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宫辰傲离开,清歌也不多停留,一拂袖子转身离开,慕容槿见清歌这样目无尊长,气得咳嗽连连。
“孽女,你如此目无尊长,我真后悔当初没掐死你,让你在这个世上多活了这么多年。”
清歌也不急,微眯着眼睛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哈哈哈哈,如果你当初在我一出生就掐死我,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只可惜,你没有,才变成了今天这般模样,不得不说,我都替你感到可惜。”
慕容槿蹚目结舌,他怎么也想不到,胆小懦弱,受人摆布的清歌居然会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他不知道,从今天开始,她,慕容清歌,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人了,她要代替原主好好活下去,并要以前欺负她、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你这个白眼狼,白瞎慕容家养你这么多年,供你吃、供你穿,到头来,你却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二夫人一边帮慕容槿顺气,一边尖酸的挖苦清歌。
“二娘,说话要摸着自己的良心,你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真是笑话,我堂堂慕容家的大小姐,每天吃的连下人都不如,穿的仅有几件粗衣烂布,还要接受妹妹们数不胜数的虐待。”清歌微微一勾唇,继续缓缓说道。
“不知二娘,将柔软的鞭子浸泡于盐水中,再打在身上的感觉是什么样的?这就是慕容家教女的方式吗?”清歌笑着,轻描淡写的说出,仿佛那些事不是她亲身经历的一样,倒像她无意中看到,如今说出来罢了。
二夫人被问的哑口无言,慕容槿也不知如何回答,反倒是慕容落雪性急的叫了起来:“慕容清歌,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了?”
清歌望着慕容落雪,淡淡地吐出一句话:“三妹,我可没有指名道姓地说是你,你为什么那么快回答,难不成,你做贼心虚啦?”
“你......你......慕容清歌,我绕不了你。”慕容落雪恼羞成怒,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说完,慕容落雪取过缠在腰间的鞭子,暗暗输入内力,运足力气向清歌舞去,一时之间,大厅里风声四起。
清歌不屑地看了一眼甩来的鞭子,身形一动,鞭子便从耳边呼啸而过,狠狠地打在清歌身后的椅子上,瞬间,椅子四分五裂,哗哗碎了一地。
慕容落雪手挥鞭子,再次向清歌袭去,清歌刚想躲闪,却被一股强大的内力镇住,动弹不得,看着近在咫尺的鞭子,清歌发誓,如果鞭子在前一寸,她,定要灭了慕容家。
眼看鞭子快要落下,一个声音硬生生止住了慕容落雪的动作,慕容落雪瞪了清歌一眼,不情不愿地收回了鞭子。
“二王爷驾到!”一个难听的公鸭嗓传进府中,让在场的人吃了一惊,谁都知道,这慕容家与二王爷向来素无瓜葛,这二王爷风流成性又人尽皆知,今天,二王爷怎么会来慕容府呢?
来不及多想,二王爷已走进府中,慕容槿再怎么无可奈何,也不得不带着一大群人纷纷跪了下来,一屋子的人,看起来熙熙攘攘。
清歌忍不住皱了皱眉,要她跪一个无亲无故的陌生人,若是在二十一世纪,她定会将那人扒皮抽筋,碎尸万段,可现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略一思索,微微屈腿,长长的裙摆将双腿掩盖,看不出是蹲着还是跪着,让她跪人,做梦!
二王爷坐在正座上,打量了一下众人,目光在清歌脸上反复停留,半晌,才幽幽地开口:“都起来吧,本王刚才路过贵府,这才进来看看,没有打扰到各位的雅兴吧?”
身旁的贴身侍卫差点一个不稳,摔在地上:主人,你怎么好意思撒谎不脸红呢?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在门口站了半天?
“不敢不敢,二王爷说的这是什么话呀?二王爷肯光临寒舍,这对我府上是莫大的荣幸呀!”慕容槿急忙回答,生怕一不小心触犯了这位王爷。
那副毕恭毕敬的嘴脸让清歌心生厌恶,嘴角的冷笑愈发让人恐惧了。
突然,二王爷深深皱起眉头,嫌弃地指向清歌:“慕容槿,今天本王来你府中,你就是这样迎接本王吗?一个衣着破烂的丫鬟也敢出现在大厅?”
“二王爷,请你说话客气点,我可不是什么丫鬟,我是慕容家的大小姐。”不容慕容槿回答,清歌便抢先出口。
二王爷若有所思地点头:“看来这慕容府这的一年不如一年了,连一个小姐的衣服都不如丫鬟,我是时候上报皇兄,让他改善一下慕容小姐的生活了。”
慕容槿一听这话,立马开口:“这点小事哪能劳烦皇上呢!请二王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清歌的。”
“那好,本王还有事,先行一步了,告辞。”二王爷看向清歌,“清歌,若是有人再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皇兄,先皇的义女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说完,便潇洒离去。
清歌盯着二王爷的背影,心里一个劲的咒骂:死王爷,姐跟你很熟吗?还清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跟你有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