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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跟着心走

云明没有问关于这个故事的任何一个问题。从影子的表情中就可以明白许多事情:有些东西不用问,哪怕还有许多的不解,都不是问题。知道有这么一个故事就好了,至于这个故事里面的人物是谁,不必深究。

这一夜,云明没有打坐修炼,他安静的睡着了。这一夜,他梦到了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她穿了黑裙,胸口绣了一朵白色的梅花,长长的头发。

他们在桃树下聊天,一阵风吹过,漫天花雨,尽是欢声笑语……

次日一早,影子破天荒的烤了两块肉,在云明醒来的时候,扔给他一块。吃过之后,两人再次加快步伐向前。至于去哪里,云明不关心。只要能强大,只要能实现心中的愿望,去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呢?

白天是速度上的锻炼,晚上则是淬炼身体。经过这几天,已经形成了比较固定的修炼形式。

晚上,两人吃过烤肉之后,云明便将前一晚的感悟说了出来:“前辈,你问我是不是真的修炼,我想好了:我想修炼,哪怕有一天我死在这条路上,我也不会回头!”

影子意外:“你这娃娃可爱的很,别人修炼都是为了不死,为了长生,你可倒好,还没修炼,先把死字挂在嘴边,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小子,你真要走上这条路,怕是要比别人坎坷的多啊!”

云明眼角一阵抽搐:你到底会不会聊天啊!

看着云明不以为然的表情,影子差不多知道云明是怎么想的,但他没有继续提醒,有些事情,就一次机会,抓住了,是福分,抓不住,活该倒霉!

影子没有纠缠这个问题:“小子,你想修炼,我今天就给你说说什么叫做修炼!”

“修炼包括两部分,一部分是所谓的功法,另一部分,则是招式!功法的作用无非就是吸收星辰之力淬炼身体,提高身体内星辰之力的量。招式那就是运用星辰之力的方法——不管是运用身体里面的星辰之力,还是天地之间游离的,只要你能运用,就大可用的!

“我先前之所以说不能给你帮助,主要是指功法。功法这种东西相当奇怪,一旦你修炼某一种功法,便难以更改。因为不同的功法所运行的路线是不一样的。同时多练的话,会发生冲突,后果难以估量。我现在唯一能教你的,就是我自己所创造的一些武技。功法是基础,武技才是武者赖以生存的真正依仗!

“小子,武技虽然好学,却极难精通。有些人喜欢杂乱,有些人则喜欢独一。不管贪多还是专精,武技的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人护己!只要能实现这个目的,那么你的武技就是最好的武技!

“武技不是随便想出来的,功法也是一样。天地万物,总有其规律可循,有其脉络可以捕捉。最初的武者以此创造出了最初武道文明!

“我给你讲这个,是想要告诉你,世界上是没有功法和武技的,现在存在的功法和武技,都是一些天资卓绝之辈观察天地大道悟出来的。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能悟出来属于自己的那一条大道呢?

“吸收星辰之力,淬炼皮肉骨髓,然后凝聚星雾,凝结星核,成就月级。那一团星雾星核是一个武者的根本,蕴含了一个武者大部分的力量。这也是你看到一些武者心脏被挖出来的原因!

“至于突破月级,成就日尊,我还不得其法。但已经有了几分把握,这一次之所以出来,就是为了捕杀一头蕴含风之力量的星辰兽。我运气不错,竟然发现青羽和血翼黑鳞在死斗,让我白白得了便宜!哦,对了,你所谓的兽群,就是它们引起的!在试炼森林的北部,它们作为月级巅峰的星辰兽,可以说只差一步就成就日尊了,自然也是霸主一类。它们一战,殃及池鱼,造成兽潮,不知道多少武者遭殃!

“好了,说了半天的废话,趁着老子心情好,今天就教你几招,省的老子哪一天走了,你这娃娃连命都保不住,喂了星辰兽!”

影子说的很多,但是他讲的和连如月“星辰域的武道文明源于一人”的言论有些不同,他不知道谁说的才是对的。但他更倾向于影子,因为他的说话更加合乎逻辑,无懈可击。

影子站起来,从地上捡起一片叶子,放在云明眼前,然后松开手,叶子便飘飘荡荡的落在了地上,

云明从头看到尾,连眼睛都不带眨的。可是直到叶子落地,也没有弄懂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捡起那一片子,两面都仔细的看了看,依旧没有发现哪里不对。这才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影子,影子一巴掌打在云明的头上,骂道:“朽木不可雕也!再看!”

夺过云明手中的叶子,似刚才那般,再次演示了一遍。云明这次将眼睛瞪得大大的,可是依旧一无所获。他不仅一阵灰心,自己莫非真的没有这个天赋吗?

看着云明依旧不懂,影子在地上捡起一片叶子,再次示范了一遍。云明看的还是认真,可还是没有发现不同。或许,自己真的不适合武道一途吗?

想到这里他真的是有些伤心了。

影子这时候将手中的叶子揉碎,洒在天际,这才回头看向云明。看着他略显失落的神色,问道:“怎么了?”

云明不好意思:“前辈,您演示了三遍,可是我还是没有看懂。”

影子点头:“然后呢?”

云明道:“或许我不适合修炼武道吧!”

影子安静的看着云明,轻声的问道:“你真的如此认为吗?”

云明虽然很不想点头,可事实似乎就是这样,无法改变。

看着云明如此爽快的就承认了,他没有丝毫的生气,还是那一种平静的语气:“既然觉得不适合这条路,就回去吧!天黎城幕家不错,应该会善待你的!”

云明没想到影子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忽然想到在逃出废墟之时经历的那场试炼,白帝城曾经说过,在修行的道路上不管遇到怎样的人或者事情,都不要易改自己修炼的心。可现在呢,只是一件小小的意外他就要放弃,他似乎忘记了他为什么去修炼了!

想到这里,他鼓起勇气道:“前辈,晚辈或许愚钝,可我绝对勤奋。别人一遍或许可以掌握,我三遍不行就五遍,再不成十遍百遍。还请前辈不要赶我走!”

影子再次捡了一片树叶,依法施为。云明恨不得就是那片树叶,好切身感受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这只能想一想,就像现在,他眼睁睁的看着树叶从眼前飘落在地,却是一无所获!

影子问道:“发现了什么?”

云明把头低下,没有回答。

影子再问:“现在还觉得勤能补拙吗?”

云明怎会听不出这话中的讽刺呢?但他真的是无言以对,连他都对自己的话感到了怀疑:勤真的能补拙吗?

影子没有继续逼问,还是那片树叶,再一次从云明的眼前飘落。

这是第五遍了!

云明依旧没有看出来和普通的树叶飘落有什么不同。

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着急;但越是着急,就越是什么也发现不了。他站在影子的前面,看着他一遍遍的重复着展示将树叶落在地上的动作让云明来体悟,可是云明就看不出所以然来。

云明站在影子的前面,失魂落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的眼睛已经没有焦距,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想些什么。

他站在影子的前面,沉默无声。

影子也停下来,拿了一块兽肉,放在火苗上烤着——他饿了!

云明还是没有想明白。回神,发现影子并不在自己前面,心中一紧,赶紧寻找。这才发现前辈在篝火前面,自顾吃着烤肉,神色如常。

云明上前一步道:“前辈,晚辈愚钝,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影子依旧是那一句:“现在还觉得勤能补拙吗?”

云明沉默片刻,点头道:“前辈,勤能补拙!”

影子停下了吃东西的嘴,将肉块吐出来道:“那你发现了什么?”

云明脸色微红:“晚辈什么也没有发现。如果说真的有什么发现,就是那片叶子坠落的样子,像是自然坠落一样,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影子神色一冷:“你的意思是说,你什么都没发现是吧?”

云明站着不语,他已经将该说的都说了,至于说的对不对,或者说能不能让前辈满意,那就是前辈自己的事情了。

云明沉默,无言抗争。但心中还是忐忑影子前辈的态度,不想前辈却是轰然大笑起来:“小子,我很喜欢你!”

然后再次捡了一片树叶,再次演示一遍。看着那树叶左右飘荡着坠地,云明终于明白了:这本来就是一片树叶坠地!

影子适时说道:“任何外界的干扰都会让你对自己产生怀疑。在这条修行的道路上,你会有疑惑,想要退缩,怀疑自己的初衷。这些都不要紧,记住你的心就可以了。你想要修炼,那就走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创造一条自己独有的功法和武技。然后再逐步的修改推演,直至完善可行!你要知道,没有最好,只有最适合!天下最美的女子不一定是最适合你的,这个道理,不用我教!”

“永远记住,武道修炼,只有一句话:跟着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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