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状况将苏镜湖与青灯都吓了一跳,特别是作为当事人的苏镜湖,因为过高的体温,君见梨的两只手都是滚烫的,柔软的手指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好像烈火一般似乎要将人融化。
哪怕只是一只手的温度与触感对于君见梨来说都是解脱,她不觉想要更多,紧紧地抱着那只手往脸上拖,双目紧闭,长睫颤抖,断断续续的话不停的从红到不正常的唇瓣中吐出:“舒服……真舒服……你救救我……求你……”
带着魅意的哀求听的人酥魂蚀骨,苏镜湖深吸一口气用力想将手抽回来,谁知君见梨像是抱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死也不放,他使了好几次劲都没能成功。
青灯还在一旁傻傻的看,已经完全忘了反应。
苏镜湖何曾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从来人待他都是礼仪周全,从不曾有人逾越过半分,在山上时与师父师弟作伴,下山之后又遇到了南荣寂水,可以说他完全没有触碰过情【】色二字,如今君见梨却……挣扎不开又不能动粗,一时又是羞恼又是无奈,只能呼救:“青灯,你还愣在那儿做什么?快点来帮我把君见梨拉开啊!”
“哦……哦哦哦!”青灯这才回过神来,忙的站到君见梨身后却拉君见梨的手,他一边拉一边碎碎念,企图用言语叫醒君见梨。
可惜君见梨全然听不见,任凭两人怎么拉扯都死不放手。
只是片刻,苏镜湖与青灯便出了一身的汗。
苏镜湖眼看着情况不好,只得另寻他法,便吩咐青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小青灯你快去南安王府一趟把王爷找来,幻海妖蝶无解,何况如今君小少爷已经毒发,为今之计只有请王爷了。”
青灯闻言拧眉,压着性子问:“请三殿下来……做什么?”
“做什么?你说做什么?算了,你个小孩子不要问,只管去将王爷找来便是。”
“我不去!”
“你……”苏镜湖没料到青灯会拒绝,他疑惑的看向对面兀自生气的青灯,不解的问:“为什么?”
“还问我为什么?当然是因为……”青灯咬着嘴唇,有些难以启齿:“我觉得三殿下那个人很不靠谱,如今主人与三殿下也只是结盟而已,我相信若是主人现在还清醒必然不会与三殿下……”
“原来你纠结是这个。”苏镜湖叹了口气,劝道:“小青灯,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无非是怕君小少爷受到伤害,可是你想想现在的状况,哪怕王爷与君小少爷之间没有真情,那也是唯一合适的人选,不是吗?”
“那……”青灯语塞,眼珠子溜溜的转:“不是唯一的人选,还有一个人!”
苏镜湖眯起眸子,问:“是谁?你别告诉我是五皇子。”
青灯扁了扁嘴,没说话。
苏镜湖就知道,他无奈的看着青灯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缓了一会儿才开口:“五皇子在对君小少爷做过那样的事之后你真的以为他会再接受五皇子吗?哪怕是……总之我不认为五皇子是比王爷更好的选择。”
青灯反驳道:“怎么不是最好的选择了?那三皇子就是好的选择吗?三皇子只会比五皇子更可恶吧?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得到主人!”
话音方落,窗外突然响起一道幽沉的男声:“是谁在说本王没有资格呢。”
苏镜湖与青灯都是一震,两人下意识的望向窗外,一抹身影缓缓落在了窗台上,依旧那一袭红衣,好似从暗夜里幻化出来的精怪。
南荣寂水轻轻一跃跳下了窗台,步入房内,他的视线轻飘飘的落在苏镜湖被君见梨死死抱住的手上,低低的开口:“什么都不用解释,方才的话本王听到了一些大概了解了情况,你们可以出去了,阿梨交给本王。”
青灯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苏镜湖一脸的为难,他指了指被困住的手:“王爷恕罪,并非我不离开,而是……”
南荣寂水会意,他走到君见梨身后撩起衣摆坐下,长臂一揽便将依偎在苏镜湖身边的君见梨搂进了怀中。
身体贴合,体温传递,君见梨接触到了更多的低温,不自觉地松开了手,转而去寻身后的人,两只纤细的手臂缓慢的摸索着,如同藤蔓一般缠上了南荣寂水的颈项。
终于解脱的苏镜湖长长的舒了口气,他起身拉住了青灯,临走前叮嘱道:“王爷,君小少爷中的是烈性媚药,你……多注意点。”
青灯原本不肯走的,可见到君见梨缠着南荣寂水的模样他又不能做什么,最终只能无奈的被苏镜湖拉走了。
房门关闭,室内再度安静下来。
南荣寂水低头看向紧紧贴在怀里的君见梨,只见那人脸色灿若胭脂,脸上的神情满足却也痛苦,蹙着眉似乎正承受着难以言喻的苦楚,轻颤的长睫毛却十分的惹人怜爱,冒着汗的鼻尖,嫣红的唇瓣,修长的颈线之下是衣衫掩盖着的纤细身体,再往下看身上的衣衫竟然被撕破了好几处,肩头,腹部,腰侧,大腿……黑色的衣衫被撕破露出白皙红润的皮肤,一种脆弱的让人想摧毁的美。
这样的一个美人躺在怀里,怎能不让人心猿意马。
南荣寂水亦然,何况他原本就对君见梨抱有浓厚的兴趣,之前只是看到君见梨抱着苏镜湖的手他心里就非常不舒服,那一刻他才发现他远比想象中更加在意这个人。
可是……
南荣寂水轻轻的抚上那张滚烫的小脸,指尖是柔软与炙热好像要将他融化,他轻轻的靠近,薄唇落在气息火热的唇间,隔着一层若有似无的停留,喃喃的问:“阿梨,为何你每一次的出现都让我如此失措呢?如果不是知道你今晚去见了老二,我还以为你是在故意诱我呢。”
呼吸交融,****又难耐,君见梨被扰的皱起了眉,不自觉地想要躲开。
南荣寂水没有给她躲避的机会,蓦地低头将薄唇印在了那微张的红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