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魑曌岛未来二夫人清姻房内,卿白正鬼鬼祟祟的翻腾着什么。
太过专注的卿白,根本没有察觉渐渐从殿外逼近的两人。
这边,七阑与清姻正推推搡搡的进了房内双双倒到床榻上时,一旁翻箱倒柜的卿白俨然煞了风景。
卿白墨黑的眼睛扯过一层“我还小我不懂你们要干嘛”的伪装色正准备悻悻的逃走,心里却不忘腹诽,这个七阑真是不知羞耻。
但细细看来,七阑黑下的脸色下浮着一层醉意,淡淡酒晕印在面上。
“你们继续…”卿白察觉了七阑不友好的眼神,连忙劝道。
“卿白!”七阑深邃迷蒙的眸里明显蹿着火苗,却还是不着痕迹的起身。
一旁的清姻也赶紧整了衣衫,优雅的起身了了的行了个礼,在低首那一瞬,眸里划过一抹怨怼和危险。
抬首时,又恢复了一副柔柔女子模样。
“嫂嫂,真是冒昧了。”卿白视线来回打量着清姻,语气也是隐晦不明。
七阑听着卿白那一句嫂嫂,才免免压了怒火。
是的,七阑和卿白是流着同血脉的兄弟,七阑为兄,所以私下不必介意那么多阶级束缚。
“你来自家嫂嫂房里做什么?”七阑一脸肃穆,他一向重视清姻,更是对她百般宠爱,如今一向不贪女色的小白突然出现在爱人房里,自当是免不了各种胡思乱想。
“自然是,”卿白勾唇看向七阑身后的清姻,眸里柔意莹莹,“为了拆散你们。”笑意盈盈,眸里却一瞬划过冰冷。
七阑看向卿白的眸光不由得更复杂更严肃了些,这个亦真亦假的玩笑话亦让清姻心里一震。
“罢了罢了,毕竟你只能有一个夫人。”卿白意味不明的丢下这么一句,这次倒是“君子坦荡荡”的出了殿外。
“阑…莫不是大岛主心中已有了二夫人的人选?”清姻轻轻扯了扯七阑的衣袖,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七阑回神,下意识应了句“嗯”,在看到美人神色不对劲时,才反应回来。“不会,我曾允诺过你,绝不会食言。”七阑眸里闪过一抹柔意,将清姻揽进怀里,掌心轻柔的抚着清姻的柔发。
心里却不免下意识思量这前因后果,毕竟小白并不会真的做些不可理喻之事,表象看上去荒诞无比实则步步有因。
而怀里的清姻的一张纤柔面庞布满狠厉。
卿白回到自个儿的殿中,翘着二郎腿静静等着木七的归来。
这闭眸静候期间,便忆起了上次司千浔醉酒时唤起“凌儿”一事,若不是司千浔这一提,他还真就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因而此次木七的目标便是她。
而此之前,卿白也弄清了这凌儿为何人。
司千凌,司家二女,身拥继承阴司层的一半“水契”,却在继典的当天不知所踪,又加之继典之前司家从未透露过司家后脉的消息,所以如今人们的记忆里只有一个大人,那便是司千浔。
思及此,却不由蹙紧了眉头。
他过于看中利益却忘记了,如今司千凌已脱胎换骨,不再是阴司层的什么水大人,而是身担可知古往未来的“祝巫”一职。
因此“水契”便不会乖乖待在司千凌的身体里了,若是此次司千凌回了溺终,“水契”一旦感应到另一半在司千浔体内的“火契”,定会水火相融,本生相克的两物却要在她一人体内融合,此痛要让她如何忍受。
是他一时疏忽,忘了提前给她喂了“净心丸”了,虽说无法完全卸痛,但对两物融合也提供了优良条件,不让它们太过折腾宿主。
卿白一个大跳起身,便忙着匆匆赶向阴司层。
却不料,木七的办事效率还是一如的犀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