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晋走了,带着失望,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地峰。他始终不敢违背自己师父。
“恩”一声低沉的闷叫,项彻的身上出现了一个微小的口子,一滴滴的鲜血从口子之中留下,滴落在一块拳头大小的紫色石玉之上。
鲜血滴了约莫十几滴的时候,项彻便扎好了伤口,双眼死死的看着桌子上的石玉。
石玉慢慢的发出三寸长的金色光芒,整个的石玉此时就像是一颗耀眼的紫星。
“好,好,好。”师祖扶手大笑,连说三个好字。“彻儿,没有想到你体内的王者血脉,比之你父亲还要精纯几分,呵呵,怪不得你的第四道雷劫会如此声势浩大。”
“师祖,我的血脉”项彻疑惑不已,在此之前项彻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王者血脉,更不知道自己血脉和雷劫有什么关系。
老祖将紫玉收起,看着充满稚气的项彻,双眼里带着希冀和溺爱。“在这个世界之上,有一种人一出生便注定要踏上修炼一途。这种人便是血脉的传承者。血脉的传承上古时期可谓千百种,如今世上只剩下王者血脉,道之血脉,帝者之脉区区几种。不过就是道之血脉也是百年无人再现,不知道是否还存于世。而你身上的王者血脉随着代代相传,虽然已经稀薄不足百分之一,但对于你的修炼也是有着莫大的好处。”
项彻现在知道,自己原来修炼还有一个如此巨大的作弊器,心中欣喜不已。
“那其他血脉那,是不是和我的一样。”项彻对于自己身上的王者血脉也是稀里糊涂,不过并不影响他对其他血脉的好奇,毕竟是和自己一样的血脉传承者,必然有着自己的不同。
“道之血脉,乃是天下第一等的血脉,道之血脉的传承者,与天地大道相合,修炼堪称真正的一日千里。百年之前最近一次道之血脉的传承者天虚子,便是不到三百岁的时候便打破虚空,进入到另外一片天地之境,就是老朽我羡煞不已。而那帝者之脉也不是寻常血脉,便是上古三皇五帝的血脉,当今九州共主,大秦帝国的始皇帝嬴政相传便是帝者之脉。”吴用侃侃而谈道。
“那我的王者血脉是几等的血脉。”项彻自然十分关心,匆忙的问道。
“这我也不清楚,上古诸王万千,良莠不齐,强如霸王一脉,便可与帝者之脉一争高下。彻儿你的血脉与你父亲不同,更加的纯净的同时,血脉之力也是更加的浩瀚,想来也不是简单的血脉。你身上的血脉的差异可能与你母亲有关心吧。”吴用也不知道为何项彻的血脉会如此,只好猜测道。
提起自己母亲,项彻的心情顿时有些低落,对于自己的母亲,自己一无所知。
“彻儿,从今天开始你就留在这里吧。”看着项彻低沉的心情,吴用师祖便转移了话题,笑着说道。
“什么.”虽然在项彻的心中早就有了这种准备,但是如今听到,心中倒是不太愿意。
诺大的地峰之上,只有自己和师祖两个人,如此寂寞,怎么比得上宗门内和****,以及那些师兄弟在一起的自在。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啊。”项彻知道自己留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便不再挣扎。
“等到你超过宗门一百内门子弟,打败十二核心弟子其中一半的时候,你就可以随意的上下山了。”吴用师祖笑着说道。自己这二十年来独自一人隐居地峰,如今多了个徒孙,也多了份生气。
项彻的心一沉,不要说是打败核心弟子,就是内门弟子现在一个也干不过啊。一百的内门弟子,修为最低的也是筑基后期境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练气六品的小修者。更不用说那十二核心弟子,除了寥寥几人仍旧是筑基期之境,其他人都是金丹期境界,更有那排名第一的史柯,更是刚刚达到了金丹后期之境。
“那就是说我打败了清风,也还要在这个地方呆着吗?”项彻一阵无奈的说道。
“你可不要只看到清风啊,要看的更远一点,就是西部南岭的其他大宗门,出云门,合欢宗,御剑门哪一个比之我们天玄宗差了,更不要说东部南岭的一些超级宗门,炼器阁,玄女宫,他们弟子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天玄宗太小了,这不过是你一个暂居之地而已啊。”吴用师祖对着项彻凝重的说道。
“彻儿明白了。不会辜负师祖的期望。”项彻一副受教的样子,说道
项彻就在地峰搭了间小竹屋,从此在地峰留了下来。春花秋月,斗转星移,时间恍惚之间已经过去了半月。
正是一日,项彻和小白正在茅屋之后打理着后面的药圃之时,突然之间天空之上一抹阴影笼罩在地峰之上。
“师弟,这么多年没见,师兄过来看你。”一阵富有磁性,但是确实充满沧桑的声音在地峰飘荡。
“谁啊。”项彻抬头看去,在天空只见模糊的身影,似乎声音就是从里发出来的。
茅屋之中,吴用从里面走出来,抬头看去,说道:“师兄不呆在你的问天阁,来我地峰又有何事。”
“师弟还是不欢迎我啊。”老者从天而降,手持浮尘,步步而来。
“哼。”吴用没有说话,冷眼相对,脸上没有一点笑容。
项彻再笨也看的出来两人的关系似乎不好,所以他十分聪明的选择缄默不言,就像是一个木偶一样站在远处看着。
“师弟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是这么一副臭脾气,当年的事,不是我不愿意,而是实在是迫不得已,我是天玄宗的宗主,我必须要把天玄宗传承下去,如果天玄宗在我手里败落了,百年之后又有何颜面见宗门列祖列宗。”天玄宗的宗主玄素苦笑的说道。
对于当年的事情,吴用自然知道自己师兄的做法没有错误,如果是自己的话,自己也会这样做。就算天玄宗是西部南岭的大宗门,但是也不是九州一统的秦帝国的对手,为了保住宗门。当初没有庇护项鼎也是有心无力。但是在吴用的心中却是产生了芥蒂。
“这个就是项鼎的儿子吧。”玄素看了一眼远处项彻说道。
吴用知道,项彻的身份根本就无法掩饰。一样的姓氏,一样的血脉,差不多的年纪,同样在天玄宗求道,如此多的巧合,已经就不是巧合了。自己知道,那么天玄宗的其他的人,自然也清楚。
“今天来我地峰到底为了何事。”吴用脸色一横,冷冷的问道。
“我们进屋说吧。”吴用也是看了一眼项彻,便让开了路,两人一同走进了屋中。
看着消失的两人,项彻对着肩上的小白,开玩笑说道。“小家伙,你说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呜呜,呜呜”小白似乎听明白项彻的话。也是低声不断呜叫。
“呵呵,小白以后少吃药圃里药,要不然我少不了受祖师的教训。要吃的话,去别的地方自己找去。”项彻也再没搭理屋中两人,教训起来肩上的小白。
“呜呜,呜呜。”小白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项彻,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
“哼,以后每天只能吃一株三十年的药草,知道吗?”项彻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说道。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就连日头都已经快要落下,项彻看了一眼寂静的茅屋,脸上也是一副疑惑的样子。
“小白,你说的这两个人商量什么啊,这么久了都不出来。”项彻抬起头看着茅屋,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