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生喝着茶,独自陷入了沉思。张瑞也不再说话了,闭着眼睛默念佛经,仿佛在祈祷省城能够快一点恢复正常,不要再死人了。
李汉婷吧唧吧唧的吃了一大堆糕点后,不放心的说:我一定要到省城去帮助堂哥,他一个人太危险了。听到她这句话,黄石生和张瑞几乎同时睁开眼睛说:你还是别胡闹了,就留在鄂城。
他们三人沉默一会儿,又说一会儿话。话题始终都围绕着省城的大瘟疫,各自做着不同的猜想,但是又没有完整的答案。直到鸡叫了三遍,天空开始发白,黄石生才说:张兄还有伤在身,我们叨扰一夜实在过意不去;再说现在天也亮了,我还有些事要去办,就先告辞了。你好好休息,改日有空我们再长谈。
张瑞虽然有伤在身,但他很享受和李汉婷在一起的时光,同时黄石生也是个有学问、有见解的人,所以他到觉得这一夜过得十分有意思。只是听到黄石生这么说,才有些不舍的说:那好吧,过几天我又要动身到省城去了协助父亲工作了。等打完这场硬仗,我们三人再好好的聚一聚。
说着黄石生和李汉婷就告辞出来,李汉婷还缠着张瑞说:你要是到省城一定要把我带着,张瑞却并不答应。黄石生摇着头硬是把她拉走了。
走在路上,黄石生对李汉婷说:我们今天得搬家了,你一晚上没休息,熬得住吗?
李汉婷耸耸肩,嬉皮笑脸的说:怎么,被情人发现住处了所以要搬家?
黄石生说:什么一下子嫂子,一下子又是情人的,她呀就是我说的那个出卖我们组织的叛徒。原本是我的大学同学,叫胡珊。他父亲是省城一个粮油贸易公司的总经理。我们当时为了和她父亲搭上关系,所以才把她拉进了我们组织,谁知道这女人这么狠心,害死我们五六个同志,其实都是我的错!
李汉婷也叹息的说:好了,不要再难过了,我们另外找一个房子,搬家吧。让那个风骚的女人再也找不到你——不过,说实在的,她那么漂亮,你,你就不动心吗?
黄石生斜了李汉婷一眼说:我对你动心了行吧,鬼丫头!
不知怎么地,李汉婷的脸刷的就红了,她突然觉得跟在黄石生身边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这一天,黄石生和李汉婷两个人,就像一对情侣,有商有量的搬着家。根据李汉婷的要求,黄石生在靠江边的地方找到一个精致的小院落,并且花高价把它租了下来。李汉婷也从未有过的细心的把她和黄石生的新居布置得特别温馨。
第二天,黄石生让李汉婷自己在家休息,他要去联系组织,开展下一步的工作。李汉婷高兴的答应了,又兴奋的在小院子里满处跑,她庆幸在这样的时候有这么一个男人陪着她,她在心里万分感谢老黄叔的安排,让她重新有了一个家。
黄石生一直到晚上才回到家,一回到家就闷不做声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句话也不说,任凭李汉婷怎么叫门他就是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