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究竟来到了怎么样的一片世界,它与自己以前所在的的那片世界又有着一种怎样的联系,难道仅仅只是时空交错,出现了另一片不同的文明。
自汉以后,曹魏一统,没有了三国战乱,也没有的所谓的唐宋元明清等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王朝。
地是同一片大地,变化的只是生存的人而已。
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平行空间了。
漫步在西湖岸边,杨帆的内心出现了种种的疑惑。但却没有人能够给出杨帆所要的答案。
这是只见前方一阵骚动,吸引了杨帆的注意,杨帆冲着跟在后面的杨元招了招手,示意他到前方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不一会就见杨元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告诉杨帆骚乱的原因。
原来前方有位老者,因在此作画,这才吸引路人围观看热闹。
听到有人在此作画,杨帆也来了兴趣。
“走,我们也去瞧瞧”
说着就像人群中走去。
一些围观着,原本正瞧热闹瞧的过瘾,突然被人从背后挤开,不由得转过身来怒目相视,但当他们看到挤他的人衣着华丽,身后还跟了两个家丁在后面。原本想要骂出口的话语,也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转过身去,继续瞧热闹去了。
杨帆就这么带着两位家丁一路挤到了近前。
再次作画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观其外表却也平淡之极,身穿粗布麻衣,,两鬓因为上了年纪的缘故有着一丝白发。只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仿佛经历了世事沧桑能够看穿人心。
老者的身边两个身穿家丁服的青年家丁守候在侧,阻止看热闹的人们靠近,打扰老者作画。看起做派并不像是一个普通人。
只见老者不停地抬头看向远处的西湖,运笔如飞的在画纸上不停地描描画画。
等到杨帆来到近前时,老者的画已经接近尾声。
一幅描写西湖夜景的画面已经跃然纸上,画面之中,西湖被夜色所笼罩,四周的山峦只能模糊的分辨,湖面上,一只只游船在湖面上随风起伏,灯光将湖面照亮,四周柳树成荫,荷花靓丽,游人与商贩交至成映。
老者的画技很是不烦,像是将这西湖美景搬入了画中,将这西湖夜景话的惟妙惟肖,生动之极。、
此时老者已将西湖的夜景描绘的淋漓尽致,此时正在皱眉沉思,想着要在上面题上什么字句,才能够与此画相匹配。
这让看惯了素描和油画的杨帆一时都被画面中的景色而吸引住了,更是赞不绝口。
“好一幅西湖夜景图,好一手丹青妙笔”
杨帆的话完全是发自内心的赞美。
“噢!看来这位公子也是懂画之人,不知公子感觉这幅画需要用什么样的诗词才能够与其相匹配呢?而不会平白的辱没了此画”
老者皱眉沉思,只是却是没有想到丝毫能够于此画相匹配的词句,现在听到杨帆对自己的丹青赞不绝口,老者到是没有谦虚,这并不是此人自傲,而是自信。像是在考验这位年轻人一般,将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
那时的人都有一种在画面上题字题词的习惯,这点在杨帆的前世也并不少见,许许多多的传世画卷上面都被密密麻麻的体满了各色字体和印章。
老者的话却是将杨帆给难住了,他哪里懂得什么丹青之道,就是连毛笔都拿不稳。更别提作画了。
之前出声只不过是一时被画面吸引,这才脱口而出罢了。现在听到老者的问话,杨帆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头大,但却又不愿意说自己不懂。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看向画面,内心中不断的思索着前世一些描写西湖的诗句。
“这幅画画的是西湖的夜景……”
杨帆一边点评着画,一边在内心中苦苦搜索,同时还不忘看看老者的脸色。
许多围观的人腹诽不已,这当然是描写西湖的夜景,傻子都能看的出来……
而更多的人觉得天晚了,在画完之后便离开了,但仍有一部分人留下来看热闹。其中不乏一些对杨帆知根知底的人,等着看这位花花大少的热闹。
“对于画夜景的人来讲,局限性太大,毕竟是夜晚,光线不够好…”
“对了有了!”
“噢,公子想到了,不妨说出来听听…”
老者虽然不相信杨帆能够想到什么好的诗词,却也对杨帆所想到的句子很感兴趣。听到杨帆说有了的时候,急忙在一旁催促道。
“嗯,我刚刚想起了一首诗,做的不好各位可不要见笑噢!”
杨帆故作矜持的对老者和旁边看热闹的道。
“公子但说无妨,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想到了一手诗,就算做的不好,也证明了公子的才学,没有人会笑话你的。”
“是啊!是啊!公子但说无妨…”
好!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我就献丑了”
说着杨帆向着前边迈了两步,看着西湖上穿梭往来的游船,声音深沉而又低哑的缓缓吟道
“环湖笙灯不夜景,暮色西子更奢淫。”
这时的杨帆的目光已经不在局限在西湖的景色,而是将目光望向了漆黑的夜空,像是要穿越无穷的黑暗直达边陲,用一种充满着不甘的语气道
“自古英雄甘迷醉,帝王焉鼓向北心”
这首诗是当年杨帆在杭州出差时,在杭州的一处酒店墙壁上所见,感觉不错,就多看了几遍。没想到今天还真派上了用场。
只是当杨帆念完之后,却是有些后悔了,这首诗有着抨击时政的嫌疑,不知道会不会因此给自己惹出什么麻烦。
“想不到啊想不到,想不到公子有着如此高才,是老夫眼拙了,环湖笙灯不夜景,暮色西子更奢淫。自古英雄甘迷醉,帝王焉鼓向北心”。
老者又再次的吟了一遍杨帆刚刚念的诗,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年纪轻轻的公子哥还有着一颗忧国忧民的心。只是怨气太重,话语之中显然是对朝廷失望之极。
“老先生谬赞了,信口胡诌,还望老先生不要怪罪的好”
老者的夸赞使得杨帆羞愧不已,感觉自己受之有愧,这哪里是杨帆自己做的,但杨帆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呢?
只是杨帆的推辞却使得老者面色有些不愉,“年轻人过分谦虚,可就显得有些矫情了,老夫活了这些年,别的不敢说,在丹青和诗词上还是有番成就的,就你刚刚的那首诗就当的高才这一评价”
“是晚辈受教了!老先生教训的是”
现在杨帆还能说什么,只能坦然受之了。
“今天能够结识小友,老夫也不需此行了”
看到杨帆的样子,老者捋须而笑,而老者对于杨帆的观感也是一变再变,就连称呼也改成了小友。
“还不知道小友该怎么称呼呢?”
两人旁若无人的在这里攀起了交情,丝毫不顾及此时身在何处。
路边的有人也在感觉没有热闹可看,化作三三两两的散了开去。
“老先生叫我杨帆便是,不知道老先生的高姓大名是…”
“呵呵杨帆,杨帆好!好!好!”
这位老者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也不见他回答杨帆的提问,只见他回到画案前,手执毛笔在那副丹青的空白处,刷刷的将杨帆之前所做的诗词写了下来,又在其眉首端上写上“西湖夜行”四字。
“这幅画就送给你了”
老者又指了指自己“如果有机会到京城,不妨拿着这幅画,到时自然能够找的到我”
说完老者不待扬帆追问,就转身向着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