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路赶了半个多月,鑢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罪都的跟前。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作为师父的藏大师偶尔会跟鑢对练一下,但更多的是对鑢口头上的指导,这种指导包括对鑢肢体动作上的以及步法运用上的,半个多月下来鑢也觉得自己的身法相对于从前大有不同。
“哇啊!”虽然想象过罪都的模样,但是如今罪都的人流状况是在超乎自己想象的太多了,像这种情况业城根本比不了。
“不用那么吃惊,最近因为‘四方国会’就要开始了,所以从世界规模上聚集了这么多人过来很正常。再加上过来的人不只有武人一路而已,还有许多世界上的有钱人都过来了,毕竟在学武之人看来这是一个大赛,但在很多外人看来这还是一个世界规模上的赌局。”
“赌局?”
“那方面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以自己的方式变强,最后用取得冠军的方式来证明自己已经取得那种力量就可以了。”
“哦,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找个熟人,总要解决一下吃住问题的。”
穿过城门,二人走着走着,来到一个稍显破落的大宅面前。眼前大宅铁门紧闭,大师随意叫唤了几声,终于引来一个佣人。
“您说要找老爷?但是我们这里老爷下令已经谢绝访客很久了,所以也许要让客人失望了。”
“啊啊,没关系,你就说有个十几年没回来过的人渣回来了就好。”
“好的,您稍等。”佣人按照大师的吩咐回去大宅之中传话了。
紧闭的大门面前再次剩下两个人。
“师父,你跟这家主人有什么关系吗?”
“……”大师好像并没有听到鑢的提问,沉默不语了好久,只是一直看着那大宅的二楼。看见师父这个反应,鑢也不敢再次提问。不久之后,头上突然遭到了一只手的搔弄。
“小孩子就不要知道太多大人世界的东西啦。”
“哦……”原来自己在师父的心里面看来还是跟个小孩子一样吗?怪不得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一直在用玩耍的态度对付自己。
“哦哦,你看我说得没错吧,他们果然还是来开门了。”
佣人将二人领到大厅之内,之后从大厅的侧门内走出来了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只不过从起面容看起来依然让人感觉到一点威严的感觉。
“哟,老头,还没死呢?”
对于老头那听似咒骂似的招呼并没有招致老者太多的反应。那老者也只是“托你的福罢了。”淡淡地回了一句。
“说来也是,哈哈。”一直以来对人一副游刃有余的态度的大师这次居然有点尴尬地笑了。
“都快十年了都不见你来找过我,这次回来直接来找我,看来是有什么事情么?”老者依旧是那一副淡淡的态度。
“呀,说来惭愧,最近我收了个徒弟,然后最近那啥‘运动会’不是要开了吗?所以就想借你的名义找个专属裁判过来罢了,还有就是顺便解决一下这个吃住问题嘛。”
“‘四方国会’吗,哼,没想到你还有脸来参加。不过话说回来参加的人也不是你啊。算了,我们家也很久没有派过代表参赛了,我对这事情现在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专属裁判那事情你就自己拿着我的名义去办吧。这里的房间随便你们用,但是你给我记得了,那间房间,你永远别想碰。至于到了该吃饭的时候,自然会叫你们的。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也不顾佣人的带路,大师就自顾自地带着鑢上了二楼找了两间房间给自己和鑢两个人,在鑢的眼中看来,师父对于这大宅的熟悉程度更胜于佣人。
“那么,你先在这里带着吧,我出去办点事情,晚饭时间也许还没回来,你就自己先吃吧。”
“哦……”还没等问出师父要去哪里,大师就一个人直接跑出门去了。
在房间里面的鑢一个人在发着呆,要干吗好呢。现在才大中午的,离晚饭时间还远着呢。而且这里毕竟是别人家,不好意思随便乱跑啊,要是碰见了那个老爷爷就尴尬了。幸好这房间里面还自带厕所,不然的话没准鑢连厕所都不太敢出去上了,毕竟鑢的怕生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到了傍晚,佣人来敲自己的门告诉自己晚餐时间到了要领鑢去大厅吃晚餐。默认以为得到了大宅一方人的允许的鑢才从自己的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那个,师父还没回来吗?”
“您是说藏大人吗?是的,他还没有回来。”
大厅之内,偌大的饭桌之上就只有老者以及鑢二人在默默地吃着饭。
“……”好尴尬啊,如果这个时候炎或者阳在的话肯定会话题不断不至于搞得像现在这么尴尬吧。鑢第一次为自己出远门这事情感到后悔。
“什么名字?”老人颇具威严的声音响起。
“诶,啊?”
“问你呢!叫什么名字?”被老人的不耐烦态度吓到,鑢差点没被嘴里的饭给呛到。不过他最终还是努力咽下口中的饭然后尽快作答。
“啊,是,我叫鑢!”
“哼,那家伙怎么找了个这么笨的家伙。罢了,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自始至终老人的态度始终就没有好过,搞得鑢也一直战战兢兢,假话都不敢说一句直接从一开始钱包被偷的事情给交待了出来。。
“哼,果然用的还是那么不入流的方法。”
“那个……”看见老人难得肯跟自己说话了,鑢想着这也许是个难得的机会,如果炎跟阳他们在的话肯定会将话题很好的延续下去的,对,所以自己也应该可以的,试一试吧。
“吃饭吧。”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直接让鑢好容易做出的决定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焉了。
“是……”无言的晚餐时间继续了下去。
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鑢如释重负一般躺回了自己的床,从来没想过吃个晚饭都能这么压力山大啊。不过看师父和老人的态度,他们之间肯定是发生过什么事情的,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到了深夜的时候,师父才从外面回来,敲了敲鑢的房门,房门一被鑢打开,大师便径直躺上了鑢的床,“呼啊,累死我了,没想到现在去组委会办个事情这么多程序要搞啊。”
“那个,师父,那箱子里面是什么?”无视了师父类似于我做的好累啊,快来犒劳我啊这类潜台词的发言,鑢先是对门口的那个箱子起了好奇心。
“啊啊,那个啊,是给我亲爱的徒弟,也就是你的礼物哦。不用客气,快点去拆开来吧。”师父那笑眯眯的脸让鑢直觉感到这肯定不是有什么好事的表情。拆开了箱子之后,看见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奇怪形状的黑色铁块。
“这个是?”
“哦哦,是我为了你亲自做的盔甲哦,可以很好的保护你的身体的说。快快,穿上去吧。”师父再次露出了笑嘻嘻的脸。鑢一边疑惑着一边笨拙地将一件件的盔甲零件套上自己的身体,不过穿得越多,鑢就越明白,果然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好重啊……师父。”被浑身的重量压得透不过气来了,穿上这东西怎么可能行动方便啊。
“哼哼,那当然,这可是师父为了而特别制作的充满爱心的两百公斤重的盔甲哦,做这东西的原材料可是花了我不少钱呢!”
“但是,师父,穿了这个东西之后我会变弱好多啊。”
“笨蛋,就算你变弱了对一开始的这些敌人来说也已经够强了。而且这重量也不是毫无意义的设定的,之前你也说过你曾经将刀加重到两百公斤吧。但是那恐怖的重量你也不好对付是吧,虽然引发出来的威力很客观,但是那重量已经让你的动作全部崩坏失去节奏,这在实战之中完全就用不上。所以为师才特地为你制作这盔甲,让你熟悉一下这重量,穿久了你以后就会明白到时候那两百公斤的重量究竟应该怎么分配到身体各处才足以让你的动作不崩坏,懂了吗?为师的良苦用心。”
“哦,知道了……那么我从明天开始就参加比赛吗?”
“你倒想得美咯,你以为世界规模的比赛那么容易参加吗?首先我们要获得参赛资格。但凡是进入这个罪都的武道家都会依据实力被分为三六九等。而能参加‘四方国会’的也就只有二等以上的。所以为了能够顺利升上二等,所以我们才需要专属裁判,这样才能够不参加其他的正规比赛而只要通过私人的决斗就能获得实力评定。而通过这样的渠道而升上二等的条件就是打败十名三等舞蹈家。那么,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去狩猎武道吧。”大师的脸上少有的露出了纯粹的兴奋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