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家的那名影不是我徒弟杀的吧?我对我自己的符还是有些了解的,以那被毁了一半的符还是能打败一名吕家的影的,但是他的根基实在是太差了,这就是他离开后我最担心的,不过还好他活着回来了。”邋遢男子说完扒了一个毛豆放到嘴里,还砸吧着嘴,那样子不比寻常人优雅多少,相当随和。
“你们几人中,我觉得最有可能是你。”
“准确的说,不算是我。”秋风抓着后脑的头发。
“不算是你?还有他人插手?”邋遢男子眉毛一皱,如果还有他人,这是就不好办了。
“应该是,但我并没有见到本人,和他们说不是我杀的他们也不信。”秋风努努嘴。
“没看见本人嘛?那他是怎么死的?”
“喏,这就是凶器。”秋风将当初的那片树叶装到了乾坤袋里,现在放到手心还微微的刺手,好像上面还有一层倒刺,让人非常不舒服。
“好熟悉的杀意,怎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好像...!”瞬间邋遢男子身上爆发出一股非常强烈的气息涌向四周,辛亏此时酒馆人不多,酒客也以为是一阵穿堂风并没有过多在意。
邋遢男子乘住树叶的那只手不断颤抖,并不是那种害怕似的颤抖,而是那种压抑自己愤怒的颤抖,牙帮鼓起,太阳穴青筋显露,眉目间控制不住的杀意不断外漏。
嘭,邋遢男子握紧的拳头,树叶也化为了飞灰,一滴鲜血顺着拳头缝隙流了下来,许久邋遢男子才深吐一口气,调整自己的情绪,即使几次深呼吸下来,秋风依旧能感觉到他内心不能平息的怒气。
“唉,让你见笑了。”邋遢男子这一叹,让秋风感觉他舍弃了自己半个灵魂。
“碰见那个杀人魔,你竟然还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
“杀人魔?”秋风看着邋遢男子,那个杀人魔应该是杀了他重要的人吧,不然能让堂堂一届强者愤怒的不能自己的事情还真不多。
“我不想提那往事。”邋遢男子一口将碗里的酒喝光,随后又倒了一大碗,闷头喝光。
“抱歉,可不可以让我一个人静静?”邋遢男子放下酒碗,用接近祈求的目光看着秋风。
“小二,这是那桌的酒钱。”秋风默默的离开,他不了解邋遢男子曾经的经历,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他,这能帮他把酒钱付了。
“客官,这...这也太多了吧。”秋风拿出一锭白银放到店小二手中。
“没事,他不知能喝多少呢,要是他喝多了,在那里睡着了,希望你们不要让人打扰。”秋风说完离去,只留下店小二有些犯愁的看着邋遢男子,万一他要把酒窖里的酒全喝光,这些钱也不够啊。
一间漆黑阴暗的房间里,只有香炉上有微弱的光芒在闪烁,一股淡淡的幽香飘荡在四周。
呼,只有炉上波动的烟香知道刚才这里来了一个人。不,这个屋内还有一个人,他同样知道烟香知道的事情。
“喂,我的人情还完了。”
“多谢。”
“你竟然这么重视他,为什么不用你明面的势力帮助他?”
“你不觉的你管的有点多了吗?”
“这么说我更好奇了,究竟是什么能让你这种老不死这么挂念担心?对了,那个吕家还要找东学院的麻烦,不会是因为我杀的人吧?加剧两者之间的矛盾对你也没有多少好处?啧啧,真是越来越好奇,好奇的有些让我抓狂?”
“趁我现在不想杀你,赶紧滚!”
“还杀我,你这老东西现在还杀的了我吗?要不是我从不杀救命恩人,你刚才就死了,真是吊人胃口。”
吕家,桃花亭内。
“家主,查出来了,七公子的事情是东学院里的学生所为。”
“东学院吗?”吕家主看着满园的桃花,这里种的是最普通没有灵性的桃花,可偏偏他就喜欢这种。
“把吕英成给我叫来。”吕家主沉吟一阵说道。
“家主,六公子来了。”
“父亲,您叫我?”片刻一名和吕仓上有几分神似的少年走进桃花亭。
“准备一下和我去东学院。”吕家主回身看着他道。
“父亲,你是知道我不是个练武的料,也就经商还有点天赋,实在没有去的必要。”
“是去和他们商议一下你七弟死的事情,下去准备一下,一会就走。”
“是,父亲。”吕英成看着父亲说七弟死去的消息时,如同说着别人事一般,他自己神情一暗,不免兔死狐悲。
“现在还是秋天,你开错了季节,当知道这不是你的季节时,你为什么不反抗。”吕家主重新转会身,看着满园错季而开的桃花低声喃喃道,也只有眼前的花能在错季里开的这么艳丽。
东学院内。
“院长,吕家家主来了。”
“兴师问罪的终于来了,能撑起那么大家族的家主一般不会是个傻子,希望不会太过分吧,唉,真是麻烦。”萧院长抓着脸颊无奈道。
师山上,此时已经没有讲师授道,到显得宁静。
“萧院长。”
“吕家主,来此所谓何事?”两人互相抱拳。
“在下的第七子昨日死于同窗之手,今日到来,只为东学院给个交代。”
“这事,我今天略有耳闻,不过他们是在学院外起的争端,我这也难以判断谁对谁错。”
“我吕家有一名连天境的影跟随他,如今也死了,恐怕是贵院的导师出手了。”
“哎呀,有连天境的影跟随,那也就说不准是谁动先动用长辈的力量,着实难以定夺。”
“我吕家对影的训练还是有着一定的自信的,定然不是先攻的一方。”
“那你这么说,我院的导师素质就差了?”随同萧院长一同前来的报信男子毫不留情的讽刺道。
“他们谈话有你这个下人何事?”吕英成看着自己父亲气势弱了一成,出声帮助道。
啪,吕家主甩手给吕英成一耳光,他的脸立刻就泛红。
“父亲...!”
“我们说话同样也没有你插嘴的份。”
“萧院长,我儿子已经死了。”对于吕家主这跟老油条突然退让了,萧院长还有些不适应,既然他已经让步了,自己再得寸进尺,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
“吕家主,对于此事,我也很痛心,毕竟他也是我的学生,这样吧,我送那几个人去炼狱反思一个月,你看这样行吗?”
“全依萧院长所言,我没有意见。”吕家主再次抱拳。
“吕家主,还请节哀,我这有事先走了。”萧院长回礼后,一纵青云,离开了师山。
“父亲,这就完了?一个月的炼狱就要打发我们?”
“你知道,我为什么示弱吗?”
“不知。”吕英成摇摇头。
“你们在东城作威作福这么长时间,加上他们不愿意张扬,整的世人都忘了这里主宰是谁了。”
“有这么严重嘛?”
“刚才那家伙的一句话,就能让咱们吕家灰飞烟灭,记住谈判也要是两者对等啊,不然那叫什么谈判,这就是我叫你来的原因,希望你能好好的发展家族,打架是你那五个哥哥的事情。”
“知道了,父亲。”
“英成,这已经是我能为仓山挣得最大的赔偿了,毕竟家族这么大,那么多人指望着我,我不可能只关注你们几个,如果你不想经商跟我说,别像你七弟一样,不知道反抗的人,让我怎么帮?”吕家主眼睛直直的看着远方,声音头一次这么落寞,就算他在不成器,给自己丢脸,那也是自己的孩子,谁能不心痛啊!
“父亲!我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您不用担心。”吕英成此刻在想,如果仓山那家伙要是听见父亲这么说也可以是在天有灵了,自己也不是那么可有可无了。
伏地城内。
“学院对于你们的惩罚已经下来了,一个不算惩罚的惩罚。赏你们炼狱一月游。”邋遢老者在得到学院的回信时,将众人聚到一起,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炼狱?一听这名字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确实,那地方得看怎么用,如果给你关到火狱里,那就真的是炼狱了,要是关到同种属性的狱里,那里就是修炼的宝地。这次处罚只是学院为了顾全吕家面子,自然是让你们去同种属性的狱里沉淀一段时间。”
“待遇这么好?你不会是跟他们一伙的吧,把我们骗进去,然后随便一闷棍撂倒,醒来便是各种极刑?”
“有这样污蔑师傅的吗?”邋遢男子给了张一驰一脑瓜瓢。
“污蔑你?看看脸上这伤,你们看看,他昨晚扒人隔壁夫妻俩的门缝被人发现了,就骗我出去顶.....。”没等张一驰说完,邋遢男子一把捂住他的嘴,呲着一口大黄牙看着众人。
“别听他瞎说,那只是给他的历练,历练。”众人看着在他怀里张牙舞爪的张一驰,信就怪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啊?”秋风咳嗽一声,转移话题道,按照张一驰那么说,他们再多知道点丑事保不住被杀人灭口的。
“这个不着急,先在这养好伤,相信你们对这次的战斗都有一定的感悟,容许给你们一段时间,消化一下或者准备一下在炼狱里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