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北开门进入客厅,这里已经全面变了样,整套沙发连带茶几都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红色地毯,以及周围点燃的无数根蜡烛和一盘不知名香火,空气中散发着某种奇怪的气味,闻起来有些飘飘然。
“诺儿?我进来了。”客厅内并未发现董诺儿身影,钟北转而走向她的卧室,敲了敲门。
“我……啊!”董诺儿一声尖叫,然后是重物坠地的声响。
钟北不再犹豫,猛地推门而入,一看就看到董诺儿仰面在地上躺着,身上只盖着薄薄的浴巾,裸露一大片晶莹的皮肤。
董诺儿身材很好,特别是两条大腿,修长而又圆润。她的皮肤属于小麦色,在洁白的瓷砖之下,映衬着更显出一种诱惑力。
“好痛……还不快拉我起来!”董诺儿揉着腰股,嗔怪道。
“你,在家不穿衣服?”钟北走过去,扶着董诺儿站起身。
“我也要练功啊,这几天都跟着你到处跑,功力都退步好多了。”董诺儿用浴巾紧紧盖住身体,在胸前重新打了个结,松开手说。
“什么邪门功法要裸体修炼,难道是********?”钟北将目光从董诺儿胸前移开,问道。
“你懂什么,这叫做忘记羞耻心,亚当夏娃知道不,还不是因为他们有了羞耻心,才被上帝赶出伊甸园的呀。”董诺儿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从衣柜里拿出衣服。
“这什么邪门歪理?在欧洲中世纪说这种话可是要被鞭笞……哦,你要换衣服啊,那我出去。”
钟北走出门外等了三分钟,才看到董诺儿开门出来,她今天穿了一身蓝色牛仔套装,衣服边缘有一圈绒毛,衬托着她柔滑的皮肤,凸显出少女才有的青春活力。
“看什么看,我现在可是你的徒弟,别想动歪心思!”董诺儿撇着嘴说。
“那你晚上别往我房间跑。”钟北毫不示弱的回道。
“切,谁愿意搭理你。”董诺儿不自然的扭过头,走向厨房找东西吃去了。
钟北想起吴国维,走到院子里朝他招招手,等他进来之后,到厨房拿了三个碗将烩面盛起来,几个人吃完饭后,钟北开始为吴国维看病。
“告诉我,你现在身上所有不舒服的地方。”钟北坐到客厅沙发上,吴国维坐在侧边,董诺儿坐在钟北身旁。
吴国维放下手中一直把玩的罗盘,说道:“就是没有力气,从前能举起一百多斤的重物,现在四十斤都吃力了。”
“大小便怎么样,一天几次,有没有便难的感觉?”钟北在纸上写了几个字,问道。
“啊,这也要问……大便一天一次,小便一天七次左右,感觉很正常。”吴国维偷偷看着董诺儿,脸色有些羞红。
“然后呢,有没有手脚酸疼,肚子痛,遗精的现象?”钟北顺着某个汤剂症状问道。
“嗯……肚子痛没有,那个……有时候会遗精,但绝对没有做那种梦!”吴国维更加窘迫。
“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没有……”
钟北将这个诊断一直持续了二十分钟,每个问题都抓住重点,寻找吴国维疾病的脉络,等到心中有了决断之后,钟北简单摸了他的双手脉动,以确认之前的诊断。
最后,钟北开出的药方很简单,就是最平常的小建中汤加味,因为吴国维有时候会有恶心,所以钟北加了半夏,因为他时常感到困倦并且皮肤容易出疹子,所以钟北加了白术、炮附子……
一切就绪之后,钟北进入自己专门开辟出来的储药间,将一周分量的中药称好交给吴国维,嘱咐服用这付药的时候,要能第一帖就要看到效果,三天病情就要得到改善,否则到时候回来复诊。
“钟哥,你真的觉得这能治白血病?”吴国维付了诊费五百块,提着还不到三斤的药材问道。这些药要在以前他吃的那些中药,也不过只是一两天的药量而已。
“为什么不能治?在中医的字典里可没白血病这个名词,我看到你就是小建中汤证,所以吃小建中汤就对了。”钟北走出储药间,说道。
“哦,那我试试看好了,反正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吴国维严肃的点点头,提着药袋子告辞离去。
钟北将吴国维送出大门,转身回到客厅内,只见董诺儿毫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在钟北包里胡乱翻着。
“小师父,今天没有我在旁边,你这是去见哪个老情人?”董诺儿拿着唐果送的巧克力,在手中晃着问道。
“这东西只允许你吃三个,剩下都是我的。”钟北做到旁边,从包里抽出那张修真图,说道。
“凭什么啊,我从前可都没见你吃过这东西,如此美味到你手上可是浪费了。”董诺儿眼珠子一动,趁着不注意,偷偷从里面拿出一把装进口袋,然后将包装盒扔到茶几上。
“你今天逛古玩城了?也不带着我。”董诺儿转过头,看着古香古色的画轴问道。
“想吃巧克力,那包全都归你,但这幅画是我的。”钟北站起身,拿着画轴走进卧室。
“别啊,让我看看快让我看看,是不是齐白石的画?不然就是王羲之的书法临摹版?”董诺儿连忙站起身,一路跟着钟北来到卧室。
“全都错了……这幅画可以称得上价值连城!”
钟北坐在书桌前,将这幅画平整的铺在桌面上,一张奇异怪诞的人体抽象画面展现在眼前。这幅图将人体各个重要部位拟人化,旁边还有密密麻麻的文字描述,打眼一看就让人感觉深奥无比。
董诺儿挤到钟北前面,两只手轻轻摸在这张图几处文字描绘处,表情就此安静下来,甚至带着些回忆和伤感。
“这……就是青云宗的修真图吗?”董诺儿轻轻出了口气,有些惋惜的说。
“不知道,庄天岳庄老赠送给我的,他是青云宗的?”钟北问道。
“庄天岳老爷子……姓庄的,加上这张修真图,他绝对是青云宗的宗主没错。”
“那修炼这张图,真的能成仙?”
“几率太小了……想当初全真教王重阳真人开宗立派,时至今日也虽时有升仙传说,但真正飞升者少之又少。”
“那这张图就交给我师父研究去吧,毕竟他也算是尸解仙。”
“我……还是算了,天理教早已分崩离析,这张图拿回去也没人研究。”
“别气馁,给你写信的很可能就是你们的圣女,只要她出世,天理教不愁无法再度兴盛。”
“现代人思维早已固化,连你都有男女之防,更别提其他更庸俗的人了。”
“喂,你想生孩子,吃亏的可是你啊。”
“谁说吃亏的是我?你不试怎么知道?”
董诺儿侧过身,俯身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钟北,挑了挑眉毛,说道:“小师父,想跟我生孩子吗?”