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素他们回到城堡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朴灿烈被扶进门的时候，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张艺兴微微皱眉：“这是怎么了，跟人打起来了？”
鹿晗轻轻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张艺兴也没问什么，施展异能为他疗伤。
朴灿烈平日里一副很厉害的样子，实际上确实是他们当中最脆弱的一个。
黄子韬眼尖地看见了朴灿烈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黑雾，但是黑雾掠动的速度太快了，根本看不清。他皱皱眉，什么也没说。
看来有些事情得好好查查才行啊…
林雅素也眉头深皱，不过她是因为吴世勋的注视感觉浑身不自在。
她转过头去，四目相对。
林雅素心中有些发毛，瞬间收回目光。
吴世勋刚刚的眼神让人打心底里害怕。幽深而阴暗，与平时的他很不相像。
林雅素定了定神，轻声道：“我先上楼了。”
鹿晗却喝住她：“等等！”
林雅素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鹿晗的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我跟你一起。”
林雅素有些奇怪，但还是跟着他一起了。
她刚刚想上楼，却被鹿晗抓住手腕带到身后：“跟着我。”
林雅素突然有些紧张。难道楼上有什么东西？
二楼，鹿晗跟着她进了房间。四周环顾发现没有人，这才送了一口气。
“你似乎在提防什么？”
鹿晗淡淡地看她一眼：“如果你家有一只老虎，而且来去自由，能力强大，不听你指挥，你也会这么防着。”
林雅素噗嗤一生笑出来：“不，照你这么说，我不会养它。”
鹿晗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精辟的回答，可惜，你有不得不养它的理由。”
林雅素似乎有些明白他在说谁了，轻轻莞尔。
鹿晗摸了摸她的头，微微笑着：“好的，那你注意点，休息吧。”
林雅素似乎不太能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愣愣地看着他。
鹿晗看着她少有的呆萌，差点笑出声来。心情颇好地转身下楼。
林雅素这才反应过来，关上了房门，然后——继续发呆。（突然乱入的锦瑟：?▂?你不管你家水晶了么？那可是我女神！）
林雅素伸出手，召唤诺伊。
诺伊似乎早有准备，瞬间出现在法阵内。
“不必多说，我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情，但是，很抱歉，这件事，你不能知道。”
林雅素似乎胸有成竹：“没听我说完问题，就拒绝回答的，诺伊，你是第一个。”
诺伊的眼神微微闪动：“好吧，你问吧。”
“你告诉我，塔尔塔洛林跟你的关系。”
诺伊猛地一震，似乎想要逃。
林雅素不紧不慢地开口：“让魔影消失，我有很多种办法。你跟我相处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的性子才对，怎么今天这么傻。”
诺伊这才冷静下来，静静地漂浮在空中。这个时候惹恼林雅素，不是什么有脑子的选择。
林雅素自顾自地开口：“你不说，我来猜猜如何？”
诺伊不回答，她继续道：“塔尔塔洛林控制着Lasombra所有的第二人格，你看看我们的关系，跟人格分裂，也差不了多少吧…那么，照这么说，你也算我的第二人格咯？你…是不是也被塔尔塔洛林控制着呢？或者换种说法…你说Lasombra的人，会不会都和魔影签订了契约。而塔尔塔洛林控制的，就是这些魔影呢？”
林雅素似笑非笑，虽然诺伊没有回答，但是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林雅素猜对了。
诺伊沉默了片刻：“你既然都知道，就不必再问我了…我能给你的，也不过是更多的谜题，更多的碎片罢了，只能让你徒增烦恼。”
林雅素安静地看着她：“诺伊，你变了。”
诺伊笑了笑：“我是魔影，不过是个灵魂，怎么会变？”
林雅素看着她：“很小的时候，我母亲曾经问过我，你觉得，你的身体，有哪些属于你？我回答她说，全部。母亲又问我，那你的头发，指甲，它们被剪掉了，还属于你么？别人踩过你剪掉的指甲，你会说他们踩过了你的身体么？我沉默很久。母亲最后告诉我，属于你的，只有你的灵魂，肉体，只不过是暂时给你的使用权罢了。所以，当一个人真正背叛你的时候，不是她的身体背叛了你，所以你惩罚她的身体，也解决不了背叛，她是从骨子里背叛了你，从灵魂你背叛了你。即使她没有身体，也是一场背叛。”
林雅素说完看着诺伊，她知道，只要这么多，就足够了，足够诺伊认识到自己的背叛。
背叛的种子，是什么时候开始埋下的？什么时候开始生长？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吞噬灵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