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在君见梨咬了南荣寂水一口之后平安度过。
君见梨气到了半夜,又被青灯喋喋不休的追问,几乎天亮才睡去。
一清早南荣寂水便带着人下了山,临走之前还特意不许青灯吵醒君见梨,王爷的命令青灯哪敢不从,何况青灯也知道君见梨折腾了一夜压根也不想吵醒君见梨便顺从的做了。
君见梨整整睡了一上午,直至中午时分君见荷派了人前来询问,青灯才知昨日南荣寂水入府提亲的事已经闹的人尽皆知,更惊奇的是传闻的内容是君见梅求亲三皇子无情被拒……
这个消息对于青灯来说实在是过于爆炸,他一听完就迫不及待的跑进房间摇醒了君见梨。
“主人!主人出大事了!主人你醒醒!你快醒醒啊!”
君见梨睡得正香,冷不丁的被吵醒脾气那叫一个臭,脸都皱成了一团,她翻身躲开青灯的手,不耐烦的骂:“别吵!我困死了,赶紧滚蛋……”
青灯见状锲而不舍的又爬到地铺的另一边:“主人,真的出大事了!君见梅!外面都在说君见梅被三皇子拒绝的事呢!”
君见梅?三皇子?这两个词蹦进脑子里,君见梨蓦地清醒过来,她一跃坐起身来:“你说什么?君见梅三皇子他们怎么了?”
青灯一屁股坐下,懒洋洋的说:“哟,终于醒了。”
君见梨眯起眼,抬头就在青灯的额头上敲了一记:“少废话,赶紧说!”
青灯这才开口:“是二小姐派上来送点心的人说的,昨晚君见梅跑到山上来找三皇子的事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在城内一夜疯传,现在恐怕连城门口买烧饼的大爷都知道了。”
君见梨闻言扬眉,笑意不自觉地溢出唇角:“原来是这么回事……”
见君见梨笑的饱含深意,青灯追问道:“主人你笑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君见梨故意卖关子:“嗯?我不知道啊,我能知道什么。”
青灯不满的叫:“主人!”
看青灯气的鼓起了脸,君见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笨不笨啊你,都不会用脑子稍微的想一想吗?你想啊,昨晚被南荣寂水拒绝的事那对于君见梅来说是极度耻辱,她怎么会放任这样的事传出门去,还传播的如此之光,整个都城的人都知道了。这必定是背后有人在搞鬼,对于现在的君见梨能对她出手的绝对不是君家以外的人,而且昨晚这件事只有君家的人知道,在君家能对君见梅出手又间接帮了我的人,你想想是谁?”
青灯皱着眉头想了一通,脑中突然蹦出一个来,他欣喜地嚷嚷:“是君见荷!她知道了君见梅跟二皇……呜?!”
君见梨捂着青灯嘴,转头观察了一遍:“你小声点,隔墙有耳。咱们这泊雾阁现在可不是个安全的地方,指不定多少人在这儿设埋伏呢。”
“设呜呜!”话一出口青灯才想起来他的嘴还被君见梨捂着,他一把将那只手拉下来,小声说:“设埋伏?谁会在我们这儿设埋伏啊?君见梅?二皇子?还是……五皇子?”
“都有。而且还有其他人。”
“什么!”青灯一激动声音又不自觉地高昂起来,他忙的捂住自己的嘴:“除了这几拨人之外还有谁?主人,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
君见梅哼笑一声,理了理衣摆站起身:“不是我得罪的人多,是君家原本就是个危险的中心,哪怕是我这么一个臭名在外的废物小少爷那些人也不会轻易放过我的。这家与家,国与家,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可复杂了去了。我现在还搞不明白呢,只大概知道几个党派而已。”
说起来她知道的也是传播最广的,几乎人尽皆知,奇怪的是南荣寂水……这个人明明不像传闻那般无能,甚至是个绝对危险的人物,可他却不属于那几个党派中的任何一方。要么是这个人隐藏的太深了,要么这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废物,可事实是吗?只愿她现在走的这一步棋能顺利,别掉进了别人的陷阱而不自知。
总之对南荣寂水那个人,她必须打起一百二十倍的精神。
听了君见梨的话,青灯便一直一脸苦大仇深的在思考,思考到最后脸都皱成了一团。
君见梨回了神见青灯的模样失笑,她伸手将人拉起来:“好了别再想了,以后你就明白了。走吧,我们下山去哥哥家吃饭,我都快饿死了。”
一听到吃青灯眼睛都亮了,哪里还顾得什么思考。
君见竹夫妇俩早就盼着君见梨多过家里来吃饭,只是以前君见梨迫于府中流言不肯去君见竹家里,就怕给唯一疼她的大哥带去负担,任凭君见竹怎么说君见梨都不听,现在终于能如愿。
一中午夫妇俩忙的不行,夹菜添饭,端茶喂水,几乎将以前想做不能做的事都轮着来了一遍。
君见梨窘迫的不行,她这个现代人哪里能经受得住别人的伺候,硬撑着过了饭,好在饭后夫妇俩终于跟着安坐了下来。
闲话了一会儿,君见梨见差不多了便说:“哥,我来是有一件事想让你帮忙。”
君见梅一怔,随即笑道:“我们阿梨有什么事要哥哥做呀,说出来,只要哥哥能做一定帮你。”
君见梨笑了:“那就好。这句话哥可要记得,我要哥做的事哥一定能做到,只是到时候要为难哥了,说不定哥还要受惩罚。”
一听到受罚,伍成盈焦急的问:“受罚?阿梨你这是要你哥哥做什么呀?怎么还……还说道受罚了呢?你可千万不能叫你哥哥去做危险的事,你哥哥他现在……”
话没说完便君见竹打断:“盈盈!”
伍成盈顿时噤了声,红着眼别开脸去。
君见梨见状起身走到了伍成盈身边,她轻拍着伍成盈安抚:“嫂子放心,哥是这世界上唯一对我好的人,我怎么会害他呢?只是我现在想做一件事但是做不了,需要哥帮我个小忙,只要问起来哥说不知道那就行了。哥不知道的事,别人就是闻起来哥也不会有多少责任的,何况父亲母亲也会护着。”
越听君见竹越觉得不对劲,他沉了脸严肃起来:“阿梨,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