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堂上,雷龙大哼一声,朝堂静了下来。“这五行院可是整个五行界所有天才的衍生之地了。几千年前,五大国分立,整个五行界天翻地覆。唯独这五行院,以一己之力稳定了动乱的局面。他凭何能屹立千年不倒,又凭何稳定五国动乱?众位大臣,你们谁来说一说?”
一白发苍苍的大臣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摸着垂落到胸口的胡子说:“依老臣所知,当年五大国分立,乃是古国‘翼’内部出现巨大分歧所致。三千年前,翼帝濒死,他的九个儿女为了争夺十件珍宝互相残杀。当时唯一能制止内斗的就是翼帝的兄长陇,可是当时的陇深入蛮荒之地与蛮族之人大战,根本顾不上翼国之事。待陇回来之后,翼帝的九个儿女只有五个活着,也便是后来五大国的五位第一代国主。陇跪在翼帝病床前为没能及时制止内乱自责不已,翼帝听说自己的儿女互相残杀差点吐血而亡。”
雷龙打断了徐老臣的话,插话说:“徐老将军说得对,据先辈们说,翼帝临终前令其兄陇将十大珍宝中威力最大的三件珍宝分别藏在极北、极南、极东三个蛮荒之地。此外,翼帝命陇调动翼国内排名前一百的所有异能者,以国库三分之二的星币和资源在五行界国土中央秘密修建五行院。翼帝死,他余下的五个儿女为了争夺帝位再次拉帮结派大打出手。就在这时,五行院凭空出现。面对拥有七件珍宝的五人,五行院的创院院长陇联合百位异能大成者,靠异能量累积的优势重伤五人。此后,五大国分立,五行院并未称帝做王。只是五行院拥有自己的军队和领地,他们以维持五大国的稳定为己任,而且与各国互通往来,每年都要从五大国各地招收学子。几千年来,五行院培养出无数国主,也维持了五大国长久的稳定。因此,五行院也成为威望至高的圣地。也许时至今日,五大国联合起来都未必能与五行院的力量相抵。”
堂下众人听得津津有味,梁航更是一改以前道听途说的信息。他没想到,除五大国之外,还有这样一个地方。而且听起来,这个五行院是提高自己的好地方。他暗想,“我不如去五行院学习一段时间,现在的我空有一身异能却不会用,根本不能在这个世界立足。”
“梁航,你想什么呢?国主在和你说话呢!”白鹭菲推着梁航的左臂说。
雷龙皱着眉又问了一遍:“你不肯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愿意去往五行院了?”
“没有没有”梁航猛地回过神来,急切地说“我愿意去五行院,只是我有一个请求。”
“但说无妨。”
梁航指着身旁的白鹭菲和身前的上官青说:“我可不可以带她们一起去?”
“哈哈哈”雷龙大笑不止,忍俊不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是个痴情种,准了!距离今年五行院招收学子还有三个月,这里距五行院较远,你们准备准备,三日后我派人送你们前去。”
梁航生硬地说:“谢谢!”
雷龙眯着眼说:“我知道你还在为我刚才的举动生气,不过我要提醒你,这个世界本身就是强者的天下。你只有变强才能减少任人宰割的可能,出了雷电城,可没人教你这些。我的话就说这么多,以后你会明白的。你要记住,只要我活着,无论何时,你都是我雷霆国的恩人。好了,你们下去吧!”
“谢谢您”梁航左手牵着白鹭菲,右手拉着上官青走出闪电宫。
……
三天后,紫色的天空万里无云。客贵居门前,梁航拎着两个大木箱子笨拙地移动着。他的身后,白鹭菲双手抱着一个大包袱,上官青双手各提着一个镶着金边的黑色皮兜。
“鹭菲,芸芸怎么还没来,不是说好了今天中午在这里集合吗?”
白鹭菲将怀中的大包袱往脚下一扔,喘着气说:“你耐心等等,芸儿不来,我们也不知道怎么走。”
上官青将皮兜放在梁航的木箱上,拍了拍新换的蓝色男装说:“这衣服好生紧致,一点儿也不舒服。”
梁航盯着上官青瞅了瞅,红着脸说:“青儿姑娘,你还是换回女装吧,你这里……”梁航指着上官青的胸口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说“太明显了……”
上官青低头一看,可不是吗,胸口的衣服被里面的东西撑得圆圆的。上官青俏脸一红,埋怨地瞪了梁航一眼,身形一闪不见了。
“死梁航,你刚才和她说了什么?”白鹭菲眼睁睁地看着上官青红着脸不见了,心里暗自揣测,“该死的梁航,肯定又做什么坏事了。”
“我没说什么啊。”
“真的?”
“真的啊,千真万确。”
白鹭菲捏着梁航的右耳大声喊道:“还不从实招来?”
“别,别掐,疼——疼——我说我说”梁航摸着自己的耳朵说“我就是告诉她刚才的衣服不太合适,让她换一身衣服而已。”
“那人家姑娘怎么脸红了?”
“我怎么知道嘛。”
“你……”
“梁公子,你看这样可好”上官青忽然出现在梁航面前。
“青儿姑娘,麻烦你下次出来的时候不要这么突然,很容易吓死人的。”
“好”上官青摸着自己的衣领说“这个怎么样?”
“怎么还是男装?”梁航绕着上官青转了一圈,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上官青换了一身白色的书生装,头上带着儒生的方帽,右手还拿着一把扇子。
上官青看着梁航不停地绕着她转,柳叶浓眉渐渐皱了起来。一旁的白鹭菲也是一脸困惑,心里想,“这家伙葫芦里面卖得什么药?”
梁航站到上官青面前,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然后躲开白鹭菲的视线轻声问道:“青儿姑娘,你这个地方怎么忽然就没有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上官青冷冰冰的瞪了梁航一眼,吞吞吐吐地说:“师父……师父以前教我面容转换之术,可以……可以把那个……那个隐藏起来……”
“我——”梁航这个尴尬啊,他的脸红的比上官青还厉害,心里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暗道,“我刚才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他看着上官青飘离的眼神,囫囵吞枣地说“青……青儿姑娘,我就是……就是一时好……好奇……”
“够了……”上官青双眼一红,娇滴滴地冷哼一声,使劲踩在梁航的右脚上说了一声“无耻……”然后闪烁不见。
这声“无耻”虽然没有多么响亮,却还是传到了白鹭菲的耳朵里。白鹭菲走到梁航面前,使出浑身力气捏住梁航的右耳说:“这回怎么解释?还想骗我?你肯定调戏她了,我弄死你!”
客贵居外一堵墙后,上官青背靠着红墙,身体瑟瑟发抖。她双手按在自己的双脸上,微微念道:“好烫。我这是怎么了?”一想起刚才那个无耻的人,上官青原地踏步起来,“梁公子怎么能这样,居然盯着人家那里问个不停。虽然……”上官青想起来与梁航认识的种种画面,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想“这个人究竟值不值得我托付终身呢?”
“梁公子他们呢?”雷芸从上官青身旁走了过来,看着上官青扭扭捏捏的样子,她感觉特别奇怪。
“院子里。”上官青想得太入神,随口而出。
“哦。”雷芸对上官青的感觉一向不好,所以也没多说什么。她对着身后八个金甲武士和四个侍女说“跟我到客贵居。”
绕过一个圆形拱门,雷芸走进客贵居的庭院中。她刚进院中,就看到白鹭菲气急败坏地追赶着梁航,梁航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整的。
“梁公子,菲菲姐姐,你们别闹了。”雷芸吸了一口气,大声朝二人喊道。
梁航回头一看,可不是雷芸来了。就在他回头看得工夫,白鹭菲一把揪住了他的上衣。
“跑啊!你再跑啊?”白鹭菲气喘吁吁地说“好你个梁航,挺……挺能跑啊,看你能不能逃出我的五指山。”
梁航也是上气不接下气,回头说:“不跑了,不跑了,我认错还不行吗?”
“认错?”白鹭菲左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揪住了梁航的大耳朵,像扭毛巾一样扭了起来,“说,还敢不敢当着我的面调戏别的小姑娘?”
“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当着你的面……你再揪,我的耳朵就掉下来了。”
白鹭菲不依不饶地质问道:“仅仅只是不敢当着我的面?也就是说你还想在背地里打情骂俏了?”
“没有没有没有!”梁航彻底崩溃了,心里想“这女人下手太狠了,我的两个耳朵要废掉了。”
白鹭菲似乎也注意到了院中的雷芸,渐渐松开了手,嘴里还不忘数落梁航:“臭流氓,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再让我看见,看我怎么收拾你,哼!”
雷芸的小嘴不由自主地张大了,看着白鹭菲这个样子,她的小心脏不安地跳了起来,她想“要是被菲菲姐姐知道我偷偷吻梁公子,会不会打我呢?好——好可怕!”
“芸儿妹妹,你来了?”白鹭菲踩着小碎步,粉色的衣裳随风摇摆,她没有化妆,但是看起来却比雷芸成熟、比上官青性感。
“菲菲姐姐,不要打我。”雷芸捂着小耳朵躲掉了白鹭菲的拥抱。
“打你?”白鹭菲不知所以,“芸儿妹妹,我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打你呢?”
“啊,我说错了。”雷芸尴尬一笑,指着身后的人说“让他们帮你们把行李搬出去吧,这里陆行舟进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