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此刻,她身上所有的细胞毛孔,都在不要命的散发着作死的气息。
“倒是我看错了。”
就在白衣预备做些什么之际好男人动了,不过却是将手从剑上移开,身子更是顷刻间松软整个人懒懒的依靠在椅子上。
一言一行似乎真的放下了防备心,但那双幽暗的眸犹如锁定猎物一般死死的锁着她。
“看错什么?”
对上男人那幽深的眸白衣不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一刻这个人周身的气息变了,变得不再那么的剑拔弩张。
他勾着唇眯着眼,看上去心情十分友好,完全就是一副对她放松了警惕的表现。
按理说她该趁着这个时机做点什么的,可她没有,不是因为不想而是不敢。
是的,她在怕。
怕什么?
怕眼前这个男人!
就在刚才,他们最初相见时她的恐惧都没有这么得触目惊心,可偏偏就在这一刻,就在他露出微笑的时候她怕了。
为什么?
她不知道,谁也不知道,也许这就是野兽的直觉。
“我放弃!”赋予身后的手举起,白衣彻彻底底的放弃了抵抗。
“哦?”男人微一挑眉,下一刻眯起的眼睁开了一条缝。“放弃什么?”
他这分明就是在明知故问,白衣愤愤的想,脸上却半点不敢怠慢。
“逃!”手指在两人之间来回摆动,完了白衣一脸认命的道。“力量悬殊一目了然,为了不用死太惨我想还是老实待在您身边比较好。”
男人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手上扳指,听了她的话面色依旧不变,脸上表情没有丝毫的波动,看上去一切如常,但白衣却知道自己的命算是暂时保住了,因为在她说了那些话后周遭的杀机似乎隐隐散了去。
见她滴溜着眼珠子四处乱瞅男人眸底多了些笑意,夸赞的话倒也不吝出口。“的确是个聪明的孩子。”
白衣正警惕的观察四面,听闻话语一顿,回首就见男人一脸和蔼的看着自己。悻悻的挠头笑道。“关公面前耍大刀,自不量力罢了。”
模样憨傻,倒也不惹人厌烦。
“走吧。”
起身男人对着她挥了挥手,转而走向了出口。
“大……公……额那个……?”
男人笑着转身,白衣刹车不急一头撞上了对方的香臀。
“督主。”
还未来得及开口道歉,略显沙哑的声音淡淡的说了两个字,近身面对之际白衣才发现这人的身高那还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与那些彪形大汉比起来的确纤弱了些,但比她那就不知好了多少倍。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言语,白衣有些心虚愣神了好久,回过神男人已经率先走出了地牢,两个彪形大汉一人扛了个半死不活的‘尸体’随后跟上,那个小乞儿就是‘尸体’之一。
这些硬是将她留在了最后。似乎一点不担心她会逃。
“督主,我们要去哪里?”
正午的阳光从地牢上的唯一一道门口摄入,男人由逆光中驻足回首。
“想知道?”他问,言语浅淡笑意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