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见梨********都在对面的八卦上,哪儿有功夫理会旁边苏镜湖的惊讶,可惜始终被窗纱遮挡,那窗纱看起来轻薄如雾,没想到倒是挺实用的,该遮的不该遮的全都遮住了,明明能看到交缠的人影却跟打了马赛克一样,急的君见梨那叫一个心痒难耐。
并不是君见梨多流氓多饥渴,也不是多想看偷情的画面,而是心急于一会儿君见荷到来之后错过精彩的抓奸大戏。
正心急,窗户中间的间隙突然飞过来几只虫子,君见梨心中一喜,还没来得及行动一只手就突然横过来捂住了她的眼。
君见梨顿时满头黑线,这……这是什么情况?捂她的眼睛干什么?
苏镜湖倾身靠近,压低的声音已经完全成了气声,所以必须要贴到耳边才能让对方听清楚,可是一靠近鼻尖就扑上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淡淡的,冷冷的。
视线被阻隔,其他的感官就变得敏锐起来,君见梨清晰的感觉到了耳畔靠近的气息,拂过耳畔的感觉太痒了,一路顺着背脊痒到了心里,不自觉地就想抽身避开。
这一动让苏镜湖回了神:“别动。”
君见梨僵住了动作,眉尾抽动了两下:“我说苏兄……”
话未说完便被苏镜湖打断:“圣人言非礼勿视,小少爷年纪尚小也应该回避才是。”
“……”君见梨忍不住笑,明白反驳无果便直接拉下了苏镜湖的手,扭过头去冲旁边的人挑了挑眉:“无碍,因为我喜欢看。”
对面的灯火透过窗纱照射过来,光影掩映间落在那张脸上越发衬得眉眼绝魅,苏镜湖一时愣住,而君见梨说出的话更让他无法回应:“喜……喜欢……你……”
喜欢看……他居然说他喜欢看,喜欢……看……
看到苏镜湖那张从容不迫的脸上出现瞠目结舌的表情,君见梨唇角的弧度更大,她故意道:“苏兄看起来也不小了,更应该看看,反正有免费的表演不看白不看。来吧,不用害羞。”
苏镜湖只是怔怔的盯着君见梨,没有反应。
君见梨见状无声的笑,便想直接动手,可她的手方才抬起来,那人便蓦地转过脸去,映着窗纱透过的光影,君见梨清晰的看到了一截修长如白玉的颈项,还有红透的耳垂。
这是……害羞了?
调戏得逞,君见梨那叫一个得意,心满意足的转头趴在窗户上继续看戏。
这次再也没人打扰了。
可怜小青灯一直被捂着眼睛,好奇死了发生的事却什么也看不到。
与此同时,对面房间里的南荣寂月与君见梅在纠缠中停了下来,四目相对君见梅将红透的脸埋入了南荣寂月怀里:“月,只怕我跟五皇子的婚事不成了,我怎么也没想到君见梨那个废物会突然跟变了个人一样来那么一招大闹婚礼,所幸那个废物今晚已经被火烧死了,不然可难平我心头之气!五皇子也是同样,我今晚原本打算去找他让他对付君见梨那个废物的,谁知他却先去了草院……”
南荣寂月一边敷衍的应和着,一边仔细注意周边的动静。
那个小美人儿到哪儿去了,该不会跑了吧?他已经等了这么久还没有动静,八成是跑了,明知道他的身份还敢跟他玩花样儿,等找到了他可有他好受的,到时候让他知道什么叫得罪他南荣寂月的下场!
“月?月?”
南荣寂月一怔蓦地回过神来,低头对上君见梅懊恼的眸子笑了笑,温柔的问:“我听着呢,你继续说。”
君见梅冷哼一声,避开了南荣寂月抚过来的手:“我如今都走到了如此境地,你居然还有心思想别的?当初是谁承诺过我,将来登上皇位必定立我为后,这话你是不是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
见君见梅动怒,南荣寂月忙的安抚:“没有没有,怎么会忘呢?梅儿你别误会,我是在想你方才的话,你说草院着火了是不是?我是在想……”
君见梅闻言伸手推开了南荣寂月,往后退了两步,哭诉道:“你不用岔开话题,这时候提什么草院?君见梨那个废物已经死了,用不着你提他!我问你,你方才在想谁?想君见荷?那个虚伪的女人有什么好?你就对她那么死心塌地?既然这样你当初还来招惹我做什么?南荣寂月,你别以为我离开了你就不能活,我告诉你,我君见梅离开了你照样能过的风风光光的!凭我继承的灵力,别说失身,就是怀着身孕也照样会有人接纳我,你信不信?”
南荣寂月一听顿时变了脸色,眸中的阴暗一闪而逝,下一刻又笑着迎过去:“我信我信,我的梅儿那么美,哪怕没有灵力也足以将世上任何一个男人迷得神魂颠倒。我跟梅儿说过的话都是真的,我喜欢的人是你,不是君见荷,我与她结合完全是迫于父皇赐婚,这些你不是都知道么?梅儿你要相信我的真心,在这世上我只喜欢你一个女人,我可以用性命起誓!至于将来,我登上皇位后位也必然是你的,不要怀疑我好不好?我知道你是因为今日的事心情不好,我理解,别生气,对身体不好,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我们的孩子考虑啊。”
一提到孩子,君见梅愤恨的怒火就被浇熄了,她哭着投入南荣寂月的怀抱里呜呜的哭了起来:“所以在我肚子隐瞒不住之前快点想办法啊……我不想丢君家列祖列宗的脸,更不想成为万人唾骂的笑柄……”
“不会的不会的,我一定圆满解决,不要担心一切都交给我。”南荣寂月收紧双臂,温柔的抚慰着,脸上的表情却是一片冰寒。
一门之隔的门外,君见荷站在那里全身僵硬成了石头,手脚冰凉,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听完了全程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里面那两个人居然是她的夫君与妹妹?方才的话,字字句句都是插在她心口的刀,插的她的心碎成了粉末,再也拼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