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小子对诸神的事情不感兴趣,所以她就全部接手下来,只为了让他活的恣意。
对于“上面”下达的诛杀令,她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只要是目击者,哪怕是孩子,她都不会留活口。
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类的励志故事,她不感兴趣,也更加的容忍不下,要知道一时的心慈手软,可能会造就未来的难以收拾,甚至会连累身边的人。
京城内说是风平浪静,不如说是歌舞升平,醉生梦死。
但是边关,就没有那么好说了。
西北边关大营,一座颇有气势的营帐内,云峰坐在那里,表情有些疲惫。
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兵家必备之常识。
只是,让云峰没有想到的是,粮草的确是先行了,只是却也只够维持整座军营半年的,可是几乎是个人都知道,事关山河稳固的战争,那里是半年就能打完的?如今都过去四个月了,天气转凉,但是粮草也只剩下最多能维持两个月的量了。
上个月他也曾派兵士去往京中传信,但是却几乎是一去之后杳无音讯,接连着去了七八个人,愣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就算云峰再傻也知道,那些军士大概是凶多吉少了。
这么多年的征战生涯,造就了他的无上荣华,也更是让多少人红了眼,潜藏在暗处的敌人更是数不胜数。
所以,他们就想要将自己困在这边关?
“将军!”副将隋泰走了进来。
“外面情况如何?”云峰问道。
“南晋国的将军还在外面叫阵,将军,如今已经有十多天了,咱们是否……”
“不急!”隋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抬手制止了。
“可是将军,下面的将士都已经有不少的抵触情绪了。”被人连日叫阵十多天,他们却龟缩在城墙之内不出,任谁都觉得憋气。
“这场仗打不得!”云峰语气坚定的说道:“如今还不到时机。”
“云将军,您这样拒不迎战,可是有辱东璃国盛威的,若是被皇上知道,恐怕这罪名可是不轻,甚至会背上反叛之名,您可要想清楚啊。”
“程监军,行军打仗可不比你坐在朝堂纸上谈兵,没有决胜千里的本事,还是少开口为妙。”
“云将军,说话莫要太过分,我可是皇上亲封的监军,若是我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
“隋泰,去给程监军准备一匹快马,让他回京。”
“云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泥人还有三分血性。”真以为他好欺负?要知道朝堂已经有多少人看他不顺眼了,就连皇上都对他诸多防备,他真的以为还是最开始的时候?
若不是现在正是多事之秋,还有用得上他的地方,他以为他焉有命在。
“送你回京面圣,你不是要参本将军么,本将军就送你一程。”云峰冷冷的说道。
听到这话,程瑞祥气的差点没吐血,他只是想威胁他,让他对自己客气一点,谁想到他居然客气到这种地步。
最后无奈之下,他只得甩袖气哼哼的离开了。
“将军,程监军总归都是皇上派来的监军,咱们这样,万一被皇上知道,可能真的会很不利啊。”隋泰担忧的看着云峰。
“无妨!”云峰冷哼,“这数十万将士都是跟着本将军出生入死的,如今粮草急缺,我如何能让他们这样上阵杀敌。”
“可是将军,咱们还有足以支撑两个月的军粮,现在就催促是否为时过早?”隋泰不解,万一两个月内退敌了呢?
“你想过没有,我派遣了七八名传令军,为何现在都没有消息?他们可都是骑得彪悍骏马,这距离第一个都已经一个多月了,按理说早就应该有消息传来了。”
隋泰的眼神顿时慎重起来。
“依照将军的意思是,京城根本就不管我们的死活?”
“也许是,也许不是。很有可能在京城存在着卖国贼,将我们的消息截住了。”他沉吟道。
隋泰心中大惊,“将军,会是谁有这般本事?”
“自然是位高权重之人,谁知道呢。”
“那咱们该如何?”若是真的如此,他们这几十万的将士,可真的会成为覆灭东璃的千古罪人啊。
“他们既然能做的这么绝,我自然是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的。”真当他云峰就这般的好对付?也太小看他了。
说完,他将隋泰叫到身边,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随后隋泰就应声出去了。
话说,那个人可是将军秘密培养的王牌,如今终于有任务了。
只是去烧掉敌方的粮草,这可不是简单就能做到的,要知道粮仓都是军中重地,一向都有重兵把守,外人想要靠近都很难,更何况是去烧毁。
就算是那个人武功很高,善于隐匿之术,也是极其的困难。
但是隋泰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就是不知道这成功率,将军到底有没有想过。
话说,这一日云蜜正在府内的后花园喝茶看书,前面不远处的空地上,云恒正在洛无极的指导下舞剑,经过数月的勤奋练习,如今的云恒一招一式都很有气势,在云蜜看来,放在现代都是一个武功高手。
最重要的是,这个小家伙会轻功,云蜜则不会。
她也曾经请教过洛无极,只是他说他没有办法。
至于这个没办法到底是什么意思,云蜜不明白,话说这完全是另外一个领域,她才不会傻乎乎的去想自己的身体构造和别人不一样。
不过,对于轻功,云蜜还是很向往的,看过武侠电视,很向往那种飘来飘去的感觉,是否如同飞鸟一般。
“啪——”
一声很重的响声,从旁边的花丛中传来。
下一刻,洛无极飞身过去,抬手就提起一个物件,然后甩手扔到云蜜面前。
“咦,大姐,是个人。”云恒停下舞剑的动作,走上前看着浑身是血,几乎看不出面貌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