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距离的接近,君其昌南荣妡一行人终于看清了人群中那抹熟悉的身影,果然是君见梨无疑,虽然才见过那张脸一次,可那张脸给两人的印象太深了,其他人就莫名的多了,完全没找到那个记忆里一脸脏污的小废物。
“不是说君小少爷还活着么?”
“是啊,这人呢?”
“该不会是假消息吧。”
“谁敢对君府传达假消息啊……”
“说的也是。”
议论声随着人群的接近越来越大,府门外的人看到府内的状况也纷纷吃了一惊,特别是那些老百姓,哪见过这个阵仗啊。
在外人面前君其昌与南荣妡戏一向足,何况今日在众人面前面对死而复生的君见梨,南荣妡挣脱了丫头的搀扶,快步朝门口迎去:“阿梨?真的是你?你没死……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快!快过来让为娘看看!”
一听这话,人群里炸开了,那一行围在君见梨四周的君府侍卫也傻了眼。
“天呐!他……他真的是君府小少爷?!”
“怎么会……原来传说中的君府小少爷竟然长了这么一张绝色的脸,这该列为松池最大的新闻了!”
“何止是新闻,看看这张脸,一个男孩子生成这幅模样,难怪之前要将脸遮起来了呢。”
“真想看看这张脸与咱们松池第一美人的三皇子站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嘿,你还真会想啊!虽然我也想,不过依目前的情况来看估计不太可能,就算有交集,咱这种平头百姓是看不上了。”
“简直太可惜了!要我看啊,这君家也就君小少爷这张脸能配得上三皇子了,可惜一个风流王爷一个是废物少爷……”
“这怎么是可惜?不是绝配么!”
“还不小声儿点,这人可都在这儿呢,不要命啦!”
“嘘……”
而此刻的君见梨正在盯着南荣妡看,她想看看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心态,怎么就能对自己的亲生子这般态度呢,真是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特别是南荣妡此刻的表现,若她现在是个不知情的局外人一定会感动的一塌糊涂。
不过,既然人演戏的都送****了,她不接下岂不是不礼貌了?
思及此,君见梨缓步迎了上去:“母亲!”
昨晚夜色昏暗见的时候已经心惊不已,此刻在阳光下一瞧,君见梨那一张脸那一身的光华生生的将周围的人生生的比了下去,南荣妡说不出此刻的感受,愤恨,嫉妒,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脸上一瞬间的僵硬很快被南荣妡很好的掩饰过去,欣喜又惊愕的将扑到身前的君见梨揽住了:“你要吓死为娘了知不知道?我还以为你真的已经……你这个臭小子昨晚到底跑哪儿去了你!”
南荣妡的怀抱馨香温软,君见梨却丝毫感受不到温暖,连搂在她背后的双手都显得那么僵硬,掩在暗处唇角的笑意更冷,口中却道:“因为之前与爹娘争吵心情不好就出去散心了,完全没想到府中会出这样的事……对不起让娘担心了,真的对不起,若是早知道我一定早回来的!”
君其昌此时走上来前来,伸手同时扶住了南荣妡与君见梨的肩,语带责备的道:“你这孩子,我跟你娘说你那是为你好,你倒好一声不吭的走了,留下我们因为草院那一场火吓到魂不附体!现在还闹了这么大的乌龙,我都不知该怎么像皇上与诸位大人解释,不过,这次你因祸得福死里逃生也就算了,但下次没有允许再不许晚上独自出府了,知道么!”
“是,爹,我记住了,下次绝不会再犯。”君见梨一脸乖巧的回应,惊掉了在场所有人的下巴。
君其昌也没料到君见梨会是这样的反应,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故作严肃的道:“既然这样还不跟今日为你匆忙赶来的诸位大人夫人道个歉?”
君见梨又依言朝君其昌身后的众人与府外停泊的车辆行人都行了礼,缓缓道:“想必诸位都对我与家姐的事有所耳闻,这件事诸位不知原委万难了解我心中苦楚,昨日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心情不好出府散心,没想到府中好端端的会着起火来,虽然这火起的蹊跷也与我无关,我还是要向诸位道歉,劳烦诸位为我走这一遭,同时也要对诸位说一声谢谢,不管是为了礼仪周全还是纯粹的看一看热闹,至少让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是有人‘关心’我的。”
这一席话听的众人唏嘘一片。
“说起来这小少爷其实也挺可怜的呢。”
“是啊,爹不疼娘不爱还一直被欺负……”
“其实这样看起来这小少爷也不错啊,礼数周全,长得又那么好看,就算没有灵力也是一妙人啊!”
“君小少爷真的变了好多啊,跟之前传闻中的小废物简直是两个人,而且看到这张脸你要说跟五皇子没什么那我是不信的。”
“在灵力与美色之间是挺难抉择的,而且听说五皇子连玉佩都送出去了,我觉得君小少爷说的可能都是真的!”
“我倒是更好奇君府里的事,不是说昨夜在大火之后出了两宗命案吗?还说是什么小少爷冤魂索命,这下露馅了……”
“……”
君其昌脸色难看,故意加大了声音,斥道:“阿梨你在胡说什么,怎么会没人关心你?我跟你母亲,你哥哥你妹妹君家上下所有人还有前来看你的诸位大人,谁不关心你了?这些胡话以后不可再说!好了,你也被吓坏了,赶紧进去好好歇歇。”说着,便吩咐道,“来人!带小少爷进去休息。”
“是。”几个婢女立即走上前来,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的将君见梨围住了。
君见梨却没有动,视线扫过众人表情各异的脸在心中冷笑,道:“父亲,在进去之前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父亲可以答应。”
君其昌闻言眸色一沉,虽然心中不悦,但碍于人前却不得不问:“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