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玉术？”监控室内，林泛雨喃喃自语，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随即又被狂喜淹没。她得意的瞟了殷梦云一眼。“哈哈，原来不是朋友，是敌人。真是人穷是非多，到处有对头啊。”
殷梦云面无表情，眼神中却多了几分焦虑。她虽然不懂武学，却也看出面对郭有道的年轻人武艺不在岳山山之下，而那个看起来一脸谄媚的年轻人同样不是普通人。从他喝斥郭有道的语气中可以看出，他连龙虎山张天师都谈不上什么尊敬之意。他的背景恐怕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灵界中人？灵界是什么界，有这样的一个圈子吗？雷戈和岳山山能应付得来吗？一个郭有道已经够让人头疼了，现在又冒出这么两个神秘的年轻人，今天让雷戈来博物馆真不是什么好安排。
殷梦云紧握着自己的手臂，后悔不已。
——
岳山山眼神一闪，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只是唇角多了一缕不屑。
“鸡屁股上插羽毛，装什么凤凰。”
年轻人白晳的俊脸上泛起羞恼的微红。“你说什么？”
“雷戈的境界的确有待提升，可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奉劝你别在这里装高人。”岳山山的目光轻飘飘的从年轻人的脸上扫过，毫不掩饰对年轻人的嫌恶。“还有，请你不要叫得这么亲热，我跟你没这么熟。”
“没这么熟？”年轻人提高了声音。“他能这么叫，我反而不能？难道他比我认识你的时间更长？”
“幼稚！这能用时间长短来衡量吗？他是我的主人，他这么叫，是对我的尊重。你算哪根葱？”
“山山……”
岳山山脸一沉，横眉冷目，上前一步。“你再叫一声试试？”
年轻人被她的气势吓住，虽然也瞪起了眼睛，却终究没敢再叫。他转过头，又转头看着雷戈，强忍怒气。“怎么样，拿出点男人的样子，婆婆妈妈的算什么男人。”
雷戈强忍着笑，把目光转向场中正在转圈的两人。“如果我不肯，你会抢吗？”
“如果不肯，那就不能怪我不客气了。我总不能看着玉城因为没有猎灵师而大乱，你从城东到城西，应该知道玉城的大街上是什么情况吧。”
雷戈想起了那些在阳光下散步的灵，一时沉默。
正在这时，郭有道终于按捺不住，抢先发动了攻击。他伸手搭上了小武的肩膀，一推一拉。小武上身不动，突然起腿，一脚踢向郭有道的小腿骨上。他的动作快如闪电，郭有道虽然做出了反应，却还是没来得及避让，被踢个正着，一跤摔倒在地，向前滑出几米远，这才趴在地上，抱着变了形的小腿惨叫起来。
围观的游客一片哗然。见郭有道一副高手的模样，这年轻人也有点高深莫测的感觉，都以为是一场精彩的比武，没想到比划了半天，真正交手却是一瞬间，很多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郭有道就倒了。
小武看都没看郭有道一眼，向雷戈走了过来。岳山山上前一步，挡在雷戈的前面。小武转头看看年轻人，年轻人微微皱眉，瞪雷戈一眼。“是男人，就别躲。”说完，转身就走，小武也跟着走了出去。
岳山山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看向雷戈。雷戈盯着倒在地上哀嚎的郭有道看了片刻，叹了一口气，跟了上去。岳山山还是一言不发，紧紧跟上。
“山山，你可能不是小武对手。”雷戈一边走一边说道：“他非常快，比你还快。”
“我知道。”岳山山说道：“你准备让出通灵指环？”
“如果他比我更适合做猎灵师，我可以给他。我觉得……玉城要出事。”
岳山山没有说话，只是跟得更紧了一些，眼神冷峻坚毅。
——
监控室内一片寂静。林泛雨的脸白一阵红一阵，她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废物，浪费灵药的废物！”她伸手一指：“还不把他拖出去，留在那里丢人现眼吗？给我找到他们，打了人就想跑，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保安队长连忙答应，拿起对讲机，命令二楼的保安将郭有道抬出去，又让人切换摄像头，查找雷戈等人的位置。时间不长，楼梯间的画面被切换到大屏幕上，岳山山正和小武交手。
只看了一眼，监控室里就是惊呼声一片。
画面上，岳山山和小武在狭窄的楼梯间里缠斗，两人兔起鹘落，一个比一个快，根本看不清拳脚，最后只剩下两团模糊的影子。博物馆的保安中不乏有真功夫的高手，保安队长就是其中一个，看到这一幕，他们都看傻了，只剩下倒吸冷气的份。
如果说刚才小武一招击败郭有道已经够吓人，那他现在和岳山山的交手就已经超出了常识。即使考虑到摄像头的像素和帧数有限，速度未必真实，但他们的身手之敏捷也足以让人叹为观止。
对他们来说，楼梯间和平地似乎没什么区别。如果一定要说有区别，那也只是给他们增加了一个施展的维度，他们可以在三维空间内尽情施展。
“这是怎么回事？”林泛雨脸色苍白。即使她不通武学，也知道这两人绝对是真正的高手，郭有道根本不够看的。一想到楚家花大价钱请郭有道出手，她就觉得丢脸。倒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没眼光。
这不是送上去请人打脸么。
难道儿子这仇就没法报了？她看了一眼楚青云。楚青云也看傻了，在轮椅上直起了身子。她又看了一眼殷梦云。殷梦云抱着双臂，眼睛盯着屏幕，眼中根本没有其他人。她分明感觉到了林泛雨的注视，却没转头看一眼。
林泛雨心里打鼓。她想了想，转身出了监控室，掏出镶满钻石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过了好一会儿，电话接通了，林泛雨挤出可爱的笑容，说道：“妈，你有空吗，我想到你那儿去一趟。不不不，很急，郭有道被一个年轻人打断了腿，一招，就用了一招。对对，他们自称是灵界中人。好好，我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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