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有野人书:“刘汉末帝为阴,或以妖掩,以男儿身亡汉,自号隐。其师王隐,亦能之。”
……
一旁临着款款流逝的小瀑布,几栋小竹屋矗立在湖边。阵阵水布拍下,带着淡淡的水雾,仿佛天上的云彩一般。
“戈儿,今天可是你的生辰呢,晚上想吃些什么?为师一会儿去做。”
风隐淡淡的咳了几声,轻抚着垂在桌面上的白发,右手将桌子上的书缓缓地拿了起来问道。
风戈闻声也没有说话,便是径直朝着屋里的厨房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方才从厨房里传来声音:“师兄,面。”
风隐无奈的摇了摇头,轻笑着把手中的书放了下去,朝着门外走了出去,还一边说道:“你个臭丫头,好不容易过个生辰,就不能开心些。我先在地里采些蔬果,你今天就不用帮忙了,我来便可。”
“不要。”
风戈跟着风隐从厨房走了出来,顺手拿起了挂在一旁墙壁上的长剑,也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近来老天没怎么降下雨水,这青菜有些干燥了。”
风隐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说道:“唉……在这么下去我们就要下山整备些东西了。”
“既然如此,那这些就不必担心了。”
风隐的话音刚落,便有人从不远处的山路答应道。
风隐听着声音轻轻的拍了拍手上的虚土,朝着远处说道:“你个小子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了?”
这人离得虽远,但也没几下便到了跟前,显然是轻功了得。
“伯父。”
风戈握着手中的宝剑朝着这人说道,一边说着还一边冷冷的瞪着他,一副时刻拔出剑的样子。
这人明显对此很是无奈,只得朝着风隐说道:“看来你这个小徒弟……”
“噌!”
还没等这人说完,风戈便是直接拔出了剑,朝着这人指着。
“咳咳,小师妹,小师妹。”
这人纠结的摇了摇头,继续朝着风隐说道:“朝里面有消息了。”
“有消息了?”
风隐微微的愣了一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想了一会儿,风隐突然抬起头,拉着这人向着竹屋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道:“走走走,百川,我们进去边吃边谈。”
……
“近来皇上来病了,身体总不是太好,所以老是念叨着以前的小女儿,到处让人去找了。”
祖行不着痕迹的瞥了风戈一眼,继续的说道:“风兄,这不是你们下山的绝妙机会么?”
风隐将将手中的碗轻轻的放下,也没管等着回答的祖行,对着一旁的风戈问道:“戈儿,你还想着这事么?”
风戈紧了紧左手的剑,咬着牙回了一句:“嗯。”
听到风戈的回答,风隐淡淡的呼出了一口气,盯着朝向西北的方向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必多说了。我们便准备班师,回朝吧……”
说完,风隐便转身走向了另一间竹屋,从里面的床下拿出了一幅画,带着走了回来。
“这是!”
祖行缓缓地站了起来,指着这幅画说道:“这……这……”
“不错,这就是当时刘知远给戈儿的唯一物件,也是大晋的国宝。”
风隐将这幅画轻轻的装进了事先准备好的画筒之中,拿起来说道:“戈儿,准备准备东西,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嗯,师兄。”
……
“风兄……唉……”
祖行无奈的看着风隐将手中的火把扔在了这几间竹屋之上,熊熊的烈焰没一会儿就将这一片的生机全部火化了。
风隐决绝的转过身去,只说道:“走吧,我们不会再回来了!”
风戈也转头走了出去,却是眼角有了些淡淡的痕迹……
……
没人看到的是,在熊熊燃烧的竹屋里,有一页纸在挣扎,仔细看去,哪纸上记载的正是一封未曾寄出去的书信:
知远,大晋已亡,契丹无望,凡有兵者,唯有你可立足。天下初定,百废俱兴。家中老母病重,我也就不去帮你了,可别忘了我还是你孩子的义父么……
知远,给你讲个故事吧,也请你不要忘了你我二人初次见面时的野望:
有道一人,其理行秉教,终日大阔曰善者。其屑若伪,其论若虚,其行若教,其言若谨。
翌日,有蚊惶惶然于观,见之白食,乃大口以吞。老道欲火,将掌合十,却之毫厘,突曰:此乃一善,怎可不予?遂放心适胆,不顾其行。
城中尚有一人,其人豪胆。有阴人求之,凡合呼与理,皆尽其所能。但有疑惑,必答曰:此苦甚矣,吾自尽心尔,不求心安。
时逢诸心王之,私者众矣。尚有家国之人,遂笔之,亦或斗之。
有一笔人,于府衙驱之,径至观中求。老道面有菜色,其包不下,眼于寒刃,忙忙曰:勿战吾观,戈必乱其神,血必乱其善,观小仙下,不足挂齿。遂闭门不出。
笔人无奈向城,却有豪人阻之曰:此人曰善,布衣皆以此为雄,可使此刑乎?
笔人摇复阻之曰:锦上添花者无知苦难人,雪中送炭人必成一方雄,此为大善!遂笑至府衙,无惧生死。
豪人心不古,往学,力图成大善。
知远啊,兴亡,且勿忘百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