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取消容哲彦竞选皇商的资格,然后将关税大幅度往上提。”
“这……”
“总之,父皇您听我的。”她不知道怎么给父皇解释她穿越前的事情,只能不让事情按照原先的轨迹走。
皇帝君倾倒是听进了劝,埋头思索起来。
君漓洛想到那个穿越前那个真实的国破家亡,忍不住胆寒。
“父皇,母后她还好吗?打仗回来,许久没见她了。”
想到母后胸口插着长箭,鲜血迸溅入眼的那一幕惨景,君漓洛心有余悸。
她颤抖着唇,有几分梦魇:“我,我想母后了。”
君倾慈悲的看了看君漓洛,似乎明白她胜仗归来,思母情切:“几日前还嚷着要去找你,你不妨去看看她。”
君漓洛一愣,却摇了摇头:“不了。”
就这样吧,知道母后安好,她也放心一些了。
……
是夜。
夜色摄人心魂,黑黢黢一片,就犹如一头猛兽在黑暗里蛰伏,随时会扑出来摁断你的喉咙。
太子府寂静一片。
君漓洛坐在案桌前,桌子上铺着的是帝羽的江山图,她看着地图上帝羽北边,与青渊国接壤的地方那道神来天堑,沉吟思索。
她必须先一步找到楚天明,赶在君澈前头。
想到提醒她的那个白衣黑面人,她不禁皱眉,他是怎么知道楚天明能解开玲珑骰的?又是怎么知道玲珑骰会出现在三国会宴上?还那么好心地提醒她,实在诡异非常。
但撇开那人的阴厉气质,其实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帮手。
想到楚天明……
世人传言神来谷住的是神仙,神仙久居不出,偶尔替人算命卜卦,被算之人往往出类拔萃,飞黄腾达。
而她要去找的,就是这位被世人传成神仙的楚天明!
上一世,楚天明破开了洛川国三国会宴时带来的千古迷盘,玲珑骰,号称万古第一人。
此人不知帮帝羽国争得了多少荣誉。
而所有荣誉,全都归了找此人来的君澈身上。
也间接导致朝堂势力全盘偏向君澈,君澈稍一诱导,她女装的事实,直接成了阶下囚的开始,也成了亡国的导火索。
当时,多少人骂她祸国妖姬!
君漓洛抬头深吸一口气,烛火刺目,深夜冷冽的空气异常沁人心脾。
她双眼一眯,寒光乍现,管他是楚天明还是其他什么人,如若不肯臣服她君漓洛,她就杀了他。
烛火在黑暗的夜里左右摇曳,窗外种在庭院里的竹子沙沙作响。
烛光一暗,君漓洛一时不察,竟被突然冒出的人用利刺抵住了喉咙。
一惊,来人竟然毫无声息潜了进来,她连来人的年龄,长相都没有看清就被制服住了,可见此人武功高强。
“小野猫,我们可是又见面了。”
听声音赫然就是半个月前的罗刹鬼面人。
君漓洛眼角余光瞥过去,就见那人依旧是一身白衣,半张黑色鬼面覆面。
“阁下大半夜还穿着白衣行刺,也是勇气可嘉。”君漓洛冷哼,心下却是一阵的懊恼,怎么就放松了警惕,让这人给潜了进来。
“多谢猫儿谬赞,其实不过是太子府的戒备太差了!”那个差字铿锵有力,听得君漓洛一阵气结,也让君漓洛自动忽略了猫儿那两个字。
白衣蒙面人勾唇轻笑,松开君漓洛。君漓洛自知不敌,便没有喊人。
“小野猫,我让你亲自去找楚天明,你倒好……”白衣人往那太师椅上一坐,端的是霸气天成,“楚天明现下在君澈府中,你去寻也是白寻。”
什么?君漓洛一愣,一股杀意从眉间闪现,沉思再三:“你不是楚天明,你是什么人?”
“冥辰。”简简单单一句话,却没有过多的身份解释。
冥辰?怎么会有姓冥的人,恐怕不是真名吧。君漓洛也不说破,只是问他:“那你又来做什么?”
“怎么,小野猫,才过这几日,你就忘了你的身份了?”
冥辰那半面罗刹面具遮住了容貌,却遮不住语气的轻佻。
君漓洛不是傻子,听到这种口气,想到他知道了她最大的秘密,她是货真价实的女人:“我警告你……”
可是连警告的话都没说完,冥辰趁君漓洛不备欺身上来,搂住君漓洛的腰,二话不说就吻了上去。
唇齿相接,君漓洛心脏骤停,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反应过来后,就着唇,狠狠咬了始作俑者一口。
然后,一把将人推开,恼怒道:“你别太过分。”
却见带了鬼面的冥辰抹了把一边勾起的唇角,将血渍抹去,轻笑道:“丫头,我盖了章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你可给我记好了!”
随后,打开窗子,回眸邪魅一笑,眨眼消失在了夜色中。
古来,天下大乱,战火纷飞,各地诸侯并起,纷纷划地自立为王。最终经过百余年的混战,成就帝羽、青渊、洛川三国鼎立之势,而百姓因此得以安定百年。
三国定下规矩,每三年一次国会。
如今,正是三年之期到来。
奉天殿金顶、红门,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使人油然而生的庄重之感。
大殿内,宴会已经开始,宫女穿梭而行,太监们指挥着摆放顺序,场面热闹非凡。
皇后苏元惠在上座而坐,已经换上明黄色的朝服。朝服的凤纹尾羽上镶满了一粒粒细小的珍珠,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叫人不能直视,端得是母仪天下。
三国来使都已经来齐,可是……
青渊国的使者忍不住开口:“我们远道而来参与帝羽国的盛宴,可是敢问帝羽国的皇帝陛下在哪里?”
座上的皇后苏元惠有几分尴尬。皇上为何到现在还不来?
……
而另一边的甘泉宫,宫女们噤若寒蝉,太监吓得瑟瑟发抖。
“废物!”君倾狠狠扫落桌上摆着的玲珑茶盏。
“咳咳咳。”君倾竟然气得咳嗽起来。
君漓洛刚一进来,就看见这一幕。
她一愣,长久以来,父皇君倾就是这个国家的天,他从来就扛住了所有,君漓洛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父皇,怎么了?”君漓洛关切问,眼底满是骇然。
“咳咳。”君倾狠狠咳嗽着,扫了眼进来的君漓洛,没工夫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