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妓成风,其中不乏文人学士,更加引得众人趋之若鹜。作为歌舞艳绝苏杭的舞姬,萤宣的出阁,吸引了无数的人前来观看,大家都想知道这个绝美的女子花落谁家。
青楼里的老宝引着一群人,走了出来,开口道:“今天是我女儿出阁的日子,感谢大家前来捧场,以后呢还得靠大家伙照顾生意。按照规矩,女儿出阁我是不应该阻拦的,哪位大爷出钱高就跟谁了,不过还要征求下小女的意见。我打小将她养大,这胭脂水粉,生活开销可是一大笔银子,所以有哪位大爷想替她赎身,至少得出一万两银子的底钱。多了呢,这自然要归我小女所有。”
“你他娘的哪那么多废话,还怕老子没钱给你嘛?赶紧把萤宣姑娘叫出来。”那个金彪拍着桌子,不耐烦地说道。
“是是是,让金爷久等了,我这就将小女叫出来。”老宝赶紧溜走了。
金彪的两个随从,指着众人道:“你们大伙听着,这萤宣姑娘我们金爷中意已久,是势在必得,如果有哪个不怕死的敢跟我们金爷争,晚上睡觉可要插好了门,小心没了脑袋。”
众人被这威胁吓得后退了几步,各个噤若寒蝉,不再言语。
片刻功夫,萤宣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袭白衣,未施粉黛,素颜如雪,恬静美丽,像一朵盛开的芍药一样,一颦一笑吸引了众人所有的目光。
“我把小女带来了,有哪位大爷想替小女赎身的,尽管出价。我女儿能歌善舞,这模样整个苏杭也找不出第二个比她好看的来。还是那句话,一万两银子,我就忍痛割爱了。”**得得得说道。
“我愿意出二万两。”还没等说完,坐在首位的金彪率先出价了。
众人一阵唏嘘,二万两银子,够平常人家,花上几百年了。
“我出五万两。”站在一旁的李惊鸿低声说道。
众人寻声望去,看到一个男子,站在角落,二十出头,穿着普通,没想到这么普普通通的男子敢和金彪作对。
那金彪平时骄横惯了,没想到有人跟自己争女人,看李惊鸿衣着普通,也不像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又或者哪个达官显贵的贵胄,况且这苏杭地区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多他都认识,不过听李惊鸿口音似乎是京城来的,也不知道底细,对方敢公然和自己叫板,想必是有恃无恐,当下试探道:“这位公子,哪里来的,今天是诚心跟我金彪过不去嘛?”
李惊鸿故作镇定,心想这时候千万要装出一番显贵的模样来,摇了摇折扇,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以前在京城,最看不惯欺男霸女之徒。阁下这副尊荣也想抱得美人归,真是不怕大伙笑话,还是回去,夹起尾巴,做你的水匪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去吧!”
听到这番话,金彪心里一愣一愣的,心想,这小子难道真是京城来的官宦子弟,虽然在苏杭这一带称王称霸,还真是有些惹不起的人,但是如果这小子是唬人的,妈的,自己岂不是成了别人的笑话,当下提了提底气,说道:“朋友,道上的规矩你是不是不懂?我这是出了真金白银的,可不是欺男霸女。你这样横插一手,夺人所爱,不符合道义吧!不如今天你卖我金彪个面子,改天在醉风楼上我摆酒设宴,招待你。”
旁边两个伙计吓得腿都软了,暗暗捏了把汗,如果让金彪知道三人底细,不把他们三个的骨头拆了才怪。李惊鸿看到金彪有点虚,暗道总算把这老小子唬住了,添油加醋地道:“我这可不是夺人所爱,萤宣姑娘也是我的最爱。我家里除了家大业大,与京城的宰辅都有交情,平时都去吴王魏王家里串门,还有一点就是有钱,平时都不知道怎么花,家里的银子都长锈了,那五万两就是平时的零花钱,你想玩的话,奉陪到底,总之,这萤宣姑娘,我是当仁不让。”
金彪气的脸色红一边,绿一边,台下好多人看着捂嘴偷笑,一时尴尬的不知道怎么收场,倒是带来的两个随从,想要暴力解决,道:“金爷,这小子一看就是来找茬的,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当着这么多人,以后您怎么在这苏杭地区混?”
“你知道什么,这阵子在京城里的靠山传出话来,说朝中派人来苏杭整治水匪,算这时间,来的人也应该到了。我们金鲨帮目标太大,更是首当其冲,眼下不知道这几个是不是就是京城里派来的,或者有什么关联。也罢,先让这小子得意几天,等摸清了他的底细,再咱来应对。派几个人暗中监视他们,只要出不了这苏杭,就逃不出我的手心。如果让我知道他是唬我,老子非趴了他的皮不可。走!”说完,金彪带着几个随从气哄哄地走了。
两个伙计看到金彪带着人走了,一脸激动,道:“掌柜的,他们被吓走了,还是你有办法,这招真灵。”
在众人的一片歆羡中,李惊鸿来到后院。
萤宣见到他,行了一礼道:“多些公子,相救之恩,小女子感激不尽。公子真是胆识过人,一处空城计,就把那些坏人都吓跑了,连我都被吓得不轻,为公子捏了把汗,好在那个金彪脑子不好使。”
“这没什么,姑娘不要高兴的太早,那个金彪用不了多久就会明白过来,到时候恐怕,更加变本加厉,为今之计,姑娘还是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这个我自然晓得,明天一早,我和莲儿就离开这里。”
李惊鸿想了想,道:“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个金彪是不会让你们轻易离开的。他肯定会在周围,暗部哨位,暗中观察监视,你们一走出青楼,就会落入他们的魔爪。”
萤宣高兴的眼神又变得暗淡,不由担心起来,叹气道:“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小女子真的这么命苦,一辈子都要过这种卖笑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