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瑞……小瑞!”
小和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她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人分明就是小瑞!
“小……”
小和也顾不上小李和垃圾袋了,她只想跑过去证实一下那个人是不是小瑞。可是,人越是急着做一件事情的时候,老天爷就越不会如人的意。就在小和急着走过去时,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她面前横过去,等轿车过去的时候,那个地方只剩下那个拿着棒棒糖的小孩,可是小瑞却不见了!!!
“小瑞呢?小瑞!”
小和只觉得好像被人当头泼了一头冷水,当下心都凉了。
“小朋友,刚才的那个大哥哥去哪儿了你知道吗?”她焦急的在那个小孩的面前蹲下来。
那小孩还以为她要抢自己的棒棒糖,一双大眼睛使劲瞪着小和,十分的防备。
小和急得抓耳挠腮,可是那小孩就是不肯说一句话,小和冲着小李大喊,“小李,给我糖!糖!”
小李也不知道小和发生了什么事情,喘着粗气赤呼赤呼的跑过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别管那么多,快点给我糖,或者什么小玩具都可以!!”小和等不及,在他身上的口袋里乱翻,最后只找到了一个阿拉蕾的钥匙扣手办,她顾不上小李的反对,愣是将人家钥匙扣取了下来,将余下的钥匙全塞到小李手里。
“小朋友,”她努力挤出很有亲和力的微笑,因为太过刻意倒像是一只诱拐小红帽的狼外婆,“你只要告诉我刚才给你棒棒糖的大哥哥去哪里了,那么这个阿拉蕾我就送你给哦。”
小朋友眨巴眨巴眼睛,皱皱鼻子慢吞吞的说,“妈妈说不让我要陌生人的东西!”!!!
小和看着他手里已吃得满是口水的棒棒糖——你那么听妈妈的话,那么你手里的东西是怎么来的?!
“这个……”
小和只能满脸黑线的哄骗不,是说服小朋友。说了老半天那小朋友才拿过那个阿拉蕾,伸出一根手指朝着一个方向一指,“那个哥哥去那边了。”
小李只觉眼前一花,小和已经是嗖一声冲了出去,那矫健的身影就跟武侠电影里什么一叶飘萍是一样一样的。
“小瑞!”
小和沿着街道一面跑一面找那个身影,也不知道那个小孩有没有指错方向,她追了足足三条街都没有再看到那个似是而非的身影,可是要她放弃也是心有不甘,她只能继续奔跑,继续拉着人问。
几年了?快八年了,久到记忆里的影子都要淡了。
“小瑞,你再不出现,我都要忘记你的样子了。”
小和累得不行,浓浓的期盼变成了同样浓郁的失望。她站在街头茫然的看着四面川流不息的人,这些人里真的有她要找的人吗?
就在她灰心丧气的时候,她看到了对面的咖啡屋里走出来一个人,就是小瑞!这次她看到了正面,完完全全的就是小瑞!她急得大喊,可是她的声音被沿街的鼎沸人声和车子喇叭声淹没,对面的人根本就听不到她看不到她!
小和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像是被扔到火堆里烤一样,可是这个时候偏偏又是红灯,她急得都要闯红灯,而对面的人已经是捧着咖啡走了!!
“不能走!”
小和顾不上许多,也等不到红灯就闯了过去,正要右拐的车辆见突然间闯进来一个行人,连忙刹车停住,后面的车差点追尾,那个司机气急败坏的摇下车窗对着小和大骂——
“你TM急着去投胎啊!!”
“找死啊你!”
“对不起对不起!”
小和一面道歉,一面朝着街对面跑,可是跑过去的时候,有看不到小瑞了!!
“怎么会这样!!”
小和气得直抓自己的头发,都快要抓狂了!
“咦!”
这时她的眼角余光又瞥到了天桥上面,他在上面!!
小和又追了上去,等她气喘吁吁的跑上天桥,那个人又消失在了桥下的人群里!
小和最后追着还是没有追到,却累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气。
街道的拐角处,托尼勾起唇角,看着不远处那个垂头丧气的女孩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游戏开始啰,小女孩,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进入游戏角色了,谁叫你和BOSS有渊源的,小女孩,你可是女主角。”
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小和骑着机车回了苏家,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给自己的坐骑做护理,而是耷拉着脑袋上了楼梯。
苏潇刚好在小餐厅拿着一块起司蛋糕在那里欢快的吃着,看见小和便招呼了一句,“小和,你要不要一起吃蛋糕,芳姐做了很多,还有你喜欢的口味哦,哎你……”
看见着她和游魂一样上了楼,苏潇将银叉子叉到蛋糕上,扭头朝左赫说,“小和这是怎么了,才出去一趟就跟丢了魂似的,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左赫眼睛闪了一闪,没有说话,倒是坐在餐桌前享用黑森林蛋糕的苏奕说了一句,“这个状态,倒像是失恋了一样。”
左赫终于被这一句话刺激到了,“胡说。她没有男朋友。”
苏奕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对她的事情倒是很清楚啊。”
苏潇见势不妙,赶紧挡在两人的中间,“这我也清楚啊,吃蛋糕吃蛋糕,说什么废话。”
小和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倒在了床上,闷到了被子里好一会又突然像个弹簧一样跳了起来。
“项链!坠子!小瑞!糟糕了!!”
小和猛然想起那条红宝石坠子至今还没有找到,要是到时候小瑞问起来她拿什么还给他?她赶紧从背包里翻出手机,在手机上翻找到北方滑雪那个地方的公安局的电话。
“……还没有找到是吗,我想出悬赏,只要谁能将我那条坠子还回来,我愿意给他三万块,拜托你给我出告示,那条坠子对我真的很重要……拜托了。”
小和挂了电话,可是心里还是空荡荡的,她仰面倒在了床上,长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