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见梅死死地凝视着不远处的君见梨,若不是碍于人前必定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这个废物明明已经被爹娘赶出家门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脸回来?摆明是为了报复她让她难堪!可是这个废物胆子比老鼠还小,怎么会突然就跑回来了呢?难道……
思及此,君见梅蓦地变了脸色,她暗暗地掐住南荣寂星的手臂,压低声音逼问:“是不是你?之前一定是你把这个废物藏起来了对不对?我就知道你还惦记着他没对他死心!如果你那么喜欢他,你还娶我做什么?去娶你那个废物心上人啊!”
男人的话果然都不可信,南荣寂月是这样,南荣寂星也是这样!说什么会跟君见梨那个废物一刀两断,结果呢?嘴上说着爱她,还是私下里把君见梨那个没人要的废物藏起来了。
是啊,君见梨那个废物才是他南荣寂星一见钟情的对象。她君见梅算什么?如果没有灵力,她的下场恐怕会比君见梨那个废物还要凄惨,可惜老天有眼让她天赋异禀,她君见梅生来就是人上人。别说一个君见梨,就是十个君见梨她也不会放在眼里,可她也看出来了,君见梨虽然是个废物勾引男人的本事却是一流,留下他终究是个祸害,何况今日还搅了她的好事……看来她必须要狠心一点了。
南荣寂星原本还在观察君见梨,突然听到这话怔了一下,赶忙收紧双臂安抚怀里的人解释道:“梅儿,你这就误会我了,阿……君见梨会出现在这儿绝对跟我没有关系,我可以用我的性命保证!若你实在不信的话,我可以发誓,如果我骗了你,让我无缘皇位不得好……”
君见梅伸手捂住了南荣寂星的嘴,眸中的狠厉退去满满都是柔情:“我相信你就是了,发那么重的誓是要心痛死我么?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办?跟着殉情吗?下次再不许说这样的话了!”
南荣寂星勾唇,拉住君见梅的手放在唇角轻轻吻了一下,温声道:“好,都听梅儿的。”
君见梅闻言心中冷笑,趁机问:“这话可是你说的,如果一会儿我要是对那个废物做什么你可不许心疼!”
南荣寂星的表情微微僵了一下,又笑起来:“当然不会,我心疼那个废物做什么。”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行为,引得一众议论。
君见梨半点也不感兴趣,只扫了一眼就将视线调转到了前方的南荣寂月身上,果然脸色难看到不加以掩饰的地步了,记忆里两人好像只是有一腿的关系,没想到纠缠的远比她想象中的要深。
有意思,这样玩起来才更带感啊。
君其昌安抚了南荣妡之后,大步走了出来,厉声道:“逆子,你还知道回来?离家出走害的家人担心在先,扰乱婚宴无礼在后,今日贵客都在我不想动怒,趁着我饶你还不赶紧给我滚回房间去!”
原以为一吼之后,会将君见梨吓的惊慌失措转身跑开,可事情的发展却大大的出乎意料之外,君见梨不但没有被吓到,甚至动都没动一下,脸上还带着笑呢。
君其昌一下愣住,满目的错愕,他不知道的是面前那个一模一样的人早已经不是之前那个懦弱无能任人欺凌被世人称为废物的君见梨了。
不仅仅是君其昌,南荣妡君见梅冯氏君见竹……但凡是君家的人全部都傻了眼。
在场的许多人也对君见梨这个君家的废物小少爷有所耳闻,大概是珠玉在前,灵族君家被世人奉为神与谜一般的存在,除了太过出色的几个人之外,也就君见梨这个废物小少爷的名号人尽皆知了。
诧异,不解,满满的疑惑。
站在南荣寂月身后的余六桥倒是看得兴味盎然,正观察的出神,衣袖突然被拽了一下,余六桥转头望去竟是灵姿公主南荣珏:“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灵姿公主南荣珏今年才十四岁,生母蓉贵妃,母女俩都深得皇帝宠爱,性格直率泼辣,养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今日来此一是代母出席,二是凑热闹,这会儿看到这么一出戏哪儿能不激动。
“哎呀,六桥哥哥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不要叫我公主殿下,叫我珏儿就好啦!”
“六桥不敢。”
“你真是……没劲儿。”南荣珏放弃了,转而询问她现在最感兴趣的事,“六桥哥哥你一向消息灵通,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啊?那个脸上脏兮兮的家伙就是传说中的废物小少爷君见梨吗?”
余六桥只好笑着解释:“如公主殿下所见,那位小公子的确就是君府小少爷。至于怎么回事,我就不知道了,毕竟这是君家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
话没说完就被南荣珏打断:“你少来了!之前这个废物小少爷跟君三小……不,现在差不多应该可以叫三皇嫂了,一男一女姐弟争夫的事闹得满城风雨,我不信你不知道。可气的是,那几天我恰好被软禁不能出宫,没能亲眼看到真是一大损失!”
余六桥笑道:“公主殿下此刻看也不晚,现在不是正热闹么。”
“这倒是。”南荣珏点头,转眸望向红毯上那抹纤细的黑色身影:“说起来这个废物小少爷为什么脸上脏兮兮的啊?也不知道长的什么模样……”
那厢君其昌已经从震惊中回神,环顾四周看到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样子,心中的怒火烧的更旺:“你还呆站在这里干什么?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快滚!”
君见梨闻言挑眉,抬高下巴望过去:“丢人?我并不觉得啊,反而是父亲这么怒火昭然的样子才更失态吧。而且我为什么要走,今日不是我亲爱的三姐大喜日子么,这么重要的时刻我这个弟弟怎么能不在场?”说着笑起来,从腰间的翻出了一个荷包:“这是我送给三姐的贺礼,没有这个只怕三姐这个未来的平西王妃得不到认可呢。”
听到这话,再看到那个熟悉的荷包,南荣寂星的脸色瞬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