另外还有两条大汉、四名道士、一个书生和一个怪老头儿。”玉龙听到这里,问道:“你可知这伙人出现在此一带究竟做何?”金庆道:“侄儿也不清楚他们由哪儿来,又到底是干什么的,看样子必不是善类,好像还是冲伯父您来的。”玉龙疑问:“冲我来的?金庆,你详详细细把遭遇他们的前后经过讲于我听。”金庆说“好”,便把遇劫经过由头至尾来叙述。

原来金庆外巡途中遇到一伙人,领头的凶汉拦住金庆来问:“嗳,这人,你可知天海湖何处?如何走法?”金庆未加思索,更不疑心什么,随口应答:“我便是天海湖内的水使,天海湖就在正西方向三、五百里远。”恶面黑汉又问:“你既是天海湖的水使,可知北海二龙子敖凛是否有镇守此处?现时在也不在?”金庆道:“正在天海湖内处理公务。”刚待问声这班人打听伯父何事,却听黑汉转对其他人道:“很好,我们未白跑一遭,这便前往天海湖寻那敖凛贼子,屠宰此条孽龙。”并教金庆带路。金庆一听黑汉语气不对,又见眼前这伙人个个目露凶光,面罩杀气,绝非善良,心中顿生疑惑并警惕起来:“这帮人找我伯父为事哪般?得问清楚,别糊里糊涂把祸包引到自家里。”于是道:“天海湖乃清新仙家之所,非是什么人都可以擅入的。你们是谁又怎个来路?到天海湖找我家大神意欲何为?且先告诉我,我可以先向大神通报一声,问他是否允许你们进入,是否肯见。”但眼前这帮人凶蛮横气得很,其中一条紫面枣竿汉子骂道:“真个嘴贫的臊鸹,多问些什么,只管为我们带路就是。”“吓,”金庆也不高兴了,至今还未有几个敢在自己面前如此耍威风呢,顶驳汉子道:“不给你们带路又怎样?”紫面大汉道:“那你是想找挨揍。”说着,上前来薅金庆的衣服领子。金庆并不让他,抬左手将紫面大汉这只腕儿叼住,稍一扭,听汉子“嗳哟”叫上疼了。金庆另用右手捉了紫面汉子腰间大带,举起个大活人,然后往地上狠力一掼。这下坏了,紫面汉子登时颅碎脑浆流,脊骨几裂,死于非命。一伙人见金庆摔死了紫面汉子,无不怒焰冲天。其中有个面如抹霜、柳眉细目、顶九梁道冠并身着白衣服的老道“嗷”一嗓子,跳身道金庆跟前,喝道:“小崽子,大了胆子,竟敢把我们的人给打死了。你今个儿别想走,偿命来吧。”由背后掣出一口寒冰剑,照准金庆顶梁便砍。金庆侧身闪过,亮禹王神锹来敌战白衣老道。道人看出金庆力大无穷,所以并不敢与其碰兵刃,而使粘、沾、贴、化巧招为防并伺机反攻。二人杀了有十个回合,没见输赢分晓。那个之前向金庆问话的黑汉待不急了,右手迎风一晃,即刻见白光聚团,化作一只银爪套于手上。黑汉将之一探,喝声:“疾。”一只银爪影子飞抓金庆后背。金庆不防,背部遭创。一咬牙工夫,又身中妖道一剑。金庆疼痛难忍,才急忙逃回天海湖。亦因为金庆好耍单,冷天里也好裸身子,或许是由于没准备着打仗而嫌身累,所以并未穿着师父金光仙所赠的宝甲,丢之于神府之内,才致有今日之伤。事情经过就是这些。

玉龙听金庆讲完,怒叫道:“可恼,可忿,哪来一班恶徒凶孽,敢来我辖地行凶撒野,伤我侄儿?等于目无我这一大神。此还了得?若尔等敢到在天海湖,我必讨一公道。”让金庆下去休养。可金庆还未去呢,神府衙堂外一阵大乱。有小卒来报:“禀大神,有几名不速之客擅入我天海湖禁地,而且还闯到神府来了,气势汹汹。门上人等阻拦不住,请大神定夺。”玉龙暗道:“想必是金庆所讲的那帮人找上门来了。我倒要仔细瞧瞧他们都是些个何样人物。”发下话去,不必阻拦犯者。工夫不大,数个不善之辈大摇大摆来在厅堂之上。头前走着的发如焰,****上体袒现黑肤,腰扎皮裙,背披红斗篷,铁塔般一条大汉。玉龙一眼就认出来了,此辈正是老对头赤发金刚魔斗卫。在好多年以前,玉龙押运寿礼为南海龙王庆寿,途径西海之时,遇到斗卫的挑衅。玉龙忍无可忍,在红石山把斗卫打伤,并逼得他舍巢遁往他方。而在转道东海回返之路,经过一座无名小岛时,玉龙又遭斗卫伙同长冲、黎显截杀。这三人魔同时出现,险些置玉龙于死地。幸亏有金光仙搭救,玉龙才转危为安。这茬儿玉龙至今耿耿于怀,每思起来自不免切齿愤恨。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斗卫这个人中之魔突然又出现在天海湖,使玉龙感到非常意外。但不用猜也可知,斗卫此来没有好事,十有八九是为报当年与自己所结旧仇。再往斗卫身后瞧,还有七名伴当,个个冷漠凶恶。玉龙也未起座离位,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那帮人走近自己。

赤发金刚魔斗卫怎么会突然来到天海湖?这数十年来他都做了些什么呢?原这斗卫那年纠合另两个人魔在东海无名岛截害玉龙未成,心中恼恨无比。但自知凭他个人现有本领是难以报得红石山之仇的,于是寻访名师,再修道行与本领。后拜到五行教教主五行道法天尊五大弟子之一水清道人门内,习法学艺近四十年。之后又下了靖山,先闯荡会友数载,接下另寻了一处新巢,在南海青麟岛安定下来。心血来潮,不禁又想到该要去找玉龙报当年之仇,且探听得玉龙已为圣水大神镇守于天海湖。惟恐自己人单力薄,仍对付不了玉龙,故而又请得几个帮手,他们是:火云山火龙洞的焰公火龙祖;毛竹山黑瞎子峪双圣观的白衣道人覆云子、霭霞道人长虹子;大别山的风、云二道李达和黄文槂;黄龙岭风流山庄玉扇公子美俊男。另外还带有自己的两个徒弟,一个叫冲天鬼攀柱,一个叫戳天鬼攀升,是亲哥俩,本姓徐。这一行九人因此才不远万里来到天海湖。路上给他们遇上了神婴旋风子金庆,事端发生,戳天鬼让金庆给摔死了。而斗卫又爪伤金庆。金庆逃去,斗卫一伙将攀升的尸体草草掩埋,然后索到天海湖。

斗卫一伙到在厅堂,赤发金刚魔头一眼就看到了冤家宿敌圣水大神玉龙敖凛。追忆当年,恨得真想发疯而扑上前去,把玉龙收拾掉。斗卫压了压火气,阴沉着脸“嘿嘿”一阵冷笑,道:“敖凛,还认得我么?”玉龙道:“我认不得别人,还认不得你吗?你不是当年西海红石山的赤发金刚魔斗卫吗?”斗卫道:“对,对,敖凛,你记性还满不错,俺正是斗卫。”玉龙问他:“斗卫,你出道以来不行善举,大肆无端,人共不许,不知而今你改了前非没有?”斗卫道:“你说呢?善恶在人看,我斗卫却倒认为自己所作所为无一错处。”玉龙道:“看来你是榆木难雕,顽固不化,认准了黑道。且来问你,今日你来天海湖禁地,擅闯闹乱,莫不是来找事的吧?”斗卫道:“敖凛,猜得也很对。当年你逼得我失却自在,远离西海,教人怎得甘休?我背后曾受的鞭伤难道白挨了吗?一想起它,还隐隐作痛呢。近闻你剿六盘、荡合黎,生擒狮帝,平覆妖党,立有大功,做了高土辽原天海湖大神,我才找来,先向你道贺一喜。另外,我还贺你另一喜。”玉龙道:“斗卫,你前半句话说来咬牙切齿透着恨,却为何又突转语意反向我道起喜来了?怎么,你方才还说另贺我一喜,我有些不明所从,为的何来。且要问你,它又是什么呢?”斗卫又“嘿嘿”奸笑道:“敖凛,这叫人情嘛。你我老相识了,贺个喜也是应该的。至于这另一喜吗,你既想知,我不妨就道一道。其实你心里也应当清楚一二。敖凛,就是那世的皇王点中了你,相邀座上宾,即将许你升飘九天外,比神仙还神仙,逍遥自在,尽享那快乐了。”玉龙闻言,遏止不住火气,霍然离座而起,怒颜道:“斗卫,既你来没安好意,那想做什么只管来,别多费功夫绕弯弯。要斗武,本神奉陪到底。”斗卫道:“敖凛,那咱们现在就结算一下前番之账,纳你的命来。”说着,由路皮套掣出蒺藜棒,手腕转,棒头随而绕几个圈儿,寒光森森,慑人魂魄。玉龙也不示弱,道:“让你重蹈覆辙,吃同样教训而与当年。”亮出了玄都神鞭。两人即要动武。在这时,斗卫身后跳上来一条大汉,并叫道:“师父,何劳您费事,让徒儿来收拾这毛龙儿便是了。”斗卫点头道:“攀柱,敖凛就交由你来收拾,不要给师父我丢丑。”他也犯糊涂,你本事那么大,自己能不能斗倒玉龙都没把握,尚于两可,却推徒弟到前面了,那结果能会有好?但另换个角度考虑,或可能先丢个垫背的来摸玉龙而今的虚实。为了方便动手,无弊己方,斗卫小施法术,周围水退一定距离,呈现一片空间。冲天鬼也是浑人,不知天高地厚又自己吃几碗干饭,说个“徒儿记下了”,然后把手中一根方天画戟连颤了三颤,冲玉龙叫道:“敖凛,听说你能耐不弱,来来,爷爷会你一会。”玉龙看这汉子,高一丈零八尺,朱发靛脸黑须长,宽宽的肩,细细的腰,穿着青短衣。识其只一平常之辈,自己与其交手有失身份,于是扭脸唤问:“谁去教训一下这个长汉?”雪犬精叫一声:“大神,我来。”拎根杆棒跳上前,对冲天鬼一呲牙,道:“小子,别没怎么样呢就嚣张咋呼,张牙舞爪。顶屁用?吓不倒谁的。我家大神身贵驾尊,能和你这碌碌之辈动手吗?也不想想。太老爷我今日消闲,哄你玩会儿开开心。何时你死了,咱便停耍子。”冲天鬼听了,怒而叫道:“你个丑怪,连我腿根高还没有呢,也敢戏弄魔家,看俺不一戟把你肚皮挑豁。”说完,抖戟就刺。雪犬精往旁边一闪,避开来招,喝道:“且慢来。”冲天鬼怒问:“你还要做什么?”雪犬精道:“打仗之前应先通名。一旦尔死吾棒下,待到报功之时,知你名甚?又如何来报?不瞎了功吗?说,你叫个啥。”冲天鬼好不害气,说个:“冲天鬼攀柱便是俺。”又一戟来刺。雪犬精用棒一压,道:“名儿挺好,敢称“冲破天”,好能吹哟。今我让你成真鬼。”冲天鬼道:“少废话,谁成鬼还不一定呢,比比来看。”说完,抖戟与雪犬精杀上了。但雪犬精不是冲天鬼的对手,未见几合下来便有些招架不住了,“呼呼”大口喘粗气。冲天鬼心里高兴,心说:“小精怪,就凭你也配与爷爷我交手?自己送死。今个儿我非打发了你不可。”戟招加紧。雪犬精心底发虚,后悔逞能,暗叫:“不妙,我将玩完。”雪猫精观战一旁,看到雪犬精被逼得手忙脚乱,疲于应防,时间再长一会儿,那非没命不可。雪猫精暗道:“糟糕,狗儿有危险。他如果丢了命,以后谁来和我逗乐玩耍?我当助他一臂之力。对待恶人,讲不得君子。”想到此,手里攥紧了一根棒槌,开始运气。待到冲天鬼后背对着自己,雪猫精本打算冷不防跳上去给他袭一记棒槌。可忽然一转念:“不行,那样目标太大,容易被察觉,只怕不能得手。况且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前头给长汉一棒槌,恐防不到他一方哪个暗算我一着,划算不上。”略一思索,“有了。”身子一晃,现了原形,一只挺可爱得猫儿。这样小东西,谁又能太注意呢,此刻,冲天鬼再一次背对雪猫。看雪猫“噌”地一个纵跃,蹿到冲天鬼肩上,以一爪劈抓之额侧。爪尖深嵌肉里。冲天鬼怪叫一声,扔了戟,以双手来除猫害。雪猫急忙由冲天鬼身上跳下来,也怕给捉住并摔死。而雪犬精则借此机会将杆棒照冲天鬼右脚踝上一记劲击,立刻踝骨粉碎。冲天鬼“哎呀”呲牙一声叫唤而跌坐,双手抱脚痛号。雪犬精叫道:“听你叫得这般凄惨,样子看着也可怜,疼的滋味定不好受。我瞧着也十分不忍,发发恻隐之心,送你回姥姥家好好将养去吧。”说完,一棒打下,冲天鬼的脑袋开了花。雪猫返人形,那里拍手蹦跳,乐哈哈呢。玉龙也叫起“打得好”来,真出气。雪犬精心里也美滋滋的,挺快活。两个小东西撂倒个长汉大活人,很是露脸。

斗卫一伙却是心情与玉龙那边正相反,看冲天鬼丧命,无不羞恼。之前如果对冲天鬼进行抢救,未致毙命,也是邪端心性残忍,观之已成废人,活下来也于己无益,只有看着他被对方杀死。一个道人大喝声:“两个小畜生,诡奸算计人,何称英雄?胜亦不美。有胆量,来与本师一较。”雪猫、雪犬精定睛来观言话之道人,见这厮高有八尺左右,细腰窄肩,凸背缩胸。面如银盆,又似九月霜。鳝目鳅须。顶道冠,着白服,手中提寒冰剑一口。雪猫精看罢,用棒槌点指此道人喝问:“这出家人何名?先报上来,然后咱再比本领。”道人言:“你这个猫精,还有那个敖凛及一干鸟党都仔细听好。本师,自幼出家在通山,阴星观中把道修。六百零六寒暑转,许度花开花又谢。随师阴杀(阴杀道人)下苦功,汗滴成雨润土湿。通变之术学身上,宝剑一口遍吃荤。基成云游四海内,三山五岳访投心。八方皆有我朋友,九州处处遗亲徒。机缘逢遇志同客,共入毛竹山中居。落地扎根开一派,世人瞻望教静林。本师乃通山阴杀道人的弟子,现在的毛竹山双圣之一,静林教正教主白衣道人覆云子是也。鼎鼎有名,难道你们未闻过吗?”他这话刚说完,玉龙这一面的人无不仰面来笑。覆云子莫名其妙,便来问:“你们笑什么?”雪猫精乐着道:“牛鼻子,你真能白话。我虽说没有多大本师,可知道的事情却并不是少,单由我家主人圣水大神那儿我就长得不少见识。我听说过有虽海外立坛而大兴,然却徒众广布于神、部二洲的五大教派——善教阴阳教、南教,邪教五行教、天地教,还有一个百莲教。南赡部洲上除了早期盛名的阐教与截教之外,分化出来有多多。其中有十大清教,尚属中等教派,半数新教。不比那盛大的正宗善门与庞极的左道旁门,但也具名。有庐山清心教、夸父山爽心教、华山峻教、浮烟山北清教、峨眉山金法教、梅山海风教、龙虎山天师教、岐山星教、茅山洞师教、终南山风凉教。此外尚有崆峒岛狐教、天山雪莲教、柳山黄龙教、凤霞山倚天教、昆仑寒教、千回岭牛教……总六十四中、小教派,或正或邪。这些大至海外五大教,小到牛教等新立‘蚁’教门,有你的静林教没?又是何时冒出来的?即使你真的立了,又有多少人承认呢?瞧你大话一通,有件是人佩服敬慕的事说出了吗?你不过一个无名无号的小辈,什么白衣道长,又覆云子了,根本就没曾听谁道过。什么人也开一教门,可发一笑。”他一番挖苦羞臊,把覆云子听得肚皮都快鼓爆,面色铁青,怒发戟竖。无法控制自己,妖道大叫一声:“野猫儿,敢对本市妄加讥讽,真真气杀人也。休走,看剑。”跳前去,寒冰剑照雪猫精头上便砍。雪猫精急忙晃棒槌应战白衣道人。覆云子与雪猫精杀时越久,心里头越气。因雪猫精动作十分灵活,身形旋转,前蹿后跃,一根棒槌挂风“呜呜”响,主取覆云子下三路,并时不时冷不防一个高纵并以棒槌劈打覆云子的顶梁,要不就照后腰来一下子,让你上下难顾,防不胜防。相反,覆云子无论使用何招,出剑多么疾快,可就是伤不着雪猫精,沾不着人家的便宜。周旋了二十合,覆云子愈加恼忿,暗骂:“如此一个小畜类都收拾不了,也太笨了我。要是栽了,我还如何在仙界立足立身?不行,我得现个法身来。”想到此,把身一摇,背脸现另一身。二体粘脊接臀而连,两首四臂四腿。手上剑由一口化四口,并有一手飞剑之技。有前无后多方兼顾,进攻防守都变得容易。这样一来,足令雪猫精无机可乘。雪猫精逐渐陷入被动,在覆云子的反击之下乱了方寸,招式应对全无了章法,只累得腰酸腿木,膀臂发麻,喘着粗气,想退身都不易。最后他只有把棒槌撒手掷向覆云子。你有飞剑,我有飞槌,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致其人之身。在覆云子用剑格挡的一瞬,雪猫精趁机溜脱。虽败下阵去,但身上留了处伤口,为道人飞剑所致。费一番力气却没能将对手宰掉,气得覆云子好一顿骂。这时,雪豹精晃一口鬼头刀来战覆云子。杀了不上十合,雪豹精敌不住了,节节败退。在一旁观战的雪猫精心里嘀咕:“中他一剑虽无甚恙,但怎么说也吃来不甘。这个大白脸牛鼻子的确有两把刷子。恐我们这里的人只有大神才能够收拾得了他。但大神那是坐后阵的,岂能过早出马?那样要我们这些小卒做什么?嗳,我也个废物。但又有什么办法可以制得他呢?”问为自己包扎得臂伤的雪狸精有无主意。雪狸精盘算:“自投来,寸功未立,这里人没哪个瞧得起我。我须露个脸儿,才可服众。今日正是机会,何不……做。”对雪猫精如是一说。雪猫精乐了,道:“原你小子肚子中的坏水比我还多。”雪狸精背过身去,腰里掏个皮囊,往其中撒尿一泡,预备好了。又回转身来,看到覆云子正向雪豹精频频疾攻呢。雪狸精有些小聪明,为避免“法宝”使空,喝声:“覆云子,小心头上暗算。”覆云子闻言,不由自主地两张脸歪转错开,仰看上方,身子也就于一时之间定位不移。雪狸精早已飞纵而起,在妖道头顶上方掠过同时,皮囊口儿朝下而张,里面的尿液倾倒到覆云子头、脸上了。谁人不感腌臜?况覆云子平生洁癖,今遭此污秽东西浇袭,能不恶心吗?急忙用袍袖在面上擦拭,且想退回本方去。可得容易走掉。雪狸精身子落地后,迅速掣了一样家伙,名叫明刃钩。此钩形似屠夫所用来搭板肉的钩儿,但前一部分稍见扁宽,后部是六寸的把柄。乃极小极短的兵刃。方才那一囊尿液已经把覆云子的法身浇还成了本来身样。雪狸精撒手疾飞明刃钩,“咔嗤”剟到妖道胸膛。覆云子翻身跌倒。雪豹精抢上前来,手起刀落,白衣道长头颅脱项,命丧当场。得利的豹、狸两精妖,乐得手舞足蹈又一番。

覆云子这一死,斗卫一伙又添新恼,心说:“对方这都是玩些什么招儿呀,下三烂手段。白衣道长死得亏。”其中一个灰衣、古铜色脸、有些消瘦的道人红了眼,火冒三丈,呀咬格格,只差碎了。他是毛竹山双圣观二当家霭霞道人长虹子。长虹子也不用兵刃,跳上来,手擎一颗青珠,口中念念有词。青珠有窍,窍发青光,“砰砰”两束光将雪豹精和雪狸精接连击得身子飞跌出丈数远,立时嘴巴渗血,昏迷不醒。玉龙见状,急忙取上好丹药,令雪猫精、雪犬精将之喂入雪豹、雪狸口中,然后弄后头调治。此刻,大雪人发了疯,叫嚷道:“好个破家子老道,竟敢伤我两个伙计,岂能轻饶于你。”以为那两个奴才死了呢。“通、通”踱着大步走上前,不用何物什,只俯身照着长虹子用两只大巴掌来扇。他这个头儿,脑瓜顶离着天花板仅有二寸,幸是厅堂建得高。盖是早先预料到会有个大雪人到此听差效命。才如此来设计的。大雪人的巴掌大似笸箩,如果挨上一下,恐怕身骨便散。长虹子也不无害怕,慌忙用珠光来射大雪人,心里还想呢,“别瞧你块头大,也未必抗得了我神珠的威力。”可他算错了,这大雪人本领并非一般。在几年前,南极仙翁云游至冰柱峰,遇上了大雪人。那时,大雪人不知好歹,还想吃掉南极仙翁呢。南极仙翁小施法力,即使大雪人吃了不少苦头。大雪人遂服了南极仙翁,意欲拜师。南极仙翁并未收纳,但却教了大雪人几样能耐,并赐仙丹一粒。南极仙翁何许人,大雪人学其一点本事,那就不一般。所以今天珠光射到他身上,如撞金山一样,毫不起作用。长虹子大惊失色。大雪人一脚踏来。长虹子急往一侧闪开,妄图避走,但却已是来不及了。见大雪人双手合掐,将之攥住。长虹子怎经得住千斤挤压之力,眼珠一翻,嘴鼻涌血,绝气身亡。大雪人把妖道送至嘴边,也不剥衣,连撕带扯,齿啃牙嚼,象吃烤鸭一样香,食了长虹子。“哗,”在场众人无不惊愕。与斗卫同行的那个瘦老头此刻心里在想:“这个大雪人真够残忍的,活吃人。我的教训教训他。”由身上取出个小瓶子来,去塞子,口儿对准大雪人,嘴里念念有词。见那瓶中扑出一股红粉,无风自飘,散到大雪人腿上。可坏了,大雪人腿上着了火(之前斗卫退水而远,所以大雪人挨了烧)。搞得他不能安定,直蹦高,把天棚甚至房顶戳了数个窟窿。为脱厄运,情急之间大雪人破开一面墙壁,抢出去了。外头水漫漫,足以灭火,他倒没糊涂。

玉龙以为,剩余的敌人更非一些庸庸碌碌客,尤其是那斗卫,自己手底下这班人应待之,只会讨亏吃,看来还得自己亲自出马一试身手。玉龙便让部下为己观阵,迈足前走几步,手指斗卫,道:“斗卫,你既然来是专找本神复仇的,当咱们之间来了断,碍不着旁人什么,多仨俩屈死鬼又作何用?来,咱们俩今天就好好算清前账。你讨西海红石山一鞭之仇,我索东洋无名岛遭受惊险的恨。”斗卫道:“敖凛,你说得对,是早该如此。咱们之间的宿怨咱们自己来算。打现在起,不需别人来介入。敖凛,亮出你的兵器来,咱俩好比。”玉龙点头,说:“好。”执鞭在手,要三度会斗卫,免不得一场极其激烈的凶杀恶斗。欲知孰胜孰负,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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