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眼一闭一睁,穿了??好吧,穿就穿,可为什么要穿到一个十岁的小丫头身上?好吧,小就小,可这又是毁容又是中蛊又是封印一甲子功力,还真不是省心的主。稀里糊涂做了宫主,再稀里糊涂被痴傻的二皇子看上,她这个平淡无奇、自小不打眼的月四小姐,终于,一步步,走到人前。
嘲讽、捉弄,不停上演;试探、陷阱,接二连三。她不动声色,照单全收,转手一一奉还。
某人扯了扯嘴角:“亲亲娘子,你……”
“小心眼是么?我就这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
某人嘿嘿一笑:“这不叫小心眼,这叫有性格,我喜欢。”
“……”
第一章月四小姐
某大学,某区某教,一漂亮貌美的女生提着个包包走进教室,原本嬉笑玩闹的众人顿时安静下来,纷纷打量着她,眼中似有些许惊叹。
但见那女生扫了眼大家,眸光如潋滟湖水般流转。忽的,目光定住,落在一靠窗女生脸上。她似愣了愣神,眼底闪过一道惊讶,随即坐到那女生旁边。
“你好,我叫秦挽,你呢?”她友好的介绍着自己。
那女生瞥了她一眼,吐出两个字:“鄢月。”
“哦,这名字好听。”秦挽笑道,“我曾经见过一个人,跟你长得好像啊。”
鄢月微蹙眉:“是吗?在哪里见过?”
秦挽呵呵笑着:“很远的地方。她的名字,叫做月舞。”
闻言,鄢月一怔,紧接着,头开始痛起来。秦挽察觉到她的异样,忙问:“你怎么了?”
“没事,头疼了一下。”鄢月揉着额角,蹙眉暗道:高考一结束,我就连续睡了三天三夜,醒来后,总觉得有什么事落下了。这段时间,隔几天便会头疼,感觉有什么东西要跑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班主任进来了……
夜幕降临,窗外,乌云渐渐遮住了明亮的月。一段遗失的记忆,在鄢月梦中,逐渐交织成形……
迷迷糊糊,耳边似有什么声响,眼前茫茫一片,隐约有个人影,在落花飞舞间,嘴角露出如春日般温暖的笑。鄢月定了定神,欲看仔细,不料脸上传来剧痛。
“嘶!”意识逐渐清醒。
“咦,小丫头你醒了?”视线中,一个二十多岁、相貌清俊的男人凑过来,笑眯眯的说。
“你是谁?”鄢月猛然坐起身,眼神充满戒备。忽而,她愣住了。自己的声音,怎么这么稚嫩?还有,对方一袭青衫,墨发高束,这、这是什么打扮?
“喂,我好歹救了你吧?用得着这么防我么?我如果要做什么事,早做了!更何况,我对十岁的小屁孩可没兴趣!”男人不满的撇撇嘴,双手环胸。
十岁?鄢月心下一沉,难道……
可,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记得自己高考结束回家,倒头就睡了,怎么一醒来……这不是做梦吧?如果是梦,怎么会这么真实?算了,先不纠结这个。转眸间,她沉声问:“这里是哪里?”
“小草屋啊,我的临时住所。”男人呵笑着,伸了个懒腰,“好咯,你醒了,我就不必这么费神了,去打个盹儿啊。”
“等等!”脸好痛,鄢月疼得暗自抽气,“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我的脸怎么了?你究竟是谁?”
“哇,你一口气问这么多,我先回答你哪个啊?”男人挠挠头,干脆搬了个小凳子坐到她对面,“第一个问题。你是被人扔下河,顺着水流流到我这里来的。第二个问题,你的脸被人划伤了,应该是尖锐的石头弄的。别担心,我已经给你敷了药草。至于第三个问题嘛,”
男人正了正衣裳,摇头晃脑的说,“我就是当年名冠一时的溪谷圣医晚年收的关门弟子——秦泰,人称医仙。”
鄢月扯了扯嘴角,那尚显稚嫩的脸上,写满了不信:“医仙?自封的吧?”
秦泰瞬间跳起:“别胡说,我师承溪谷圣医,得他老人家真传,所掌握的医术,在当今排第二的话,便……”
“没人敢排第一是吗?”鄢月斜睨了他一眼,“这话我耳朵都听出茧了!”
“咦,好像哪里不对啊。”秦泰皱了皱眉,上下打量着鄢月,“素闻月大学士的幺女月舞小姐,懦弱呆板……额不对,是胆小、寡言,如今看来,怎么感觉不一样?”
“你说什么?”鄢月皱眉,“大学士幺女,月舞?”
“嗯啊,月小姐,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秦泰指了指鄢月,“感觉你不太像传闻中的那么‘胆小寡言’啊。”
鄢月瞪了他一眼,回神暗道:毁容,被扔下河,大学士女儿……有阴谋!
“喂,月小姐,你饿了不?我去弄点吃的给你啊。”秦泰边说边起身。
鄢月忙叫住他:“等会,有些事我好像不记得了,你跟我说说。”
“啊?不会吧?这么倒霉?”秦泰啧啧两声,重新坐下,“你,月舞,今年十岁,乃我们楚岚国月大学士的掌上明珠。生母为月大学士的三姨娘,在你出生后不久病逝。
除你外,月老爷还有三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其中月画大小姐为大姨娘所生。月茹二小姐、月晴三小姐和月齐小少爷为二姨娘所生。你大姐二姐都是十二岁,三姐与你同岁,你弟弟四岁。月夫人体弱多病,没有生养,所以名义上,你们几个都过给了月夫人,算是月老爷的嫡出。且月夫人常年卧床,家中事宜皆由二姨娘掌管。”
鄢月心下了然,不禁勾唇:有个儿子就是不一样。
“那你知道我是被谁害成这样的么?”
秦泰转了转眼珠,小声道:“我不敢妄加揣测啊。只告诉你我知道的几件事。一、你出事的时候,你爹不在学士府。二、皇上正打算替最受宠的五皇子定下皇子妃,对象便是你们月府四位小姐中的一个。三、我救你上来的时候,你身上一件表明身份的物件都没有。”
鄢月眯了眯眼,有种与外在年龄不相符的危险气息在暗暗流转:“我似乎、有点明白了。对了,如此的话,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月家小姐?”
秦泰嘿嘿一笑:“我之前去你家,替月夫人治病的时候,见过你。虽然你现在脸受了伤,可我看人很准的。”说话间,语气颇为自豪。
“我的伤,什么时候能好?”既然穿了,那得好好对待这具身体,她这人从来都是随遇而安。
“十几二十天吧,这伤都是小事。你该考虑的,是别的。”秦泰说着,脸色有些许严肃。
鄢月见状,挑眉:“难不成,我还中毒了?”
秦泰点头,又摇头:“不是中毒,不过也差不多。你中了黑冥蛊,一种很难解的蛊毒。”
鄢月讶然:“蛊?堂堂月府小姐怎么会中这种东西?”
秦泰双手一摊:“不知道,反正我不会解。这恐怕是北疆齐氏一族的人下的,只有他们能解。可自从七十多年前,他们卷入一场武林大战,几乎遭受灭族之灾后,便再没涉足于江湖。所以,你体内的蛊,来的很蹊跷。并且,似乎已经有五年了。”
鄢月深深一震:“五年?谁会在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儿身上下蛊?”
“不清楚。这蛊由万虫之王黑冥僵制成,每个月圆之夜发作一次,每次发作犹如千万只虫子在体内噬咬,痛苦难当,甚至会狂性大发,伤人性命,是蛊毒中最厉害的蛊,且若没有解药,就算人死了,也会从坟地里爬出来伤人,可见下蛊之人有多恶毒。”
“这么恐怖?到底会是谁下的手?”鄢月微微转眸,脸色阴沉。
秦泰耸肩讪笑。“还有啊,你体内被人封印了一甲子的功力,真是奇事哈。不过也有可能因为你有这些深厚的功力,黑冥蛊才被压制住,以致这些年都没有发作。”
鄢月诧异万分:“是吗?果真是奇事。那蛊毒,这些年真的一次都没发作过?”
秦泰挠挠头:“从来没听过月舞小姐有什么不寻常的,除了胆小了点,不怎么说话。所以,小姐放心,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鄢月嘴角微抽:“可是你已经说了。”
秦泰干笑两声,岔开话题:“饿了没?我去弄点吃的啊。”
鄢月点头,继续陷入沉思:五岁,黑冥蛊,到底是谁这么恶毒?还有,那一甲子功力是谁传给月舞的?
想来想去,也没个头绪,自己了解的又不多。鄢月叹了口气,转眸见屋子一角放了不少书。正好无聊,拿来打发时间。
一本、两本、三本,除了医书还是医书,鄢月挑眉:看来这“医仙”,还挺用功的啊。
忽而,目光转下,一个褐色的木盒进入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