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很快就按照程浩的吩咐拿来了鱼缸,鱼缸里一尾金色鲤鱼来回游动。
孟秀表面上客气道:“白公子先请!”
白浪推辞道:“哎,还是孟公子先请吧!”
蓝衣男子在旁对白浪冷嘲讥讽,“既然白公子心虚,孟公子就当给他做个示范,省得传出去说孟公子胜之不武。”
白浪扭头看着蓝衣男子那张笑得讨厌的脸,摸着下巴,微皱着眉头,“这位什么公子,不是方才就说自己是该走的人吗?怎么还死皮赖脸留在这里?是怕回家被你家母夜叉榨干你的小身板吗?”
白浪的话正好切中他的痛处,他的夫人是个善妒的悍妇,岳父又比他爹官位略高一等,所以,他过得是小心谨慎,更不敢在外拈花惹草,久而久之就养成了想偷腥而不敢偷腥,不敢偷腥又心里痒痒的毛病。
现在蓝衣男子和他夫人的夫妻生活过得是十分煎熬,一听白浪的话,他像是吃到了一只苍蝇,怒火中烧,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定定的看着她,重新坐回椅子上。
“开始吧!”林谨道。
白浪也坐回椅子上,她倒要看看孟秀如何能做到游鱼出听?
孟秀面前的矮桌上摆了一张古琴,他盘膝坐在坐垫上,调整了一下呼吸,两指轻轻拨弄琴弦,琴音便如淙淙流水从指间滑出,忽高忽低,长音连绵,短音急促……
孟秀的琴技不愧是得了名师的指点,不论指法、音调还是谱曲之人的意境,全部都在他的琴音中得以展现。
他弹奏的曲子以轻松愉快为主题,所有人都随着他所奏出的乐音曲调而沉醉,毫无疑问,这是一种愉快的享受。
房间里陷入沉寂,只剩下优美动听四处跳动的音符。
正当大家听得出神之际,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看啊,鱼儿露出水面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望向了鱼缸,就见鱼缸里的金鱼把头探出水面,目视孟秀,一动不动,似乎真是为孟秀的琴音感染。
孟秀又是一阵嘈嘈切切的急弹,金鱼竟然在空中不停的翻腾旋转,闻乐起舞。
大家都被这惊奇的一幕吸引了,白浪也觉新奇,只是加以思索,便不难发现其中的玄机所在,嘴角微扬,牵出一个了然于胸的笑容,原来如此。
一曲终了,所有人意犹未尽,呆呆出神,仿佛还沉浸在美妙的音乐声中。
白浪第一个站起来鼓掌叫好,“不错不错,孟公子不愧是‘琴箫公子’,琴技超然。”
话音刚落,蓝衣公子又冒了出来,“既然白公子都说好,那就是认输喽?”
哈,这孙子还跟她杠上了!哪里都有他。
白浪挠挠头,眯眼看他,“这什么公子……”
蓝衣公子有名有姓,不是什么公子,白浪偏偏这样称呼他,分明就是鄙视他。
蓝衣公子气的跳脚,一字一顿大声说道:“我叫王强福。”
白浪‘哦’了一声,慢慢的皱起眉,又摇摇头,失望的叹口气,“唉,果然还是叫你什么公子比较好。”这个名字太低俗了,读起来也十分拗口。
王强福气的面部扭曲。
在坐的其他人都很同情他,知道白琅嘴毒还找骂,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林谨笑道:“那么,接下来就请白公子为大家演奏一曲。”
其余人跟着起哄,他们相信白浪绝对不是孟秀的对手,他们报仇的时刻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