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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毒婆

酒家之外,一少年长跪在地,仿似被罚,其深意只有少数人知道,那少年是在拜师!

凌默见证店长武学,简直深不可测,意气风发之下,只为报仇,长跪在地恳求店长授以绝世武功,深报家仇。

另一边的餐桌上,那少侠已坐在陈武身侧,“他如此执着,你可知他受了如何委屈?”

“陈某不知,陈某是被那笨贼强行劫持于此,至于他所受了如何委屈,陈某不知半晓!”陈武说话时,那双目有意无意瞟向少侠的胸间。

尽管有衣衫遮挡,可也盖不住那起伏的轮廓,他人不知道,陈武可是以谋略为生的浪子,仅靠一双慧眼而存活。

少侠继续开口,“那就是说,你们半路相识咯,他可不是镖局之人。”

“姑娘正解....”陈武一语结束,却是伸手捂嘴。

“你刚叫我什么来着?”

“公子....!”‘锃’!弯刀闪出银芒,刀身以准确落在陈武的脖侧,后者慌忙举手表示投降,“说!你何能看出我是姑娘的!”

“在下见公子胸间....!”“淫贼!”那弯刀向前顶出半分,陈武脖侧传来刺骨的凉意,险些大叫起来。

要不是那摔在桌面上的大块银子,陈武还真要高呼救命。

“本少出门历练,这东西能堵你嘴?”“能能能!”陈武简直乐开花了,这么大块银子,就算他谋略几个月也未必能赚到。

两人的交谈并未传入凌默耳朵,后者依旧长跪在地。

报仇心切,只要有本事之人,凌默便会不惜一切求之,可他太单纯了!店内时不时又来几批客官,皆是好奇打量凌默,店长忙里忙外,从凌默身侧擦身,也未搭理半句。

每随凌默想告知家仇时,都会迎来店长一语‘我已不闻世事,阁下请速速离去!’

人来人往,光阴如箭,黑夜笼罩酒家。

酒家临时客房上,那楼层窗台边,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静立在此,亦是望着酒家外那跪地的少年。不为同情,只为那份执着,就让人佩服不已。

“哎,你可受了何罪?”少侠话语间,以取下斗篷。露出清秀的脸颊,看似像个公子,怎么看这如玉的肌肤甚是比美女还要美女。

酒家外,凌默依旧长跪。

这次跪地何能与那日跪于云层阁外相比,脚下的痛又何能与心中的痛相论!仿似眼下那漆黑的酒家就是当日生灵涂炭的云层阁。

愈想愈是愤怒,杀意也在不经意间流露。

“阁下,请起身吧!”店长不知何时出现在凌默身后。

“怒凌某无礼,高人若不收凌某为徒,那凌某跪死于此也心甘情愿!”每字咬得特重,坚定的抉择让人心生佩服!

店长摆手,却已向店内走去,“阁下真当甘愿死?你一心杀戮太重,我等收不了你!老夫早已不问世事,但请阁下另请高人吧!”

“可是...!”

凌默抬手惊呼,那黑乎乎的酒家外,店还是店,店外却仅剩他一人。

....

一夜未眠,最早起身的正是那位少侠,少侠今日没带斗篷,走到凌默跟前,好奇打量着他,凌默望了望这近乎比少女还要精致的公子,又低下脑袋去。

“在下龙潭刘公子,少侠多关照。”刘公子试好伸手。

凌默不言,依旧低头,而陈武也跟着起身,“哟,刘公子,起那么早?今日不带斗篷,模样却是如此凌风啊!”陈武保密,故作夸赞,换来的却是刘公子瞪眼。

望着那依旧跪地的凌默,陈武上前,“凌贼,我可告诉你,算子我没多少时辰陪你瞎闹,你若不去杭州,容我离去!”

此番话提醒了凌默,眼下拜不到师父,找到大哥才是上策。

酝酿半响猛然起身,长跪导致双腿麻痹,起身刹那差点摔倒,要不是刘公子惊呼一声上前搀扶,凌默铁定摔倒在地。

遗憾的望着望那还未开张的酒家,垂头走上大道。

致凌默等人离开后,那店长站在凌默跪立的位置,地面早已出现关节轮廓,长叹一声“可惜,可惜了!这世道已经乱了,义杀出世,世变迁!”

....

扬长大道终见尾,大道前方硕大的古城位于此,此城乃临安城,已离杭州不远。如陈武所说‘民以食为天,谁人不吃饭!’

三人踏进临安城,寻找客栈,此时正围坐在一家客栈内。

各种佳肴摆于前,凌默却握着筷子不动手,反观陈武,刘公子才动筷,那陈武已经风起云涌,吃相不敢恭维,惊得刘公子感叹“此乃牲口是也!”

陈武可不管这么多,有人买单,只负责吃,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桌上佳肴越来越少,淋漓畅饱的陈武靠于座椅上,望着依旧沉默寡言的凌默,姗姗开口“别遗憾了,你可知道那店长是谁?”

凌默与刘公子同时望向陈武。

“陈某好歹也算神算子,江湖人士多少还是知道,那位店长可是曾时轰动江湖的‘独一门’左护手!”

此话一出,凌默不知,刘公子却抢着开口,“可是那第一杀手组织‘独一门?”

“刘公子见识不少啊,正是那神秘的杀手组织,当今却隐埋于世,那日我俩见到的黑衣人,估计就是埋于世的‘独一门’,没想到又出世了。”

独一门凌默不知道,可那恐怖的杀人能力,凌默历历在目!

“所以,你别遗憾了,这等隐士高人比比皆是,不必为此犯愁,你大可自己努力,有朝一日甚至比他们还强!”

此话满是励志,按现代话语‘满满的正能量!’,凌默瞥了陈武一眼,说了等于白说,要是能自己强大起来,他凌默至于跪求别人?

几人交流,却不知道客栈外一位满脸黑疤的少女,用阴狠的目光盯着凌默,半响后消失在客栈外...

...

亭亭大院内,那黑疤女子跪在一位背身而坐的人影后

“你当真亲眼所见?”那背影声色令人感到头皮发麻。

“属下看得千真万确,曾时属下与毒婆差点死于凌穆帆之手,他幼儿,属下可是见过多次!”黑疤少女低头拱手。

“云层阁灭门,没想到还残留一个苟且的幼子,既然那小儿还活着,那‘义杀绝’铁定在他身上!去,用意云层阁身份,欺他来我庭院,老太我今日要报血海深仇!”

黑疤少女听令,弯腰低身缓缓退去...

临安城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刘公子宛如乡下小子,各种杂役表演,或是摊贩所摆放的杂物,皆是好奇观之,陈武陪伴于身侧,有钱拿,他乐得自在!

而凌默,依旧如同行尸,在人群中穿梭。正当凌默低头前行时,冷不防被眼前急速走来之人撞了个正着,大怒之下就要破口,却见眼下黑疤少女递出一张信封。

好奇拆开信封,里面一窜字迹惊得凌默差点失声痛哭

‘云层间内云层散,云层散开云雨间。’

此话正是云层阁口号,凌默每日都能听到弟子高声呼喊,此窜话早已铭记于心,望着那微笑的黑疤少女,泪水在眼眶打转,后者轻声道“跟我来!”

黑疤少女带路,凌默含泪跟随其后。

人群中刘公子与陈武还在瞎逛,陈武回首不见凌默,大惊“刘公子!凌贼不见了!”

刘公子跟着回头,定眼便看到那还未走远的凌默,与一位少女向着街道外走去,“在那!他搞什么名堂?”

“莫非心花怒放,遇到意中人?跟上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紧跟而去...

大厅内,凌默像似贵客被款待,满桌的佳肴另凌默受宠若惊,望着这几位身穿云层阁服饰的女弟子,凌默泪水在眼眶打转。

尤其是见到那跟前就坐的美妇,花白的头发不仅没使她看着苍老,反而添出别样美!

这美妇穿着云层阁师尊的服饰,口称自为上任师尊,只不过离世,所以凌默未能见到,而凌默早已忍不住,动筷的同时,泪水崩腾而出。

眼见还有至亲之人存活,谁人心无挂念?

就在凌默动筷时,门外传来一位女弟子的惊呼“禀毒...师尊,门外有两野小子闯进来了!”

“轰出去!”美妇低吼,“弟...弟子无能,挡不住那弯刀少年!”那女弟子低头,美妇大怒,正要出手挥打弟子,却不料门外响起大笑声。

“凌贼,好呀!自个儿在这吃好的,把我俩忘了不是!”陈武狐假虎威,位于前踏进大厅。

后首的刘公子,弯刀在手,刀身架于一位女弟子喉咙处,持着女弟子一同踏入大厅。

美妇皱眉,一闪即逝,随即转为微笑“三少爷还有朋友,来了既是客,各位少侠请坐!”

陈武可不会客气,坐下便开始动筷,凌默先前没吃,此时也跟着动筷,唯有就坐的刘公子虎视眈眈的盯着那位美妇,美妇也是有趣的盯着刘公子。

陈武与凌默越吃越感觉双眼疲惫不止,皆是同时将头颅摔在饭碗中。

“早闻毒婆大名,却不料只有饭菜里下药的本事!”刘公子举起弯刀指向那位美妇。

美妇不怒反笑,“小生见识多广啊,哈哈哈!谁人告诉你,我毒婆只有饭菜里下药的本事?少侠恐怕已中毒已久了!”

称之为毒婆的美妇,缓缓起身,那手中握着一个花瓶。

刘公子暗呼不好,却感觉双眼一黑摔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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