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见竹闻言蓦地转身:“阿梨!你听到了吧,那些人都是怎么说的,我已经听了这么多年习惯了,哪怕听一辈子也没什么,可是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我不会输的。”君见梨勾唇,握住君见竹的手轻轻抬起来:“相信我吧,哥。”
对上那双清冽的眸子,君见竹摇了摇头,事到如今他知道他左右不了君见梨的决定,只反握住那只手叮嘱道:“千万小心,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安然无事。还有,注意君见兰,他的手段很下流,一旦处于劣势他一定会暗算你!”
君见梨点头:“我知道,君见兰我可是从小就跟他打交道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
“那好。”君见竹拍了拍君见梨的肩,心一横抽身离去。
一旁的青灯见状立即上前将君见竹迎了过去,送到一旁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下。
君见梨见状收回视线,笑眯眯的看向了对面一脸兴味盎然的君见兰:“好了二哥,我们继续方才的话题吧。我可以答应二哥的要求,二哥也要答应我的条件。”
君见兰扬眉:“好!你说说你的条件是什么?”
“很简单。”君见梨打了个响指,她缓步走到池边停下,指了指旁边的水池:“第一局比试,不拘任何招式,以落水为败。我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君见兰一愣,下一刻笑了出来:“我还以为阿梨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来呢,原来只是这个。很简单啊,我答应。”语毕便沉下脸来,命令道:“来人,把剑送上来!”
早已候在一旁的下人立即奉命将剑捧了上来,那是一把通体透黑的宝剑,剑柄上还嵌了一颗红色的宝石,夜色下那柄剑闪着光,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君见梅立即一眼认了出来,惊道:“残兽!”
这一声残兽引得一片哗然。
君见荷也变了脸色,她急忙转向身旁的君见竹:“大哥!不好了,二弟何时找到了残兽!那可是一把被封存的毒剑呐!”
君见竹也没想到君见兰这一趟出行竟然得到了残兽,他愣愣的看着池边那抹纤细的身影:“没办法……没办法的,阿梨已经决定了,就算小兰拥有残兽,阿梨也不会退缩。”
君见荷顿时急了:“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弟受伤吧?!这二弟也太过分了,原本就比小弟功夫强,自己还用残兽却让小弟用普通的剑,这样比起来,小弟哪有一分胜算!欺人太甚!”
如果第一局就败了,那岂不是看不到第二局的灵力召唤了?她可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站在君见竹身侧的青灯闻言暗暗吃惊,他知道那把残兽剑,那是已经隐居的同悲老人所铸的一把邪剑,铸造时就以百毒浸透,削铁如泥锋利无双,同悲老人当年便是用此剑击败了拥有召唤百兽之能的凤楼国国王,那一战近百种兽类死伤无数,当时但凡为此剑所伤者都难以救治,多数身亡,后便有人命名此剑为残兽。只是那一战之后同悲老人便隐居世外,再无踪迹,残兽也随之消失于尘世之间,没想到多年以后这把剑会落入君见兰之手……思及此青灯不禁诧异,难道这君见兰与同悲老人有什么关系吗?当年同悲老人又与凤楼国女王有何恩怨?如今又在何处?
不行!他得过去嘱咐主人,主人兴许还不知道那把剑的厉害之处呢!若是受了伤就更加难办了!
此时君见梨已经将那把普通的人拿在了手中,她掂量了一下之后便不自觉地看向了君见兰手中那把剑:“二哥那把剑好生特别,能借我看看吗?”
君见兰正得意的抚弄着爱剑,听到这话下意识的将剑往身边收了收:“那可不行,这把剑可是我的宝贝,外人轻易摸不得。行了阿梨,别耽误时间了,赶紧开始吧。”
话音刚落便被一道声音打断:“等等!”
青灯一个闪身,鬼魅般的出现在了君见梨身边,看的众人心头一跳。
看着对面耳语的两人,君见兰不由得打量起君见梨身旁的少年来,他笑着搭话:“这位小兄弟就是阿梨从外带回来的高手吗?这身手果断了得,阿梨真是好福气啊。只是这么人才怎么就跟了阿梨呢,也太屈才了吧。”说着他转向青灯:“这位小兄弟有没有兴趣换个主人试试,跟着本少爷可比跟着君见梨有前途多了。”
青灯充耳不闻,专心致志的将关于残兽的消息告诉了君见梨之后便飞身离去。
君见梨猜到了君见兰手中那把剑不寻常,没想到却如此厉害,她暗暗地观察着君见兰的左手拿剑的动作,满面含笑的走了过去。
一见君见梨走过来,君见兰立即警惕起来:“你走过来做什么?要开始了吗?”
君见梨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不徐不疾的靠近:“二哥手里这把剑就是传说中的残兽吗?”
一提到手中的剑,君见兰就飘了起来:“没错,这就是同悲老人禽兽铸造的邪剑残兽!它现在的新主人是我,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
“厉害厉害。”君见梨从善如流的恭维,脚步一停站到了君见竹面前,她突然指向了君见竹身后:“爹?三叔?你们怎么出来了?”
君见兰闻言下意识的转头望去,同时放松了警惕。
君见梨见状迅速的欺身上前一把推向了君见兰的胸口,顺手将剑一把抢了过来。
只听得砰地一声闷响,水花四溅。
青灯:“……”
君见竹:“……”
其余众人:“……”
君见梨站在池边,得意的扬了扬手中的两把剑:“比赛结束。”
哗的一声,君见兰从水中钻出来,气急败坏的骂道:“君见梨!你居然玩偷袭!无耻!”
“无耻?有二哥你无耻吗?明知我不会武功还要跟我剑法,还动用了名剑残兽,这不要脸的程度连我都自愧不如。再说……”君见梨笑眯眯的在池边蹲下来:“谁规定比赛不能偷袭的?我这叫攻其不备,比赛嘛,最重要的不就是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