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并肩作战的战友,张师长和何厅长这一次见面没有寒暄,也不需要客套。反而就像久别重逢的生死兄弟,互相拥抱在一起,虽然他们的年龄相差着一大截。实际上从这一次一起来到省城开始,他们两个人就已经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
何汉升很清楚,他虽然名誉上是省府主席的干儿子,平时省府主席对他也疼爱有加。但是他知道,在这种时候,他只不过是省府主席手里的一个棋子,地位甚至还不如张师长。不过他倒很愿意当这个棋子,毕竟对于一个想干一番事业的年轻人来说,给省府主席做个干儿子是再好不过的选择,有权有势,做起事来自然顺风顺水。
而这一次的瘟疫,对于抱负远大的何汉升来说简直就是一次升级考试。当知道省城发生瘟疫的时候,他甚至都有些兴奋:不管怎么样,又可以大干一场了,比起坐在办公室看报纸强多了。何汉升的这种心态绝不是纨绔子弟的那种幸灾乐祸,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一次大展身手的好机会。
可是,他的乐观可能有些过头了;或者,他对他的能力估计过高了。
他接到任务以后就直接到宝林寺附近去调查了,但与其说是调查,还不如直接说是被困。到省城接受任务的当天早上,他就带着队伍包围了宝林寺,因为当时他就听说宝林寺十分可疑。但也就是在哪个早上,他一靠近宝林寺就被一群怪人包围,他的队伍几乎全军覆没,而他则被抓住关在了宝林寺的地牢里。
但这样的被困并非毫无价值。因为他在被困的地牢里得到了他们想知道的重要情报,而且如果不是他自己亲眼所见,任何人对他说这样的事情他都不会信。
何兄弟,到底发生什么情况了?这几天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啊?我们都以为你——别问了,张师长,有吃的没有,赶紧给弄些来,我都饿的两样冒金星了。何厅长有气无力的坐在一张行军椅上砸吧着干涸的嘴巴,眼巴巴的看着张师长。
张师长说:有、有——来人,准备酒菜,我要给何厅长压压惊。
说话的功夫,一桌酒菜就摆上来了,不过的这时的酒菜可比不了几天前的那桌宴席,不过就是一些肉干、野鸡之类的粗物,但何汉升吃起来却无比香甜。
张师长对坐在何厅长对面自己喝着酒,不解的看着何汉升。没一会儿功夫,那何汉升就把一只烤野鸡啃得只剩下一副骨架了。吃饱之后喝了一口酒,这才开始对张师长说:宝林寺的和尚野心不小啊,他们目标可是整个国家。我们应该赶紧和我干爹他们取得联系,商量对策才是,再晚了怕来不及呀!
张师长说:何兄此话怎讲?你到底知道了什么情况?
何厅长说:其实我一到宝林寺就被抓了,困在地牢里。就在囚禁我的地牢对面有一个密室,那地方看守严密。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挖空心思才买通了看守牢门的那个小和尚,他偷偷的让我进了一回那密室,原来那密室里全都是人工培养的小虫子,长得怪模怪样的,若是碰到人的身体,它一下子就能钻进人的身体,随后这些人就变得力大无穷,张牙舞爪的,就像你看到的那些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