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打了个喷嚏狂咳一阵后我彻底清醒了,眯眼扶着脑袋欣喜的发现自己果然趴在摸底河畔,不得不由衷感叹自己的聪明。一阵风过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全身发凉,拧了把水轻车熟路的朝石阔家跑去。
竹篱笆小院袅绕青烟,门口纺线的阿布偶尔侧过头去看身旁的竹摇篮,脸上洋溢着母亲特有的温和笑意,那里面应该躺着熟睡的莫战吧。阳光斜斜地洒落在周围,就像一副悠闲的画卷,看情形她已经走出了悲伤,我推开栅栏走到丝毫没有察觉我到来的阿布跟前轻轻敲了敲她的织布机。
阿布应声抬头脸色突然大变,仓皇起身织布机上线框撞翻一地,刚才的淡定全然褪去,像受了刺激一样惊骇的睁着眼睛,张着嘴半天没说话。
“你怎么了?”我好笑地往前探了探。
阿布条件反射似的硬着脖子往后退了几步,依然脸色煞白的盯着我。
“石大哥呢?”我拾起掉在地上的梭子和线团。
“出,出去,打猎了。”阿布吞吞吐吐的声音颤抖的厉害。
“蒲卑呢?”
“他,他,不在。”
“哦,那他现在……”
“你……是人是鬼?”阿布紧剔而小心翼翼的打断我。
“啊?哈哈哈……”原来她反应异常是因为这个啊,我没有回答只是恶作剧般的凑到阿布跟前二话不说拉起她因为惊吓而变得冰凉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金沙,真的是你,谢天谢地你还活着。”阿布不可置信地在我脸上摸了又摸,眼泪唰唰地就流了下来,抱着我又蹦又跳。
“哇哇哇——”一场闹剧惊醒了摇篮里的宝宝。
“你身上怎么全湿透了?”阿布急忙抱起宝宝抖动着哐哄。
“呃……来的时候不小心掉水里了。”我绷绷衣服感觉难受。
“刚才我还以为你变成水鬼了呢,”阿布大笑,“你先去我房里找几件干衣服换上吧。”
家里没人,我放心大胆的一面穿衣服一面在屋子里转,呵呵,有女人在就是不一样,原来落满了灰尘的窗台擦得一尘不染,窗上还挂上了浅色的布帘子,墙上被磨损的地方也用干花遮挡装饰起来,家具也都是重新摆放过,显得比以前干净整洁了许多,这准是阿布的功劳。
回到我原来住的房间找了找,我的东西都不见了,难不成他们以为我死了怕睹物思人所以给扔了?不会吧,要是这样事情就搞大条了。
嘶——一声马蹄,意识到有人进了小院,我急忙扣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