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该死的头好痛啊,妖孽咯,那小姐居然酒量比我这个大叔还要好。”等到大师宿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昨天和那位叫做“钥”的女扮男装的商人原本只是想尽兴喝上两壶酒而已,没想到那女的竟然脸一点都不红,这少有的引起了藏这个中年大叔的斗争心。结果酒越喝越多,没想到先把自己给喝趴下了。
“话说回来,今天是鑢初赛的日子,这小子现在在干什么呢。”摸着还阵痛的头走出房门,透过走廊的窗户就能发现鑢已经全副铠甲在楼下的院子里练习空挥。
“该不会昨晚兴奋到睡不着了?”大师靠在墙上用着一副还没睡醒的慵懒语调问道。
“没有,师父。昨晚睡得很好,而且这种事情也习惯了。只是想趁现在还有空所以熟悉一下这把刀。”
“哦?”这种事情已经习惯了,大师自然没有疏忽鑢在无意之间吐露出的这一句话,只是他也没想再继续深追下去。不过看见鑢即使用着与他不符的刀也能挥得虎虎生风,大师心中也是突然一阵感慨,不禁让他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那曾经单纯地追求一件事物时的无邪气的心。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差不多该出发了,你看,那个裁判少年也来接我们了。哟,少年!”大师大声地向着走来的裁判少年。
“我也是有名字的!别老是‘喂’、‘少年’的叫。”不知怎的,少年显得比之前更加不耐烦的样子。
“哟呵,今儿你有点不对劲啊,该不会是叛逆期到了?”看见少年突然又瞪了自己一样,大师也不再打趣,“好吧,那么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叫我‘辉’。”
“……”
“那么你们准备好了吗?”
鑢点了点头。于是三人便往赛场出发了。
“对了,今天的对手是谁?”休息室里,大师突然发问。
“合着你们对对手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实现了解过啊。”
“啊不,原本想着昨天晚上突击补习一下的,结果没想到喝醉了嘛。”
辉晕了他一下,“也罢。今天你们的对手是同样来自东方的源一流的烈,很不幸的是,对上他的话你们这副精心准备的盔甲可就不起作用了。”
为什么,鑢此时心中有了疑问,但并没有问出来。
“好了,时间到了,我们走吧。”
三人走到了擂台边,辉示意他们停下,紧接着眼前来了一位看上去头发花白但身边却异常挺直,眼睛也比常人有神得多的老人。
“那边的选手已经确认完毕了,你们这边呢?”那老人向辉发问。
“报告裁判长,选手参赛前由我全程监督,已经确保没有任何问题。”
“嗯,那么就上台吧。”说罢老人给鑢让开了一条前往擂台的路,鑢也没有多做停留,直接走上台去。
是自己的错觉吗?总觉得刚才裁判长的眼神一直停留在了身旁的藏身上。不过此时观众台上炸裂的呐喊声已经不允许辉往这方面上再多想了。
鑢站在擂台之上,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呐喊声,这之中自然大多数是起哄的人,但也有不少人在唾骂鑢那一身盔甲的鑢。
“是真男人就直接上去干!怂个屁!”
“哈哈,没准里面是这次比赛里面的另一个小妞也说不定呢。”
呐喊声此起彼伏,鑢不由得想起了以前在斗兽场时的日子,开始焦躁了起来,比赛怎么还没开始啊。
此时,裁判长也走上擂台,来到两人的中间。而先于裁判长的,鑢这次的对手,叫做烈的人高抬起双臂,似乎要将所有的观众囊括在后面一样,场上的观众也突然进入了一片寂静之中。看见他出手制止了观众的叫嚣声,让鑢不禁产生了对方没准是个好人的错觉。只是此时对方向自己竖起了中指,紧接着观众台上的呐喊声更胜于之前了。
花白头发的裁判长摇了摇头,示意比赛开始,然后向擂台边上撤去,途中小声说了一句:“手下留情。”
那是对自己说的吗?鑢愣了愣神,就在他分神的这一瞬间对方的攻击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一记踵落直接扣杀在了鑢的脑袋之上,力道非常的大,不过在鑢强大的身体硬度一记盔甲的加持之下收到的伤害并不是很大。
紧接着烈直接绕到鑢的后方一招下段踢往鑢的膝盖窝踢去,让鑢不受控制地跪了下来。而后便是朝着鑢的脖脊处使出了膝撞,此时鑢也出手了,腰间长刀一拔往身后挥去,剑风逼得烈直接膝撞还没完全使出就直接退后而去。
“危险危险,真被砍到了就不得了。不过还真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啊,看起来那副盔甲挺值钱的吧。不过遇见我就算你倒霉了。”烈笑了笑,再次向鑢发动攻击。
鑢使出一刀横斩一刀纵斩,都被他躲过了。果然想要对付这种程度的敌人现在自己的速度还是太慢了吗。还没等鑢反省完自己的过错,烈就已经欺身来到了鑢的胸前,右手的拳反而松开成掌,浑身一扭,掌力袭来,直接透过了鑢的盔甲和身体,作用在了他的内脏之上。
纵然鑢身体壮过常人,但内脏始终是人身上最脆弱的部分。这一掌过后鑢的身形摇晃,此时烈也没有再度追击,反而放下攻势,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一般。
一轮攻守过后,高下立判,观众台上爆发出了喝彩声。
身体内还在回荡的冲击力和声浪混杂在一起,让鑢迟迟不能回复过来。
好吵啊,个个都想看我的好戏吗?难道自己就这么不受待见吗?就跟十年前一样?纵观整个观众台,没有一个人希望自己赢,师父呢?只见自己的师父看自己的眼神没有半丝感情,只是不断地在抛弄着手中的钱包。这让鑢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原因,是啊,自己来这里,是为了变得强大,然后去保护阳他们。那样的话,而这里的人没有一个值得自己去保护的,既然这样,又要去在意他们干吗。
鑢重新站了起来,烈看见鑢终于重整旗鼓了,更是兴奋,再次摆出了架势。只是此时鑢将已经拔出的刀收回了鞘中,这就让烈不解了。
“哼,总算有点武人的样子了。”大师在观众台上喃喃自语道。
“喂,难道你想就这样认输?”烈向着鑢叫嚣。
“放马过来就是了。”恢复过来的鑢就连话都不想多说,此时的他只是单纯地将所有的精力集中了比赛这件事情上。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烈也不再废话,二人之间再度发生了碰撞。
来了,又是那掌法,鑢运用藏前些日子教的步法以及身法,躲开了烈的魔掌,谁知此时脚下被绊了一脚,鑢失去平衡随之倒下,而烈的魔掌再度袭来,硬生生地再次打在了鑢的胸膛之上。
果然还是很痛。只是这次鑢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而且,刚才烈那一掌使出的过程也稍微看明白了一点。这次轮到鑢主动出击,因为鑢对自己的腿功没有自信,所以一直都是以左右拳交互出拳的方式来攻击对方,纵然力气很大,但都被烈一一躲开。
而此时的烈终于一边躲避鑢的攻击一边来到了鑢的跟前。就是现在。鑢将拳松成掌,重心全副下移,身体纵身一扭,将所有的力量传动到了掌上向烈击出。凛冽的掌风让烈直觉危险马上退开了身子。没错,应该差不多就是这个感觉,鑢在心里这么确认着。
这个时候就算白痴也知道了鑢此时是在打着偷师烈的主意。看见鑢这么明目张胆地打着模仿自己的旗号,烈也被彻底的激怒了:“班门弄斧!”
烈向着鑢拳脚相加,速度比之前要快上一倍不止,那魔掌一招一招袭来打在了鑢的身上,“怎么样?你以为老子的绝技是那么好学的吗?”
放在鑢的眼里,此时烈的速度绝对称不上很快,只是自己的身体却无论如何都跟不上这个速度,只能一直挨打。果然很痛,但是,总觉的我和他的掌法还相差很远,身体的运动上应该差不多才对啊。承受着身上各处袭来的痛楚,鑢一次又一次地观察着烈的掌法,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学习得越多,对他日后的变强就越有帮助,与此相比此时体内回荡着的痛苦根本就不算什么,起码比不上当时阳伤横累累还要背负着自己的痛苦。
观众台上的观众此时也都明白烈已经占尽上风,只有大师一人呵呵一笑,“鑢有这么可怕吗?对面的小子哟。”
承受着烈的猛袭,鑢不顾防御终于再度击出了一掌打在了烈的身上,鑢此时心中也明白,这一掌是自己全力击出的,绝对没有半点含糊,可眼前的状况是烈受了鑢的这一掌之后却安然无恙。
“看来是我多虑了,你也只不过是依样画葫芦罢了,古技法‘隔山打牛’的神髓你可一CD领略不到。”说罢不顾鑢的硬直直接将一掌打到了鑢的下巴上,“看清楚了,这才是真正的隔山打牛!”
脑袋晕得不行,就连视线里的所有东西都变了颜色,而且想要呕吐的冲动不断袭来。果然自己还是学不了他的那一套,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想一想,想一想自己还有些什么?对了,还有凶气,师父说过不能用凶器黑刀,但是没说连凶气都不让用啊。如果让凶气凝聚在自己手上的话再顺势击出,没准就能达到烈所使出的那一招的效果了。
恍惚之间鑢灵光一闪,于是凶气顺势做动在手中做动,如果没有变成凶器的话,凶气的作用顶多就跟风一样,但是如果再加上身体的作用的话……烈看见鑢再度摆出要模仿自己的架势,轻蔑之意更上一层,“看来不让你正面感受一下你是不会死心的了。”
于是鑢一掌击出,烈伺机而动,同时发出一掌,两掌碰撞之后,二人站立不动,之间鑢背后惊起了一阵不小烟尘,但是烈的背后却是掀起一阵暴风。紧接着,烈当场倒下,手臂爆出了一阵血花,而鑢,依然站立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