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灯那叫一个扭捏,手不停的揪着君见梨的衣袖:“我……我也不想问啊,就是好奇么,太好奇了。”
之前虽然主人说中了催情花的毒跟五皇子这样那样了,他虽然震惊但心里是不信的,因为他感觉得出来主人非常的厌恶五皇子,催情花的毒摧毁的只是身体又不是理智,他不相信主人会真的拿五皇子当解药,五皇子换成三皇子还差不多……
君见梨捏了捏眉心,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向青灯这么个青春冲动的少年解释这种事,一对上那双满是求知欲的眼睛她就开不了口了,纠结了半天君见梨放弃了:“这个问题呢用说的不太好说,这样吧,我找书给你看,你一看图你立马就明白了。”
“书?”青灯瞪大了眼,一脸的震惊:“世上还有这样的书?”
“当然有了!”君见梨点头,眸光一闪,她突然伸手勾住了青灯脖子,用一种调戏良家少年的语气问:“小青灯你该不是连春宫图都没看过吧?”
“春……”青灯缩着脖子,一下就红了脸:“听……听说过,下山之后。”
君见梨笑了两声,十足的流氓:“我说小青灯你也不小了,又是个男孩子这种事多多少少都是要了解的嘛!你放心,你的X教育方面叫交给我,保证你融会贯通。”
青灯窘迫的几乎要从君见梨的手肘下逃离,嘴上却很诚实:“那……那就交给主人了。”
虽然很羞耻,可是真的很好奇,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主人也不是外人。
“不客气不客气,科普青少年的X教育是我这个当主人的应该做的!”看到青灯的反应,君见梨哈哈大笑,手一托又卡住了青灯肩膀,完美的阻止了羞耻的逃脱。
虽然大胆的提出了问题,可青灯羞耻的一路上都没再跟君见梨说过什么话,到了泊雾阁干脆钻到旁边的楼阁去了。
君见梨抓了个空也就随他去了。
独自一人登上廊桥,方一抬眸就看到了守在门外的时樵雁声。
两人见君见梨归来,恭敬的颔首致意:“王爷已经在里面等候小少爷多时了。”
君见梨这才想起自己的绝世大难题还没解决,不觉头疼起来,等进了正厅一看空无一人,正纳闷就听到了后堂传来的脚步声,果然是踏枝行鸟绕过偌大的雕像走了出来,“君小少爷,王爷就在屋里。”
屋里?君见梨刚才问哪个屋里,两人就从她身旁绕过去了,弄的君见梨一头雾水。
难道不请自来的客人不应该在厅里等待主人的归来吗?为什么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进了内室?
深深地吸了口气,君见梨用手按了按太阳穴,大步朝后堂走去。
起先还她抱着希望南荣寂水所在的房间是在静室,结果静室空无一人,青灯的房间敞开了房门却是空的,至此可见某人是特意一路看着进去的。
果然等君见梨转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看到敞开的房门,这个正房很大,外面摆着古木桌椅可以会客,隔了几道屏风之后是书房,书架满墙,一张花梨木的大桌子摆在窗边,上面摆满了各色笔砚,淡淡的墨香随着轻轻飘动的墨色轻纱侵入屋内的每一处,桌上压着一张纸,从君见梨的视角看可以看到模糊的墨迹,似乎是画。
书桌上的东西都是以前泊雾阁里留下的,君见梨根本没有用过,显然那是南荣寂水画的。
一张画君见梨现在并没有心情去管,走过书房,前面是一整片帘幔,红色的帘幔在窗外阳关的折射下艳丽如血,这是君见荷硬要给换上的,说泊雾阁阴气重不干净又长期没人住拿来避避邪气,君见梨当时虽然不喜欢但见君见荷那般诚恳坚持便也随着去了,可此刻一看这标志性的红色一下就让她联想到了南荣寂水,一瞬间君见梨就觉得眼前这片红色帘幔碍眼极了。
视线被帘幔完美的遮挡,完全不知内室里是个什么状况。
君见梨稍稍犹豫了一下,伸手抓住帘幔用力像一旁拉开。
哗的一声,摇曳的红色眼前划过,视野豁然开朗,只见偌大的室内,遥隔珠帘的雕花大床上南荣寂水安然的斜倚其上,安然的闭着双眼,似乎是睡着了。
第一次登场入室居然就闯进内室直接睡在了她的床上……
君见梨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站在原地好半晌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倒是床上的南荣寂水先睁开了眼,见到珠帘外影影绰绰的身影他并没有起身,而是懒懒的伸了个懒腰,“阿梨你回来了。”
南荣寂水似乎是真的小睡了一会儿,声音带着刚刚睡醒的嘶哑,倦意十足。
君见梨闻言蓦地回过神来,她大步走了进去,走到珠帘前的桌椅旁却停了下来:“三殿下没经过允许就直接进入别人的卧房好像不太好吧?”
“别人?”南荣寂水笑了,诧异的语气,尾音上翘。
君见梨被笑的十分不爽,冷笑了一声:“三殿下笑什么?”
“当然是在笑阿梨方才的话了。”南荣寂水撑着手臂慢悠悠的坐了起来,外衫因为起身的动作从肩膀的一侧滑了下去:“马上就要成亲的人了还说什么别人呢,阿梨对待未来的夫君是不是要友好一点儿?”
未来的夫君……君见梨闻言拧眉,太阳穴一鼓一鼓的跳:“三殿下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我是答应了交易但没说真的要成亲。”
南荣寂水已经从床上站起身来,他没有理会凌乱倾斜的衣衫,踩着慢悠悠的脚步朝外走,修长的手拨开珠帘,一张妖异明艳的脸清晰的露了出来:“交易就是真的成亲,不然这戏没法演下去的吧?”
虽然明知某人生了一张魅惑众生的脸,这么冷不丁的一看,君见梨还是被惊了一下,然而她更震惊的是南荣寂水的态度,按照方才所言明明已经知道了之前的事,可现在面对她的态度却没丝毫的改变。
难道……他之前说的那些话是故意给君其昌他们听的?其实他并不知道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