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混安顿好卞玉京,回武英殿央求崇祯收自己的卞美人为义女,崇祯呵呵笑道:“认识先生以来,我皇室当真是日渐庞大,本王先收了十个义子,现有来了个义女,莫不如我把你的秦淮八艳都收为义女如何?”
朱混知崇祯是把正经事用玩笑话来讲,当下也粗鄙地应道:“皇上啊,我们相处这么久,我是那种见美就松裤腰带的人么?”
崇祯心道:你若是倒好了,有爱好,咱就有办法留住你。怕就怕这乍看无所不爱,细究却是事事均可抛开,而且来历是个谜。道:“本想成全先生,本王出面保媒的,如今要当义父,这保媒之事就得你另找他人了。”
朱混知崇祯已应允,心里甭提多高兴,道:“这事交给阮大铖,他是行家。”
当晚,朱混做了个梦,梦见坐着嫦娥去旅游,第一站就是广寒宫,特地去拜访嫦娥,发现嫦娥竟与自己的卞美人长的一般无二,不禁大奇,欲去拉嫦娥的手,嫦娥拂袖而去,自己追在后面喊了一晚上的姐姐。
崇祯派给朱混的专侍太监何志孔被他闹腾的一晚上连瞌睡都没打好。悄没声息地到榻前一看,只见这位主子两脚乱蹬,大汗淋漓。刚开始何志孔还觉得有点好笑,可看得久了,不觉笑不出来了。
第二日,朱混只觉头重脚轻,两腿酸软。何志孔前来服侍,见状,道:“大人想家了?”
朱混莫名所以,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大人昨夜梦中喊姐姐喊了一夜,想必是姐弟情深。”何志孔一脸肃穆。
朱混总不能解释说我做春梦,见着嫦娥了,只得道:“是啊。离家久了,就愈发思念亲人。相处久了,又觉得那亲情是一种羁绊,总想冲破亲情的笼子。人总是在矛盾中过一生,要么在矛盾中沉沦,要么在矛盾中新生。”
何志孔只觉朱大人今天好深沉,讲的话似乎好有道理,自己也是由姐姐带大,因生活所迫才阉了进宫以谋生。
正当主仆二人在感叹人生、感悟人生之时,王承恩急匆匆进来,道:“先生,速去乾清宫吧,今日朝会,朝臣们吵反天了。”
朱混不由气急:“这帮鳖孙,不想着尽心辅政强国,没事瞎吵什么玩意?”
听了王承恩的解释,朱混才明白自己的心境似乎有点浮躁了。原来今日朝会,北方传来李自成败退河南,吴三桂正如历史上一样,降清伐李,辫子定都北京。崇祯问计于朝臣,朝臣分为三派,一派主张联清伐李,一派主张闭门不闻,独自发展,一派主张联李伐清。这一军情,朱混倒是不担心,因为早就给崇祯计议过。另一件事来自南方。南方长江流域降水量猛增,灾情不容忽视;云南沙定洲与阿迷州普名声部合并,四处活动,有不轨之意。南方之事,那些辅国之臣也是意见不一。
朱混亦甚是头痛。最圆满的做法是救灾与平乱同步进行,但以南明现今的实力,实在不堪重负。无论是攘外必先安内还是先攘外后安内,均会招致骂名。
朱混上得殿来,只见朝臣们各个朝臣们争得面红耳赤,义愤填膺。朱混亦懒得罗嗦,大吼:“吵个毛,各流派出一个代表。”
对于朱混的无礼粗暴,众臣工是敢怒不敢言,权臣嘛,他们经得多了,严嵩、魏忠贤,现在来个朱混,也不足为怪,经验十足。
马士英上前应道:“朱大人,我等主张……”
朱混粗暴地打断马士英的应对,道:“马阁老,你是刑部尚书,不专注于天下冤假错案,而关心骑马打仗,不知为何?我军委及兵部尚未拿出方案计划,亦未征求汝等意见,你们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
马士英老脸通红,颤着胡须道:“大人为国之肱股,未闻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之语。”
“别废话,想掌兵权就直说。汝虽为内阁宰辅,参与军机也要等我军委和兵部拿出初步方案才能来讨论完善。这才是做事做官的程序。”
马士英给朱混的直白粗暴噎得说不出话来。
朱混不顾众朝臣的感受,道:“众位国之重臣,大明多事之秋,何以中兴?首要就是各位各安其职,各部按前期颁布的职责抓好落实,不要搞些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事。练兵打仗是军委与兵部的事,军委出了方案,会拿来与众位商议,加以完善。国家干部,哦,国家官员专业化将是我大明官员任用的基本原则之一。”
殿内鸦雀无声。
朱混决定要好好给这些朝臣上堂政治课。
各位大儒、猛将,可知人是从何而来?想必大家都会说女娲造人。我可以肯定地回答错。人是从猴子变来的。
殿内顿时嘈杂无比,有人大骂出口。
朱混继续道。今天不想与众位争论这人话题,因为就目前而言,谁也证明不了谁的对,均拿不出有力证据来。我所要讲的是就算是女娲造人,女娲亦未划分国家领土。人类之所以后来有国家,是因为生产力的发展,利益攸关的产物。就像一个村子,要推个村长来领头,带领大家克服困难也好,抢夺生存资源也罢,头领是推选出来的。后来随着人口增加,一个村子的地盘不够养活了,就要抢地盘,炎黄之战就是例子,地盘大了,就要分层管理,就有了官员。也就是说官员与头领的产生,其最初原因是为百姓服务的,是带领百姓争取更好生活的。若违了这个初心,就可说是尸位素餐了。现今大明乱象丛生,谁之过?
再看看你们的家资,别跟我哭穷,哭烦了叫审计部去各位家里去审计下家底,若是太祖在世,这大殿内有几人不被剥皮充草。
殿内顿时又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