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清尘眸色一寒,一丝暴戾的杀气划过,下一瞬!
“呃……”看着瞬间移到自己面前,右手毫不犹豫掐着自己细白的脖子的男人,凤九歌觉得,自己的武功和人家的武功一比,她果断要怂。
“呵呵,呵呵,大哥,你,你松点,我知道你见到我这样帅气的美男子很兴奋,但是你不小心把我掐死了就不好了,呵呵……”唇边扯了扯,僵硬的谄笑道。感到威胁着自己小命的手紧了紧,某人唇角僵了僵,面色一白!
尼玛!武功低受制于人!她真是出师不利,第一朝上朝就这么怂逼,以后还怎么混?某人很是忧愁。
他要是真敢掐死她,她就与他同归于尽!
孤清尘眼眸微眯,隐含冷意,手下的肌肤细腻柔滑,一丝异样在心头划过,旋即,素手逐渐收紧!
“二位住手!”一道惊呼响起,小德子气喘吁吁的跑来。
看到白旖与孤二在一旁打斗,而凤九歌的脖子正被孤清尘掐着,这副画面让小德子很是头痛。
“那个,二位,停手吧,皇上……皇上说时辰到了,也该上早朝了,所以您们?”头上冒着冷汗,小德子笑的一脸狗腿,上前劝说。
这俩人怎么在这打起来了?耽误了时辰,他怎么向皇上交代啊?唉。
凤九歌嘴角一抽!住手?叫她住手?她倒是想,可是压根她的手就没出场过。
孤清尘冷嗖嗖的眼神瞟过来,吓的小德子一脸僵硬!
“孤二。”孤清尘神色莫名,收回视线,淡淡的看了一眼凤九歌,收回手,唤上孤二,转身,大步走了。
凤九歌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摸着自己死里逃生的脖子,缓缓垂下头,眸底暗沉,隐隐有杀气闪过。
这贱人武功不低啊,而且……敢掐她,日后有的是时间弄死他!
不过,他刚才看她的眼神怎么那么奇怪呢?有审视,还有意味不明的……轻蔑?
虽然刚才她故意试探他武功,但是那审视是毛意思?还有轻蔑?
“咯咯咯!”
听着某人愤恨的磨牙声,小德子满脸无语,但还是客气道:“呃,右相大人,你怎么了?可是那里不适?”唉,依这右相的性子,定是她先招惹了摄政王,不然殿下也不屑搭理右相。
凤九歌抬头望着小德子,语气哀怨,眼角泛着泪花,活像被相公抛弃的小媳妇,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看破红尘的沧桑与悲切!
忽然道:“公公,你是不知道,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这么人微言轻,随便是个人都敢掐我脖子,我觉得我的人生没意义了,简直连你都不如!我心中已有创伤,填不平,补不全。兴许我的爹娘就不该生下我,我本就是一个不该存在之人,唉。”一定要把那贱人卖去小倌楼!不然她睡觉都不会安心了。
小德子见她这般,立时明白了,颇为无语:“您的艰辛与苦楚,奴才明白,奴才会如实禀报皇上,相信皇上会体恤您的,安心等候便是。”又是要银子!右相为了银子真是什么理由都能胡诌的出来。小德子掩了掩抽搐的唇角。
这话就是在威胁他啊,她觉得活着没意思,可皇上很重视他,她要是有事,皇上发火他必定被殃及池鱼,所以说白了,就是要他替她说好话,帮她要“安抚费”
这人怎么这般无耻?小德子觉得自己真是长见识了。
闻言,凤九歌脸上未来及扬起明媚的笑容,一旁,白旖匆匆上前,二话不说拉起她手,把脉,查看伤势。
“公子,你内息微乱,内伤若不及时调整,恐怕……”白旖担忧的望向她,欲言又止。
凤九歌唇角一扬,漫不经心道:“无碍,皇上还等着老子上朝呢,走吧。”她知道白旖在担心什么,梵尽反噬的内伤恐怕会被牵动,但是……
凤九歌唇角一丝讥讽浮现,孤晟疑心病最重,她若是不上朝,那群大臣再加撩拨,她的处境就为难了。
白旖噤声,心头微疼!公子……
凤九歌兀自转身的动作一顿,眼眸余光扫到白旖受伤的右臂,皱眉询问:“有毒吗?”垂下眼帘,白旖看不清她的神色,阴冷的气息环绕凤九歌,她知道她动了怒,默声。
伤口并无黑血流淌与异样,想是无毒。
抬首,望着小德子,凤九歌面无表情道:“公公,走吧。”
小德子识趣的装聋,一直没插嘴,闻声应道:“是。”
白旖跟在身后,耳边突自想起凤九歌肃严的声线:“日后打不过便逃,老子还没没用到俩人都应对不及,再且,往后加倍给我讨回来。”
白旖望着她的背影,眼眶微红,温暖沾满心间。
公子,白旖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三人渐行渐远,身影隐没在诡谲的深宫中……
……
承德殿内
气氛剑拔弩张,众人又不敢太过放肆,不止是皇帝因为的威压,更因闻风丧胆的摄政王在殿,他曾经的狠辣手段!仍还历历在目。
孤清尘,当今三皇子,亦是摄政王。其手段残忍,性子暴戾!处处压制皇帝。
“右相,凤九歌到!”尖细的声线响彻大殿,一抹招摇的红色身影步入,手中把玩着折扇,凤九歌噤着一丝笑意:“臣来迟,望皇上恕罪。”
众人呼吸一窒,目光纷纷聚集在她身上,眸中满是惊艳!
红衣邪肆张狂,肤白如雪,轻佻的桃花眸中含着点点笑意,如墨般的长发及腰旖旎,却是……
一个男子?
“无碍,爱卿初上朝,难免不识路。”孤晟一双锐利的眸子扫过她,随意的应了句。
众人嘴角扯了扯,对于孤晟暗隐的包庇顿时不满!
不识路?随处可见的侍婢问路不成?况且,这奸佞分明是德公公带进殿的,何来迷路?
凤九歌注意到自进殿,一双冷眸便注视着自己,心中好奇,抬头一看。
卧槽!
双眸瞪大,凤九歌惊吓的望着坐皇帝一旁的孤清尘,瞬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虽然猜想过他地位不低,但是此殿内只有皇帝一人能坐,而他……
居然无视君主尊卑,独坐一旁,且她……
某人唇角有些僵硬,她刚才得罪了他,那她往后的日子,她的大计不会受到阻碍吧?
某人担惊受怕的想着种种报复,淡薄的男人却移开目光,饶有兴趣的扫视手中的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