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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听猪猪说要跑,众人忙讶道:“跑?往哪儿跑?”

“当然是往院外的大街上跑了!”猪猪道。

“跑出去之后呢?”皮皮问道。

“管不了那么多,先跑出去再说!”猪猪道。

“跑?想得美呦!”败类冷笑道,“你看他们人少,就以为能逃得掉了?你知道这些看守都是什么人?他们可都是经过层层选拔上来的禁军!”

“禁军又怎样?三头六臂?”猪猪不以为然道。

“离三头六臂也差不多了!”败类端起茶盏,喝了一大口茶,郁郁道,“他们这些人,可都是一以当百的料!上山下海,飞檐走壁,无所不能。就这么高的屋子,他们把衣襟一掖,往上一跃,攀着墙蹭蹭就上去了,那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跟玩似的……我可是亲眼见识过的!呵呵,别说我们九个,就是再来九个、九十个,也是白给!”

“是啊!他们都是皇上精选的禁军,不同寻常兵士。”三三道,“皇上自从登基以后,就开始下令在全国各地选拔精兵,但凡体格强健、武艺过人、骁勇善战的,都被聚集到了京城,收补为禁军。皇上还经常去检阅禁军训练,鼓舞夸赞他们,并厚赐粮饷,故而这些禁军们对皇上极其忠心,惟命是从。”

“可他们再厉害也架不住我们人多啊!”猪猪道,“我们九个一起跑,总有几个能跑掉吧?反正比都困在这里强!”

“别傻了,你能看到的是四个,你看不到的呢?!”败类道,“皇上那么周密的人,还能让我们轻易跑了?也许这院外早就布下天罗地网了!别忘了,你们家柳阆还在外边待命呢……”

“别提他!提他我就来气!”猪猪恨恨道。

本来大家也没抱什么希望,听了败类这一番话,就更死心了,一个个垂头丧气道:“唉!算了,昨晚在九宫山都跑不了,何况是这里呢!”

“说到九宫山,昨晚可真把我吓坏了!”欣欣仍心有余悸道,“那么多人埋伏在那里,我们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就是说啊,都不知道他们在那里埋伏多久了。”猪猪气闷道,“我们就跟傻子似的,还小心翼翼走路,还不敢大声说话呢,真蠢啊!”

“当时月食迟迟不出来,我就预感不妙,紧接着皇上突然出现,我就知道完了!”三三沮丧道,“不过我以为他会就此把我们留在九宫山呢,没想到竟把我们都带回了城里……”

“还说呢,这回来的路上我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他会把我们关到监狱,严刑拷打呢……哪知道竟被送到这里来了!”欣欣道。

“对了,这里的物料什么的都哪去了?想当初我们在这院里辛辛苦苦地做了那么多东西,怎么全都没了……”泡沫道。

“这还用问,当然是被他毁了呗!他故意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羞辱我们,让我们看看不听话的下场!”败类懊丧道,“妈的,我们现在就是上套的猴子由人耍咯!”

“如果他不喜欢我们的制作,大可以不让我们开工,何必这样?我们拂逆了他,可制作出来的东西又没错,犯不着一并清除啊!”系统牙关紧咬,脸色铁青。我很少看到他这般生气,细想来,也难怪会如此。想到他那些日夜赶工制作出的成果就这么轻易地被付诸东流了,真是再怎么生气也不为过。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那么多功夫全都白费了……”三三摇头叹道,“唉,到头来一场空,弄得好像我们从未来过这里一样。”

“从未来过……”我心中一惊:难道,皇上就是想抹去我们在这里的一切?

“你说这皇上也是神经病,他要是不想让我们回去,昨晚直接在城门拦截,不让我们出城不就完了?何必还大费周折地在山里布置埋伏?”猪猪不解道。

“你懂什么,这正是他狠的地方。”大浪冷笑道,“在我们满怀期待,以为即将要成功之际,他突然杀出,才能充分彻底地打击我们,让我们的希望完全破灭!让我们意识到,我们始终未逃出他的手心!只怕这如噩梦一般的阴影会永远跟随着我们,将来我们一旦有逃离的念头,就会立刻想起昨晚……”

“啊,是了,是这么个缘故!”众人愤愤然道,“这家伙可真够狠辣的!”

“要说昨晚,还真是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机会啊!一切准备都那么顺利……”我怅然道,“唉,可惜!万事俱备,只欠月食!”

“都怪我!都怪我!”大浪懊悔道,“竟然这么轻易就相信了他!”

“相信谁?”猪猪问道。

“秦未艾!”大浪咬牙道。

系统听了也垂下头去,黯然道:“是啊,我们太大意了,太急于回去,才会上了他的当。我根本没想到他居然会骗我们……”

“会不会是他算错了日子?”欣欣道。

“不会!”系统肯定道,“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太容易了,怎么会错……他就是故意告诉我们错误信息的。”

“你俩不必自责,这也怨不着你们。”我叹道,“唉,皇上处心积虑地要骗我们,我们哪里能防得了?何况我们又回乡心切,难免会上当……”

“当初我就说这可能是个骗局,可你们都不信,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三三沉着脸道,“从头到尾,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皇上为了试探我们,故意在我们窘迫之际,让秦未艾放出上元有月食的假消息,然后故意派人扔纸条给我们,又故意让小公主有机会去偷古镜来给败类,也许那古镜当初就是他故意放在太后那里的。说不上回归需要月食这事也是假的呢!那道士铁八卦没准就是皇上派来哄骗我们的……”

“啊,不是吧!哪能都是假的呢?!”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将信将疑道,“若真是这样,那他岂不是打一开始就在设局骗我们了?可他一天到晚那么忙,怎么会有这么多心思来设计我们?”

“怎么不会!”皮皮冷冷道,“他本来就是个伪君子,设计人是他的拿手好戏!再说了,对付我们几个草民,还用得着花什么心思?”

“糟了,那小公主岂不是……”败类腾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双手抱头懊恼道,“哎呀,这下我可害苦了她!怎么办,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凉拌吧!”皮皮道,“我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再说,这局面还不都是拜她的皇帝哥哥所赐?也许,她跟皇上本来就是一伙的呢!”

“不,不会的!小公主不是那样的人!”败类立刻摇头道。

“你也别这么肯定,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错认人的次数还少么?”皮皮冷笑道,“呵呵,之前大家与他一起喝酒谈笑的时候,想过现在会变成他砧板上的鱼肉么?”

“九哥应该不会害我们的,毕竟我们跟他相识一场,我不信他能这么狠……”泡沫小声道。

“不狠也捞不到皇位了!他的亲兄弟都不被他放在眼里,我们又算老几?”皮皮道,“不过他既然带我们回城,应该还不会就这么轻易地置我们于死地,只是从今后……不会让我们好活就是了!”皮皮的话使得屋中的气氛又一下子紧张起来,众人亦发惶惶不安了。

“不会的,不会的!其实九哥,只是不想让我们离开而已……他,他不会害我们的,真的!”泡沫急急地为九哥辩解着,可听起来却更像是在说服她自己。

“他对你肯定不会,对我们就……呵!”皮皮漫不经心地瞥了泡沫一眼,语带机锋道,“如今回不去了,也正好遂了你的心,恭喜啊!”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泡沫一怔,“没能回去,我也不好受啊……”

“你有什么不好受的?你本来就不想回去,这下不是正好如意了?”皮皮没好气道。

“我本来是不想回去的,可我不能因为自己耽误了大家。我既然答应了一起回去,就再没想过别的……谁能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难道这事怨我吗?你冲我发什么脾气?”泡沫一时间又委屈又生气。

“呵,如果不是因为你跟他走得这么近,或许我们也不至于留在这里呢!”皮皮冷着脸道。

“我跟他走的近,跟这有什么关系?”泡沫愕然道。

“哎呀,皮皮是说,九哥因为喜欢你,不想你离开,所以就连着把我们大家都留下了呗!”猪猪耸耸肩道。

“这,这怎么可能……呵,所以,你们都在怪我拖累大家了?!”泡沫此刻已无从分辩,索性将牙一咬,举手发誓道,“既然你们都这么想,那好,我现在保证——如果九哥真是因为我而留住了大家,那么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确保大家的安全和自由,这样总可以了吧……”

“呵呵,得了吧,你拿什么确保啊?你要是有这个能力,我们也不至于被关在这里了!”皮皮抢白道。

“你……”泡沫气得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

“行了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斗气,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大浪不耐烦道。

皮皮冷哼一声,把脸别过一边生闷气。泡沫则站起来,走到书案旁佯装看书,可泪水却早忍不住滚落面颊。

“诶,大家也别这么泄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试图缓解一下气氛,“也许事情没我们预料的那么糟呢?”

“是啊!”系统点头道,“这事局就如棋局,一局未了,尚不知胜负……”

“对,对,也像赌局!一盘没完就不能轻易说输赢,总会有翻盘的机会呢!可如果你心里已经认输了,那就是真的输了!”败类好似又瞬间重新燃起了斗志,紧握拳头道,“妈的,咱们不能被他吓怕了!大家团结起来,一定有一天能回去的!”

“赌局也好,棋局也罢,都是要在双方公平竞争的原则下进行的。而我们呢?身不自主,何谈公平?”大浪道,“是福是祸,只等晚间他来,就一切明了了。”

“等他晚上来时,大家千万要忍耐,可不能惹恼了他!”三三认真道,“要知道,他这人是典型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们务必顺着他的意思,不可在他面前再表露出一丝还想回去的意图,就让他感觉到我们是打算死心塌地地跟他混,彻底臣服于他……可能这样,我们以后的日子还会好过一点。”

“可老子咽不下这口气啊!”败类一拳砸在桌上,“怎么也得跟他当面理论理论,问个明白才行!”

“争一时之气重要,还是大家的性命重要?”三三神情严肃道,“此事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就没退路了!”

“退路?呵呵,顺着他就有退路了么?”皮皮反问道,“那请问到底要顺到什么时候是个头?顺一辈子么?”

“先把眼前的局面稳住,保证大家安全要紧!”三三道,“至于回去的事,以后再从长计议嘛。”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众人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嗐!本以为穿越来会是一场风花雪月,可谁知道竟都成了笞杖徒流。

我们就这么焦躁忐忑地在屋中等候着,像等待着法庭宣判的囚徒一样。虽然每个人都是又累又困,但却都不敢回厢房休息,实在撑不住了,便眯着眼睛靠着桌子打个盹罢了。就这么一直等到了晚饭时分,屋外终于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这么多脚步声……是皇上来了吧?”众人瞬间警觉起来,紧张地盯住门口处。

“千万记住,要顺着他的意思!”三三再次叮嘱道。

三三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有侍卫在门旁打起帘子,一人迈着方步走进门来。

这人头戴小冠,身穿赭黄窄袍,腰束玉带——正是九哥。九哥一见我们,便满面春风道:“各位久等了。”那神态仿佛是赴约来迟一般,竟没有丝毫不悦之意。

我们本以为将要面对的是一番狂风暴雨,可谁知此刻竟是风轻云淡、波澜不惊……众人一下子反倒被弄得有些发懵,茫然地互相看了看,都摸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虽然眼前的他神态和悦,但众人心底都有些发毛,皆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三三却不然,他反倒上前一小步,小心翼翼地躬身施礼。我们见了,也都不由地跟着俯了俯身。只有败类,连意思一下也不情愿,仍旧直愣愣地站在那里,拿眼斜睨着九哥。泡沫一见九哥,瞬间红了眼眶,怎奈满腹的委屈却无法说出……

“诸位无须拘礼,只如往常一般便可。”九哥仍旧微笑着,目光如春风般温和地逐一拂过每一个人,“在此休息的可好?饭菜可合口?”他平静而又关切的口吻,好似昨晚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此间一切甚好!”三三连忙回道,“多谢陛下关爱,臣等不胜感激。”

“这没什么,你们是朕请来的客人,朕理当尽地主之谊。”九哥微笑道,“倘有招待不周之处,诸位只管与朕明言。”

客人?朕?呵呵,我心中不由冷笑……是啊!我们错就错在,忘记了自己是客人的身份,而且,是皇帝的客人。

“陛下如此重待我等,我等感恩还来不及,岂有挑剔不周之理?”三三忙道。

“那就好。”九哥满意地点点头,又不经意地言道,“朕近日准备在城中繁华之处为诸位选个上好宅邸,故而诸位还要暂时在此委屈几日。”

选宅邸?不处置我们,反倒给我们找新住处?呵呵,他又在耍什么新把戏呢?!我看他不过是在敷衍我们,想将我们囚在此处罢了。即便是真找了新宅,也不过是个新的囚禁之所。不过若真的被他一直关在这里,那恐怕以后就再难出去了,更别说重回二十一世纪了!我心中焦急,不由偷偷地瞟了瞟大家,却见众人也都神色紧张,一副警惕不安的表情。

三三见气氛不对,担心大家会沉不住气,连忙谢恩道:“多谢陛下圣恩。臣等无有功劳,却屡受陛下恩赏,实在诚惶诚恐……”

“正是呢!俗语有云,‘无功不受禄’。”没等三三说完,皮皮就突然接话道,“我们实在不敢再受恩赏,更不敢烦劳陛下为我们找房子。反正我们在这里也呆不了多久,何必搬来搬去这么麻烦?”

“哦?此话怎讲?”九哥似笑非笑地看着皮皮。

“陛下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不记得你曾经答应过要送我们回故乡么?”皮皮不露声色地微笑道,“你还是越王的时候就答应过我们,如今你已经做了皇帝,也是该兑现诺言的时候了吧?”

呀,皮皮还真干脆,竟一上来就单刀直入挑起了这个话题。其实皮皮这话,也是我们大家心中所想,于是众人忙目不转睛地看向九哥,即忐忑又期待地等着九哥作答。只有三三在一旁满脸惶恐,额上的冷汗不断渗出。

然而皮皮的话好像并没触怒九哥,只见他微微一笑,反问道:“呵呵,你们既然知道我会送你们回去,为何昨夜还要不告而别,擅自离去呢?”

哈,好个避重就轻、四两拨千斤的回答!这一问反倒好像错在我们一样。众人一怔,心中又气恼又委屈,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唉,我本想留诸位多享几日荣华富贵,不料诸位却急不可待地舍我而去……”九哥的微笑中,忽而多了些许落寞,语调一转,惆怅道,“一定是我待诸位有不到之处,才使得诸位不顾念旧日情义,决然离去。”

“不,不,陛下待我等不薄,都是我等糊涂!昨夜,昨夜因见月圆,一时思乡心切,遂,遂冲动行事……此实我等之过也!”三三急忙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回道。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无须再提。”九哥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做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若知错能改,则可既往不咎。今后汝等仍是朕的座上客。”说着,他便伸手去扶起三三。

三三哪敢真让他扶,忙哆哆嗦嗦地站起,躬身谢道:“陛下如此宽待,我等感激涕零也。”他却也不是空说的,眼圈竟真的红了起来。

“唉,我亦知汝等思乡情切,然此刻并非归去之时,诸位还是耐心等待,莫要心急才是。”九哥神色缓和,仿佛真的在体谅我们,可谁知他接下来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诸位与其回乡为生计辛苦奔波,何如留在此地同享锦衣玉食、富贵荣华?还是三思为妙。”

呵,兜了一圈,又绕回来了。既然压根不打算让我们离开,又何必说这么多虚情假意的话?倒不如索性借这个机会把话说开了……若我们真一直被关在这里,下次再见他还不知是什么时候呢!我把心一横,也顾不得许多了,不等三三开口,便抢先回绝道:“多谢陛下美意,可梁园虽好,终非故乡,我们毕竟不是此间之人,莼鲈之思久矣,还望陛下体察……”

“诶,此言差矣!”九哥打断道,“身于阎浮,不过匆匆百年,何必戚戚怀土?此间可纵享荣华,亦可功成名遂,岂不强于汝乡百倍?识时务者为俊杰。白乐天有云:‘生我本无乡,心安是归处。’”

心安?呵呵,守着你怎么可能心安呢?!即便心安,身也不安啊!我不由道:“可是荣华富贵,功成名遂,皆非我愿。‘人生贵得适意尔,何能羁宦数千里以要名爵!’我们既已有归心,陛下又何必强留?岂不闻‘强令之笑不乐,强令之哭不悲’?”

“就是,强扭的瓜不甜呐!”猪猪也忍不住附和道,“皇上,你还是赶紧送我们回去吧!”

“‘入其境,从其令’。”九哥面色微沉,显然有点不耐烦了,“客理自当随主便,诸位不要再说了。”

“客随主便是没错,但不知,我们要做客到何日?”皮皮质问道。

“是啊,我们可不想做一辈子的客人……”欣欣小声咕哝道。

“何时何日自有朕来安排!”九哥已然微怒,“尔等竟如此不信任朕,莫非想反客为主乎?!”

“信任?我们就是太信任你了,才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败类此刻再也按捺不住了,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可笑当初我还真心真意拿你当兄弟呢,谁知你竟是这样的对我们!呵呵,‘信任’?再别提‘信任’二字了!信任是彼此的,我们信任过你,可你却从未信过我们!是你辜负了我们的信任!既然你先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

“何出此言!”九哥怫然道,“从尔等来此之日起,凡事若非朕亲手安排,尔等焉得衣食无忧,诸事顺畅?朕向来待尔等如手足,岂料尔等竟与朕隔心,视朕如寇雠!”

“别说那些没用的了!”猪猪盯住九哥,大声道,“我就想问你,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们走?给个准日子,不要一味搪塞了!”

“对!话既然说到这里,干脆别藏着掖着了,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敞开了说吧!”败类早已豁出去了,大声问道,“你到底放不放我们回去?给个痛快话!”

“呵呵,不放又怎样?”九哥不以为然地冷笑道。

“你!你真是……”败类没料到他如此直接,一时气结。

“陛下既然答应要送我们回去,就该履行承诺。”系统正色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陛下身为一国之君,理当一言九鼎,若此出尔反尔,怎可取信于天下?”

“正是。我等纵使不能回乡,又有何惧?只怕陛下,要因言行不一而失信于人也!”大浪也不再沉默,接过系统的话,不卑不亢道,“古大有为之君,必有不召之臣,更何况我们几个只是碌碌凡人,实在不值得陛下如此费心劳神。且如今国泰民安,天下太平,以陛下之圣智绝伦,定能从容掌控四海。我等徒留无意,还望陛下高抬贵手,早日放我们归去。”

“高抬贵手?呵,我何尝没有高抬贵手?!败类恣意闹事,三三暗通安太傅,而你,无论是六王还是楚国公,你又何尝断过联系?这一桩桩一件件,我已经放过尔等很多次了!”九哥面色铁青,冷冷道,“真是不识抬举!好心留尔等在此共享荣华,不料却反来怪朕!也罢,都是朕眼拙,错识了尔等这帮忘恩负义的小人!”

“什么?我们忘恩负义?!我们是小人?!哈哈,这可真是贼喊捉贼!”败类怒目圆睁,恨不得一口吞了他,“别忘了,当初是你求神拜佛,要找人助你登皇位,我们才过来的,这话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哈,如今你当了皇帝,就立刻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了,还怪我们忘恩负义?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怎么,尔等莫不是想邀功?!”九哥冷笑道,“诸位扪心自问,何曾助过我一臂之力?尔等那些自以为是之策,不过若小儿游戏罢了。”

“不敢不敢,我等怎敢邀功。”三三在一旁早已惶恐万分,额上豆粒般的汗珠不断地划过惨白的面庞,“陛下宏才伟略,福运齐天,事皆前定,我等岂敢贪功。”

“正是!帝王自有天命,皇权天授之,非人力也。”九哥冷冷一笑,不屑道,“尔等无知小儿,焉敢贪之!”

“你!!”众人终于被激怒,皆怒不可遏道,“既然上天会授给你皇权,你就耐心等着好了,又何必求神问卜地招我们九人过来帮你?!”

“天意如此,非我求之。”九哥傲慢道,“上天派来尔等助我,尔等亦当顺应天命。虽尔等无有才德,并未出力,然天意不可违,尔等听命便是,何必多言!”

“天意天意,你怎知天意不让我们回去?!”众人气恼道。

“好,既如此,不如来测一下!”九哥忽然从袖中取出一物,我们定睛细看,却见此物正是那枚透光古铜镜。九哥环顾众人,冷笑道:“若天意令尔等归去,则此镜不破;否则,呵呵……”

九哥说着,竟突然高高举起古镜,狠狠地往地下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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