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走后,黄石生在房间里痛苦的哭了。过了很久他才冷静的坐起来自言自语的说:此地不能久留了。忽然之间他又抬起头紧张的四处张望并且说:李汉婷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出事了吧。
于是他匆匆的跑下楼,在楼下街道上的酒楼茶馆里四处寻找,可就是不见李汉婷的踪影。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李汉婷却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站在他的眼前说:你怎么才下来?怎么这样一个女人你都摆不平吗?
黄石生不知所措的说:不是,没有——那个你去哪了?
李汉婷说:行了行了,别问了,快跟我来。说着李汉婷就不由分说的拉着黄石生的手往街边一个巷子深处跑去。
黄石生一边跑一边问:你这是带我去哪呀?你就不能慢一点吗?
李汉婷不耐烦地说:少废话,快跑!别误了大事。
他两个七拐八弯的约莫跑出了二里多地,李汉婷才在一个高墙大院后面停了下来,把个黄石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可她自己却气定神闲的说:瞧你那点出息,你来看——李汉婷指着面前的院子说:你能爬上去吗?
黄石生喘着粗气莫名其妙的问:你干嘛,要当小偷啊?
什么小偷啊,到底能不能上去!李汉婷着急的问。
黄石生一抬头,估摸了一下院子的高度,走到院子边的一颗小树旁,左脚往树上一登,借着那股劲他纵身一跃就攀上了墙头。然后猫着腰回头对李汉婷说:大小姐,现在您能告诉我要我做什么了吗?
你笨啊,赶紧把我拉上去呀!李汉婷伸出手跳起来,黄石生抓住她的手轻轻往上一拉,李汉婷也就很轻盈的跳上了墙头。
此时太阳早已下山,但月亮还没上来,天空灰蒙蒙的。李汉婷和黄石生蹑手蹑脚的潜入了那座大宅院,在一个厢房的窗户底下隐藏起来。
房间里面有人正在说话:大少爷,你好好歇着,过几天我们再请医生来给您医治,刚才来的医生说:您的伤势已无大碍,只是还需要静养几天,您这几天也太操劳了。另一个人只是哼哼的应承了几句,叫说话的那人也回去歇着。那人应声出去,吱呀的关上门,房间里就安静了下来。
等那脚步声走远了,李汉婷在窗户底下小声的念了一句:北冥有鱼,其名为鲲。房间里立刻就有了动静:是李汉婷吗?赶紧进来吧。
李汉婷这才带着黄石生推门走进了房间。
床上躺着的是张团长的儿子张瑞。张瑞并没有起来,看起来面容十分憔悴,虚弱的说:真是汉婷妹子,我刚才在街上还以为看错了呢!不过,李家镇的人说你不是被你爹给——别说了,是他爹把我救了。李汉婷接过张瑞的话,指着黄石生说:这位是黄石生,我家大管家老黄的四儿子。回过头又对黄石生说:这位就是你说的张团长——不对,现在是张师长的大公子张瑞。
黄石生和张瑞互相见过之后,张瑞急忙问李汉婷:快说,这几天李家镇都发生了什么事,你爹怎么会那样对你呢?这太狠毒了!太不可想象了!
他俩儿坐下以后,李汉婷又把自己这几天的经过对张瑞说了一遍。但张瑞和黄石生都不明白汉婷她爹处死她的真实原因是什么!两个人都只是一个劲的为李汉婷叫冤,叹息不止。
李汉婷又问张瑞关于省城的事,又问他为什么会跑到鄂城来。
说起省城的情况,张瑞不免又有些毛骨悚然,他仿佛一个惊吓过度的孩子,一听到省城两个字就哆嗦了起来:真是不敢想象,说给你们听你们可能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